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着急呢?你们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这些年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我现在就给你们讲啊!”
史克莱嘴角含笑抱歉地说到:“是哥哥太着急了。”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北冥祁锋通缉,那我就先说这个吧!”
“之前我说不是说过我我染上了怪病嘛!我之所以会去刺杀和我没有任何恩怨的北冥伊黛,就是因为这个病。”
“最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总是控制不住地狂躁,有种遏制不住的怒火在我的胸口燃烧。”
“后来我看到了一些发病的妖兽又听到了其他兽人的私聊之后,才渐渐知道了自己也染上了和那些发狂的妖兽一样的病!”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感染了那个病,或许是因为症状比较轻微,短时间内没让别的兽人看出来。”
“后来我的病情恶化了,开始朝着那些疯兽的方向发展,因为身体的变化我慢慢地害怕死亡,然而这种变化我抗拒不了。”
孪裔说到自己感染了怪病的这段经历的时候,两眼发直上言不搭下语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
他痛苦地抱着头,两行滚烫的眼泪就这样滑落下来喃喃自语道:
“我并不想杀北冥伊黛的!那么多熊兽护着它,我真的不好下手……。我不想杀它,我真的不想杀它的!”
“孩子没事的!有为父在这里,你想杀谁都行!你杀不了的,为父来帮你杀!”
“呜呜呜,呜呜呜……”孪裔哭的泣不成声,带着哭腔的嗓子接着说到:
“我得了怪病身子控制不住地想喝北冥伊黛的血……,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它的血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
“哦!你说你感染了怪病,然后去刺杀北冥伊黛,是因为想喝它的血?你的症状好生奇怪,与其它病兽的反应都不同!真的确定自己染是上了怪病吗?”
“别的妖兽是如何反应的,我哪里知道?反正我自己是这般无二,信不信由你咯!”
史克莱看着孪裔的眼神十分复杂,好像已经把他当成一个具有极高研究价值的特例。
“从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你现在应该没病了吧!难道说弟弟已经掌握了治疗怪病的办法?”
史方成眼前一亮心里狂喜不已,如果它的儿子能平息这场瘟疫一般的怪病,对于以后它执掌大权来说是个极好的功绩。
为了它儿子能够顺利地接替它的位置,这场怪病必定只能由它儿子来平定,其它人都不可以。
史方成警惕地看了史克莱一眼,想把它支走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如果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吃相又太难看了。
这几个前来探病的义子它不好弄走,只好教它儿子留一手不要把法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史方成一边给孪裔使眼色,一边假装咳嗽然后装成一副心疼儿子的模样,让它好生躺下歇着别的着急说话。
孪裔看着老父亲模样的史方成,脸上冷漠的表情忽然柔和了几分,史方成一喜正得意自己的儿子与它心有灵犀。
却不了孪裔大大方方地说到:“我通过自身的经历,可以断言北冥伊黛的血可以治好怪病!”
史克莱:“!”
史方成:“?”
“你确定?这事可不是儿戏!”
“确定及肯定!”
“我病了之后吃了不少能找到的草药,但都没有一点效果。机缘巧合之下我来到了幻雪熊兽部落附近,然后身体靠着一种本能一点点地往那里走,却始终不能进去。”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遇到了北冥伊黛那头熊兽,它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特别舒心的气息,仅仅是闻了几下我的神智就清醒了很多。”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它的身份,却也明白了它是我的解药。短暂的接触之后,我的病情很快就得到了好转。”
“等它走了之后,我的心里萌生出一种对血液的渴望,很快我就发现别的妖兽的血都不能让我有好转的迹象,只有那天我遇到的熊兽才可以。”
“自那之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拿到那头熊兽的血,后来就一直搜集那头熊兽的资料。”
“刚好幻雪熊兽部落里的病兽忽然暴动起来,我很快就趁乱溜了进去。”
“可以说那天我的运气相当好,连老天爷都在帮我!幻雪熊兽部落的首领北冥祁锋一直与它妹妹寸步不离,没想到那天它刚好有事出去了。”
“等我溜进北冥伊黛所在的房间后用药迷晕了它,想在它的手臂上取一点血,当我靠近它的时候却不小心触发了房间里的机关,一下子就被困在了里面。”
“北冥伊黛那头幼崽也不知道什么缘故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似的,变得好生厉害,一下子就将我给打伤了!”
“一招过后,我心脉受损它灵力耗尽,房间里的密道也因为它的力量被震开,慌乱之中我取了一管血赶在熊兵进来之前逃了出去。”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清楚了,我伤了领主北冥祁锋的亲妹妹,被整个极域的兽人通缉。”
“因为普天之下再也没有我的藏身之所,再三思量之后我决定借用自己掌握了怪病的治疗办法,为自己换取一个安身之所。”
“因为我知道整个极域敢和北冥祁锋相斗的地方,只有穷极之地!而穷极之地又是冰鳄一族的专属领地!”
“我考虑到自己也是冰鳄一族的一员,找自己的族人帮忙应该会比其它兽族好说话,所以我就来了这里。”
“却没有想到之后又发生了这种误打误撞认亲的事码,我相信你们也觉得难以相信,毕竟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意外了。”
“一觉醒过来,这个老头一口一个儿子地喊着,一个劲儿地要当我老子,我自己都还蒙着呢!”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高层谈条件,为自己换一个栖身之所!谁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呢?”
孪裔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方式,叙述了自己这些天的遭遇。
谁能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离奇事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都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
一切都只能用戏剧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