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联手,一起把福力公司赶出去?”
秦建近来也没闲着,趁着福力公司外部竞争激烈时,自主研发了多种新型的技术,目的就是为了摆脱福力公司的控制。
没有人愿意长期作为别人的赚钱工具,当实力到达一定地步后,自然会想着排除掉外部的阻碍。
长期被福力公司压制,秦建自身也出现了极大的反感情绪,他很清楚,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因为资金不足,最终被福力公司收购。
“联手?”
张远不置可否:“我为什么要和你联手?”
记入黑名单的公司,哪怕有足够的好处,张远也不会选择联手,虽然目前只需要和秦建联手,的确可以把福力公司赶出去。
秦建微微扬起下巴,傲然道:“因为我掌握了福力公司的核心技术,并且研发出了自身的产品,我们只要联手,不但可以把福力公司赶出去,还可以成为国内行业的标杆!”
“那你怎么不找别人?可别忘了,我们还是对手。”张远摊了摊手,对于秦建的提议,他没有丝毫的兴趣。
说是掌握了核心技术,实际上秦建掌握的不过是低端产品的技术,真正高端的技术,福力公司根本不可能放心的交给秦建,哪怕是交给了他,也不会把专利卖给他。
所以说,求人不如求己。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需要你的能量,你也需要我的技术,我们如今共同的敌人是福力公司,而不是我们相互内斗,导致福力公司坐享其成。”秦建如此道。
“可我没办法相信你。”张远耿直道,秦建说得有些道理,可谁能保证这不是一个圈套?
“你不得不相信我,一旦我的新技术出来,必然会身价大涨,到时候你们现有的技术将不再是我的对手。”
秦建笑了笑,目光显得有些轻蔑:“如果我和福力公司联手,借助现有的资源,可以在价格上降低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所以你没有别的选择。”
看起来,事情的确如秦建所说,依照目前的进度,张远的产品优势只有价格便宜这一点,但若秦建掌握了降低成本的方法,也难保张远产品的销量不会大幅下跌。
“那你先与他联手试试?”张远不太在意秦建的威胁。
秦建满脸尴尬,退而求其次道:“你也知道,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与国外的公司联手,毕竟内斗损耗的是国内的利益。”
虚伪。
张远撇了撇嘴,话说的好听,实际上还不是为了摆脱福力公司的控制?如果真的有那么大的利益,秦建根本不可能会出此下策。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而鲸鱼却以鳞虾为食,鲸鱼死后又会有鳞虾以它为食。
不正当的竞争,才会引起国力的衰退,可正常的食物链,只会加速物质的转化,从而促进自然循环的规律。
虽然心里如此想,可张远脸上却没有半点异样:“竞争是一种常态,哪怕你联合国外的公司,最终创造出来了收益,对于国内来说,其实并无坏处,反倒促进了国内技术的不断革新。”
“说白了,你们将会是市场中的鲶鱼,只是负责把原有的死水变活,但是你这条鲶鱼若想吞噬池子里的金枪鱼,那后果也不用我多说。”
秦建皱起眉头,显得有些生气:“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一旦我与福力公司联手,到时候也可以与立远集团比肩,今天我来找你,并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而是想要你的一个态度,到底是战是和,你自己考虑清楚。”
话已经挑明,秦建通过某些渠道,也知道了张远的靠山,立远集团的背景固然强大,可却不是万能的招牌。
张远可以借助立远集团的背景,但与福力公司的较量中,立远集团仍然处于弱势的状态。
立远集团大部分核心的配件来源于福力公司,如果立远集团正面出手,受到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秦建之所以会来寻求张远的合作,并不完全是看在他的能耐,也是看重了立远集团的背景。
一旦立远集团出面,福力公司也不能拿秦建怎么样,哪怕福力公司断供了立远集团的配件,也是为秦建创造了发展的空间,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张远嗤笑了一声:“果然有了后台,口气就是不一样,秦大老板,你还是在家乖乖等着收拾烂摊子吧。”
秦建眯着眼睛,似要看出张远的心虚,可不管他怎么打量,都不明白张远何来的自信。
他已经摆明亮出了底牌,可张远仍然不为所动,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在背后支撑着张远的狂妄。
“在来之前,我也去立远集团见过张董,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更加倾向于我,而不是福力公司,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想想,到底该怎么做。”秦建索性点明了张远的身份。
张远饶有兴致的把玩着茶杯,道:“我想,他应该是说,你怎么做,他都不会去管,至于结局如何,当然是胜利者说了算,没错吧?”
秦建瞳孔猛然收缩,张远的话虽说不完全对,但是大概意思差不多,张立家的话确实暗示了胜利者才有话语权。
只不过秦建自以为不可能失败,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张立家是在指他,张远此时挑明了态度,更加让秦建犹疑起来。
“也不全对。”
秦建道:“他还说过一句话,他更希望看到你失败,你一路过来太顺风顺水了,年轻人总要遇到点挫折才好。”
张远暗自咬了咬牙,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你失败了就老老实实的回来继承家业。
张立家顾忌张远鱼死网破,自然把机会留给了秦建,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技不如人,以张远的脾气,不可能因此牵连到无关的人员。
“那你再顺便给他带一句话,从创业开始,我就未曾输过一次,不管你是福力公司也好,还是立远集团也罢,尽管来试试。”张远平复了心情,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