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初一还是被拽出了屋子,意兴阑珊的摇着尾巴,一脸的幽怨与茫然。
“初一,知道该怎么做吧?”宁诗捏着牛肉干,放在初一的鼻子上闻了闻,摆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初一摇了摇尾巴,叼着牛肉干,伸出舌头哈了两口气,仔细的嗅着附近的味道。
一路追踪。
跑了三四公里路,终于来到一家咖啡店内,望着那道窈窕的背影,精致的装束,宁诗第一次意识到了打扮的重要性。
对着门外反光的镜子,宁诗修了修头发,扎起满头的青丝,努力的露出笑容,然后走进了咖啡厅内。
“老板,来一杯拿铁。”宁诗暗中踹了初一一下,虽然动作很轻,但仍然让初一叫了一声。
初一飞奔到张远的怀里,引起了张远的诧异。
宁诗赶忙追了过来,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真巧啊,这位是……秦玲?你们这是在?”
“是你啊。”秦玲也反应了过来。“上次真是不好意思。”
“哪有,对了,你最近那部电视剧很火啊,我有好几位朋友想要你的签名照呢。”宁诗顺势搬来椅子,坐在秦玲的身边,亲切道。
张远一脸纳闷,左右都没人理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两人谈话打断。
“你的画我看了,画的真好看,我也有几个朋友想要你帮忙画一幅。”秦玲脸上带着笑容,显得颇为客气。
“好啊,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宁诗掏出手机,互加了好友后,转头问道:“你们这是?”
“相亲呢。”张远白了一眼。“你有事吗?”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宁诗笑道,声音却像卡在了嗓子眼,她冲着秦玲道,“张远我挺了解的,他……”
张远咳嗽了一声,“你……”
不是,这还用你来介绍吗?
“秦玲,我跟你说,他现在是大公司的老板,身价过亿,论颜值,娱乐圈也没有一个比得过他的。”
宁诗兴冲冲拉着秦玲的手,道:“上次多亏了你的宣传,不然我们的项目,根本不会取得那么高的成就。”
“额。”秦玲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完全接不上话,这种事在小区内都传遍了,根本不用多说。
“张远只有一个缺点,就是睡觉爱踢被子,每次都要初一帮他盖被子,但是他脾气很好,从来不和人生气,虽然有时候嘴上没把门,但是心里还是挺善良的。”宁诗紧接着道。
张远:“我……”
“你真的挺好的。”宁诗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有勇有谋,身世背景也挺好,人也长得帅气。”
“你……”
“你别说了,我都懂。”
“……”
“你们先聊,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一趟。”秦玲尴尬的起身,连忙找了个借口开溜。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气氛不太对劲,再这么说下去,双方都会比较尴尬,还不如趁早离开。
望着秦玲逃跑似的离开,张远板着脸道:“好了吧,你如愿了吧。”
宁诗喝了口咖啡,悠然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你这又是玩哪出啊?”张远真是懵了。
宁诗撅着嘴,耿直道:“我不想看到你和别人相亲。”
“你什么意思?”张远怔怔的望着宁诗。
吧嗒。
红唇轻轻印了一下,宁诗擦拭着嘴唇,红着脸愤愤道:“就是这个意思!”
“……”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张远感受着一股咖啡的浓香,整个人直接呆立当场,不对啊,她怎么就轻易得手了呢?
……
走出咖啡厅,两人是牵着手走出来的,或者说,是被张远拽出来的,因为咖啡厅内,全都是异样的眼光,再不走就要被围观了。
初一跟在身后,抬起头摇晃着尾巴。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牛吗?”张远瞪着眼睛,当他度过了那短暂的迷茫期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初吻就这么被抢了?
“我……”宁诗掌心冒汗,低垂着头,两手相牵的地方,如同有电流穿过,浑身充满了不自在。
“好了,我二十多年的单身,这下可栽在你手里了。”张远埋怨道,“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谁让你跑出来相亲的……”宁诗小声嘟囔道。
“……”
“那是找她谈代言的事情。”张远白了一眼,“近期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反正迟早要找她代言,还不如现在趁早搞定。”
张远要转换项目的事情,早已提前和宁诗说过,正好趁着这次相亲的机会,把事情给敲定,这才是张远最早的打算,不然他才懒得跑出来浪费时间。
可惜……看样子是玩砸了。
正事都还没开始说,宁诗就把人给吓跑了。
“今天是圣诞节,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宁诗岔开话题,伸手指着远处的电影院,“我听说最近新上线了一个电影,特别好看。”
“不去。”张远甩开手,心中只有工作。
低眼垂眉,委委屈屈,宁诗拽着张远的袖子,轻轻摇晃,撅起嘴,满是不开心。
张远叹了口气:“哎,好吧。”
……
电影院。
冬季的电影并不景气,整个影院内只有几十号人,四周围着的都是一群单身人士,借着周末休息时间,出来打发一下时间。
张远塞着满嘴的爆米花,脸上充满无奈:“你当是喂猪呢?”
影院一群人捂住了嘴。
“我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惦记你了。”宁诗傲娇的挑起下巴,又塞了一颗爆米花。
“嘿,兄弟,看电影的时候,请不要撒狗粮好吗?”后座的人拍了拍张远,他左右空无一人。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张远挑了挑眉,嚼碎了满嘴的爆米花,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你继续,你继续。”后座的人满是尬笑。
看完电影,张远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回家,正好接到了张立家打来的电话。
“今天相亲的怎么样?”张立家追问道。
“被人半路截胡了。”张远撇了撇嘴,望着在客厅内傻笑的宁诗,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