次日五更饭毕,三军大进。
城上矢石齐下,甘宁手执铁链,冒矢石而上。
孙瑜令弓弩手齐射,甘宁拨开箭林,一链打倒孙瑜。
张辽亲自擂鼓。士卒皆一拥而上,乱刀砍死孙瑜。
江东军余众多降,得了庐江,方才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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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既然已经率军攻下了庐江,便迅速派人报知张俨。
听闻庐江以为晋军所得的消息笨,本来已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张俨,也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他马上下令,晋军大部即日开拔,向东转移至夏口渡江,进发到庐江去,只留下数万的军队仍然在赤壁伪装成主力的样子,与孙权对峙。
如今,晋军已经有六万军队在对岸立足,这东吴怕是已再无天险可以凭籍了。
三天之后,晋军大部渡过长江。
闻主公兵到,张辽大喜,连忙亲自出城迎接。
探子报张辽已至,张俨乃下马立待之。
张辽见此,慌忙滚鞍下马施礼。
众将见张俨如此待张辽,皆大惊异。
张俨请张辽上马,并辔而行,密笑谓道:“为兄下马相迎,足显公否?”
张辽知道兄长的性格,也开起玩笑来,说道:“未也。”
张俨听闻也颇为惊异,问道:“然则何如而后为显耶?”
然则,张辽于马上拱手答道:“愿主公威德加于四海,总括九州,克成帝业,使辽名书竹帛,始为显矣。”
张俨闻知此言,乃与张辽相视大笑,一切便在不言中。
兄弟二人同至帐中,大设饮宴,犒劳鏖兵将士,重赏张辽,周泰,甘宁诸将。
张俨执张辽之手,示于众将,盛称其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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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在数天之后,方从东来的商人口中得知,晋军不知用何种方法渡过了长江,随后庐江被围城攻打,太守孙瑜奋力抵抗的消息,也是亡命大惊,率军就往庐江赶。
他知道,庐江如果不能夺回,江东危矣。
可是又哪里来的及呢!
晋军的大部渡过了长江之后,首先占领了庐江,紧接着张俨又派出张辽率了八万兵马,直往豫章杀去,务必在孙权到达之前拿下豫章。
如今,晋军只是获得了战略上的优势,但如果他们拿下了豫章,那么就基本上切断了吴郡与孙权之间的联系。
到时候,孙权如果想回到吴郡,必须要往南绕更远的路。
在晋军如此强大的骑军环绕之下,他们想长途奔袭回吴郡,基本上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张辽带着数员大将,率军八万接着出征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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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引军至半路,哨马回报庐江已经丢失。
孙权收到的这个消息,甚至足以令他他绝望。
如今,张俨的大军早已经渡过了长江,正驻守在庐江郡,而那前两日与孙权在赤壁对峙的,其实只是小部分的部队。
孙权再三喝问探子们,晋军的人到底是如何度过长江的。
但此等隐秘的消息,探子们实属不知,也打探得不清楚,讷讷地不能回话。
孙权怒不可遏,接着又训斥探子一句,道:“如此无能之辈,我留尔等何用。”
说罢,孙权竟然拔出随身宝剑,将面前的两名探子旅率当场砍倒。
在连杀两人之后,孙权也勉强定下了心来。恢复了些理智。
周瑜看到孙前怒气已然消散了一些,连忙劝道:“主公,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等必须快速赶往豫章。”
“若是豫章丢失,我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孙权心中一醒,才明白自己又差点误了大事,连忙下令大军更改目的地,转向豫章而去。
话说,这豫章太守听闻过晋军的了得,庐江郡尚且被轻易地攻陷了,他们豫章郡的兵力比庐江郡还要少,料想也是守不住的。
但豫章太守又不甘于经易投降,也没有胆量领兵下去,与晋军一决雌雄,只能日日高挂免战牌,只等孙权来了再说。
张辽还是一路平推的方略,不管这豫章太守挂不挂出免战牌,但他们想要攻城,就肯定会攻。
一天之后,豫章城破,豫章太守只能伏地投降。
又过了两天之后,孙权才勉强赶到了豫章郡,可是城头早已变幻大王旗。
他再一次的来的晚了。
孙权的军队赶了两天的路,都筋疲力尽了,还打算先行撤离豫章郡开个后续变化,可探子忽报张辽差人来下战书。
孙权拆书观毕,大怒道:“张辽欺吾太甚!汝闻吾亲领军来,故意使人搦战!”
“来日吾不用新军赴敌,看我大战一场!”
当即,孙权传令当夜五更,三军出寨,继续望豫章进发。
辰时左右,江东军马行至半途,晋军已到,两边布成阵势。
孙权金盔金甲,披挂出马;左宋谦,右贾华,二将使方天画戟,两边护卫。
三通鼓罢,晋军阵中,门旗两开,三员将全装惯带,立于阵前:中央张辽,左边庞德,右边徐晃。
张辽纵马当先,专搦孙权决战。
孙权绰枪欲自战,阵门中一将挺枪骤马早出,乃太史慈也。
张辽挥刀来迎,两将战有七八十合,不分胜负。
晋军谓周泰甘宁,道:“对面金盔者,孙权也。若捉得孙权,足可与一百十三万大军报仇。”
说犹未了,曹性一骑马,一口刀,从刺斜里径取孙权,如一道电光,飞至面前,手起刀落。
宋谦、贾华急将画戟遮架。刀到处,两枝戟齐断,只将戟杆望马头上打。
张辽回马,宋谦绰军士手中枪赶来。
李典搭上箭,望宋谦心窝里便射,应弦落马。
太史慈见背后有人堕马,弃却张辽,望本阵便回。
张辽乘势掩杀过来,吴兵大乱,四散奔走。
张辽望见孙权,骤马赶来。看看赶上,刺斜里撞出一军,为首大将,乃程普也;
截杀一阵,救了孙权。张辽收军自回庐江,程普保孙权归大寨,败军陆续回营。
孙权因见折了宋谦,放声大哭。
长史张纮曰:“主公恃盛壮之气,轻视大敌,三军之众,莫不寒心。即使斩将搴旗,威振疆场,亦偏将之任,非主公所宜也。愿抑贲、育之勇,怀王霸之计。且今日宋谦死于锋镝之下,皆主公轻敌之故。今后切宜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