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两重梦(1 / 1)

人的目光坚定,甩开对方是不可能的了。沈唯想了一夜,带着女主角也好,怕到时候找到太上无极,她拿不到手,可以让女主替她拿。反正颜未晚有女主光环。

人精心盘算去九重阙的路,颜未晚见她不语,就当她是默认了。颜未晚也就安心地抱着剑躺在了一边。

洞口的风声呼呼,今夜的风格外的大,颜未晚却睡得十分安逸。

沈唯瞧着火光,转眸看着已经熟睡的少女,颜未晚的打扮也十分简单,用她曾经给的红色发带扎了个马尾,原书中三清道长给人的描述是:乌发泼墨,眸似清月,不似倾国倾城,实是高峻之岭冷落孤寒。

少女还没有长大,模样也还未完全长开,不过现在人的样子让人无比期待长大后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人轻叹息,收回了视线侧身躺下,阖上了目。

然而这一夜,她却睡得不好。

“咳…咳…”

钻心蚀骨的疼痛蔓延人的全身,修长的指节紧紧纂着坐下的床单,人瘦弱的身体随着不断地咳嗽起伏压低,整个身体都在颤栗。

“咳咳…”

这一声又一声的咳嗽,仿佛要花光她的所有力气,四周的寒气使得人喘不过气来,每呼吸一口气,冰寒的气进入肺部,加上钻心的疼痛几乎可以要了她的命。

仿佛间,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是牢门打开落了锁的声音都传进了耳中。喉中腥甜被她咽了回去,连咳嗽也强忍住了。

目光接触是一双黑靴,寸寸上抬人穿了一身蓝色衣裳外披着风衣,肩上是未化完的落雪。

只见他蹙眉一皱,转头对看守的人道:“去,拿个炭盆过来。”

牢外边看守的人为难着说:“仙君,宗主说了,不许往这里添炭盆…”

这是要冷死她啊!

正当人想说什么,只听见一声冷笑。他回过头来,女人许是之前咳嗽的厉害,眼睛都还有些红,略微低哑的嗓音说道,“何必假惺惺,还冷不死我。”她的长发散落,眉间带着几分恹欠,苍白着脸一幅快要病死的模样,一双紫眸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

“下去吧。”

这话是对牢外看守之人的吩咐,待人离开口,男人这才开口:“你若认错,还可以有出去的机会。”

“机会?”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呵,帝泽,我如今修为被废,关在这九重阙中,出去又有什么用?”说着,她捂着唇又咳嗽起来:“咳…你太天真了,我认与不认都是死路一条。”

帝泽沉默地等她咳嗽完,咳嗽的声渐渐止下,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的疼痛疼到她眼前发昏,可她咬牙着说:“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吗?魏明崇拿下临南,姜陵,我杀了他两个儿子,外面的人对我恨入骨,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我护着你。”

她笑了,眸中讽意浓郁。压制着疼痛冰冷的石榻上站起来,她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质问,“你拿什么护着我?陵凰殿九门怀疑我的时候你在哪儿?我被人扔进落人间的时候你又在哪?现在我被关进了这里,你却让我向我的仇人们认错…”

帝泽失声打断道:“是我来晚了!”他看着她重复道:“是我来晚了…陵凰殿的时候我从九幽山出来,得知消息立马去找你,可是遇到了晏溟…落人间,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伸手将她紧紧抱住:“这次可以救你,真的可以…”

后者一下子推开他,帝泽迷茫失地看着自己的手,缓缓放下。那人似笑弯起了眸子,眸中杀意不褪反增,一字一句道:

“你杀了魏明崇,我就信你。”

黑暗侵袭,犹如刀般的冷风贯入脑中,人猛得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沈唯用手抚额全是细汗,胸口的位置还在慌乱跳动,那彻骨的冰寒以及疼痛仿佛还在身上,记忆犹新迟迟缓缓才退下。

“前辈?”

颜未晚看人的举动,想来人方才是做恶梦了。

沈唯良久才缓过神来,对人道:“没事。”

这个梦实在是太逼真了,她看见了桁天帝泽君,那个在四君中堪称为神一样的男人,竟然会有那么一面。

不过魏明崇,《狂颜修真录》里也有些记录,这人坐拥临南和姜陵自诩仙都,长霸半州之地,又有九门拥附,长期的专权打压,引得仙家百门不满,导致仙家百门对此围攻,便了“火烧陵凰殿”一事。魏明崇的死却是没有交代,没想到此人竟是被帝泽给杀死的。

天已经亮了,她理了理思绪,深吸一口气。

“走吧,去九重阙。”

颜未晚不多问,也就跟着她。

秘境是天道的秘境,九重阙也就是天道的重阙。沈唯花了点积分才买到了一点这地方的史录。

史录上说,天道没有开创寒妄之地之前,岚州四季如春没有那么冰冷,宛如仙境,而下了口谕弄个了九重阙。后来因一些锁事,岚州北地变成了寒妄之地,九重阙就成了一座牢域归仙门百家的首九门。

九门分为,北瀛宋氏、九夷温氏、清渝周氏、延临苏氏、黎苏景氏、朔州顾氏、东陵魏氏、东月东方以及青瑶瀛氏。

不过这九门在后来东陵魏明崇死后,也发生了巨大的变革,九门除了东月族和瀛家存了下来,其余的七门哀败的哀败,散的散。权力分于五仙门后,没有人敢自称九门家的人了,只敢从宗门,不敢称九家。

不过这其中的变革,定是少不了与帝泽有联系,她还发现帝泽就是从“火烧陵凰台”和“九门变革”后闭了关,一直到现在。而那个她梦见的自己所附在人身上的那个女人,没有名字也不知道下落,就连史录里也没有半点痕迹,这是最奇怪的一点。

沈唯根据系统导航,带着颜未晚一直往北走,很快二人走出了那片林子。过了林子的地,是一片荒石地,天上呈现着厚重的阴云,没有太阳。地上是漆黑的焦石,这里是一片黑岩岭,二人走了一天,在一处憩下。黑岩岭的风带着燥热的温度在岭中穿行,仿佛前面就是火山口。

她们走了许久都没有遇见其他进来的人,看来这个秘境不是一般的大。

“前辈,喝点水。”

颜未晚拿出了备用的水袋递到她面前,沈唯抬了下眸,看她面色有红润,薄唇有些干显然是自己没喝,就给了自己。

“你留着喝吧,我不渴。”这是事实,她不是很渴。

颜未晚闻言,神色黯然收回了手,却是没有喝,而是将水袋放在一边又坐了回去。

沈唯:“……”

这孩子,不会是自己不喝,她也不喝吧。

很显然就是这样,没办法,沈唯只好微起身拿起水袋,打开喝了一小口,盖上扔给了颜未晚,转身又靠着了。

颜未晚愣了下,然后笑了。这才打开水袋,喝了一点。

喝过水后,似乎没那么热了。困意也随之而来,视线渐渐模糊眼皮也抬不起来,人就这样睡去。

紧接着她似乎听到了人浅浅的呼吸声,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钻心蚀骨的疼痛,心脏抽痛令她不得不喘息。

旁边有人搀扶着她,“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人说着,将厚重的披风给她披上,紧紧包裹着这具病身。

“我说过…咳…你杀了魏明崇,我才信你。”

帝泽带着她出了九重阙,外面风雪交加几乎要让她心疾再犯。见她咳嗽,帝泽眸中尽是心疼,拿出了药瓶给人服下一粒丹药,这才好些。

他说:“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会替你杀了魏明崇。”

她没有再说话,任人扶着自己走出了关押自己十天的地方,外门备了车。她推开了帝泽,自己爬了上去进入了车厢,帝泽这才跟了进去。

车厢内十分暖和,帝泽进入车厢后就听到了一句:“不止魏明崇,还有九门。”人的语气十分平淡,好像杀人这事就跟切菜一样简单。

帝泽微微瞪大了眼眸,他道:“只需杀了魏明崇就没有人再威胁你,九门也不会…”

她勾起眸子,却没有半点笑意十分讽刺,“你怎么知道九门不会想杀我?他们恨不得将我关在那个地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就像一只狐狸,狡猾。

见人沉默,她忽地厉声起来:“你是不是等看见我被他们杀了,尸骨无存了才会动手?!”

“小唯,你在逼我。”帝泽看着她,“我说过我会护着你,就不会让人威胁你。”

听是对方不听,她淡淡道:“你若是不动手,我就去找司湔。”

“沈司湔不可信!”

人立即冷笑反驳:“有何不可信?他欠我的,他必须做到。你也一样。”

“你…”

帝泽正准备开口,就见人紧攥胸口,反脸就吐出一口血来,脸色更为苍白了。

“咳咳…”

帝泽连忙朝车外喊道:“再快些!去找青晗熙过来!”

她仿佛抽干了力气,紧裹披风,一双眼睛看着帝泽给她擦血,一滴泪珠从他的脸庞滚落,这个男人竟然哭了。

心一下子软下,她抬手抹去人脸上的泪痕。帝泽一顿只听人缓缓道:“九雨,我快死了,也不难为你了,你只要杀了魏明崇便是。至于九门,我会找别人的…”这声音越来越轻,帝泽握紧了她的手,片刻说道:“我来。”

“我会杀了魏明崇,我会毁了九门,我来…”

“前辈…”

沈唯再一次醒了,不过这一次是被人唤醒的。她坐起身来,问道:“我睡了多久?”

颜未晚回道:“一个时辰。”

沈唯微愣了下,头疼不已没想到又会做那个梦。

不过这一次,让她又知道了一些事,要毁九门的那个人,也叫沈唯,不如此,九门的事是帝泽做的。而沈唯却说沈司湔欠她的,她也认识沈司湔。

真是越理越乱!

“前辈,你看那儿!”

沈唯抬头,顺着人所指。只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朝这边跑来,而在他们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然而骇人的一幕出现了。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男人拌了石子摔到在地,地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爬了人全身,惨叫连连人翻滚了几下变成了一具骨架。

沈唯眯眸,这一近便看清了地上的红点,竟是一只只金腹红艳的蜘蛛。

这些人是捅蜘蛛窝吗?

不管怎样,还是救人再说!

未等沈唯出手,余光瞥见的一抹身影冲了过去,沈唯一看颜未晚竟然冲过去了,心下一急连忙跟上。

这腹红艳的蜘蛛很多,密密麻麻的一片,只跟人走。一道灵力打下,绝断了蜘蛛的距离,颜未晚见状将落后的那人拽了过来,几只小的蜘蛛弹跳而起,被人一剑斩成几半,出手可谓是不慢。

那名吓懵的男子缓过神来,道了声多谢,然后只觉右手背上传来刺疼,一只蜘蛛被他甩开,男人连忙抽剑竟是将被咬伤的手连骨砍了下来。

“你…”

血喷涌而出,男人脸色惨白咬紧牙又用布死死包住。

沈唯扔下几道火种,拽着二人退后,又连忙设下一道屏障,便听见男人虚弱道,“这些东西吃肉,有剧毒。若是不把手砍了,就会变成一种怪物。”

另外三人躲在后边,见这群东西过不来,松了一口气。几人已是满头大汗,其中一个男人起身,外面的蛛群仿佛被刺激了一样往屏障上撞,这一幕吓得男人连连后退。

沈唯神色黯然一沉,“多谢二位相救。”几人冲她俩谢道。

只见她走了过去,问道:“你们从哪儿来?”

几人一僵,面面相觑,不再开口。

“不说?”她扫了一眼四人继续道:“若我猜得不错,你们定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否则这些东西怎么会那么激动?”

几人脸色难看,似乎被人说中了心事,那个被吓着男人默默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黑红色蛋。蛋的大小跟鸡蛋差不多,圆圆的,上边还有几条金色的纹路。

这蛋一拿出来,蛛群更为激动了。

沈唯:“这是什么…”

蜘蛛不是不会下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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