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牢中那个老头子早就被灌了哑药,废了双手,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又是推又是踹,二夫人早就疼得满头大汗,又将弟弟被拖走了,一个刺激直接晕了过去。
靖安侯嫌恶极了,但到底是自己的女人,不可能赶去大街上丢自己的脸,“二夫人身子不适,送去郊外庄子上。”
丢下这一句,靖安侯甩了甩衣袖,抬脚离开了二夫人的院子。
而一个失去娘家依靠又被侯爷嫌恶的女子被送去庄子上,其下场足以预见。
……
陆琦玉妾变妻,陆德业自也变成了靖安侯府正儿八经的亲家,以至于这两日出门那都是走路带风,谁见着都对他尊敬有加,捧得他那叫一个飘飘然。
眼见着明儿个就要出嫁,他就要成了名副其实的靖安侯亲家了,靖安侯府上却是来了人,说了一句婚事取消,陆德业整个人都蒙了。
“你说什么?”陆德业满脸的不可置信。
“世子爷醒了过来,身子不适,不适合吵吵闹闹办婚礼,侯爷的意思是取消婚礼,将婚事作废。”来的是靖安侯府上的幕僚,开口便直接言明来意。
泥人也有几分脾性,更何况是陆德业可不是个泥人,“靖安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们小老百姓好糊弄,想怎样就怎么样?”
比起陆德业的激动,幕僚满目淡然,“陆家主稍安勿躁,你先听听侯爷的诚意再怒也不迟。”
出尔反尔靖安侯府的确有些理亏,为了名声少不得要许点好处的。
陆德业没做声,不吵了也没回应。
幕僚知道这是心动了,毕竟就陆德业这样只看重利益的人最好拿捏了,只要好处到位,什么都不是问题。
“陆家现在的情况,陆家主不用我说也知道,陆家主也知道歧家现在在给靖安侯做事,给你过户几间比较赚钱的铺子还是可以的,这补偿可以算是说很大了,有了这几间铺子,陆家主东山再起一点不成问题。另外,靖安侯府也会给陆家适当的照应,陆家主无需担心有人会找茬,陆家主觉得如何?”
歧家铺子什么的太诱人了,这比给钱财还诱人,毕竟是可以钱生钱的铺子,最重要的是说出了靖安侯府会给予适当的照应,适当这个词就用的比较精辟了,不细品不注意,而陆德业显然被那些列出来的铺子给说得动心了,没在意这两个字。
陆德业没有立刻应声,似在疑虑什么。
幕僚便接着开了口,“陆家主,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把握,你若是不满意,婚约也不是不可以续着,不过你要知道世子爷身子不好,这婚约什么时候履行就不知道了,一年两年的都是有可能,就是不知道陆家主可是等得起?”
这话威胁的意思就很明显。
“且陆家主你需要知道,若是侯爷真的要做什么,你一个陆家根本就不够侯爷动手的,还是不着痕迹的那一种,陆家主可要好好想想,趁着侯爷现在还顾忌几分名声,有好处还是拿着的好。”
幕僚这一番话已经说得很是明白了,一个是放在眼前的好处,一个是一拖再拖没有结果的事,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道怎么选,更何况还是不对等的地位,就更该知道怎么选了,普通人都知道的事,一个商人应该最知道利害选择。
“好,我答应退亲,也望靖安侯说到做到。”
沉默良久,陆德业说了这么一句,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事到这也算是了结了,双方达成了各取所需的目的,一个要名声一个要利益。
……
靖安侯府以及陆家那边的消息,在晚上的时候自是送到了沈砚的跟前,这些个都在沈砚的意料之中,唯独一件事。
“邵从给的?”翻着手上的一大堆关于靖安侯的罪证,沈砚有些诧异。
“回主子,是的。”
“他怎么给的?”
“在他被抓进牢里之后,一个小乞丐送过来的。”
“没想到留了几分心眼。”说了一句,沈砚细细看了看手上的东西,大多数是比较久远一些的罪证,大概是靖安侯刚来江州那些年,需要依靠邵从的父亲站稳脚步的那几年。
因着根基不深,很容易留把柄,这才让邵从手上留下了东西,不过早期的东西不是很有用。
翻着翻着,沈砚翻到了一封密信,看着上面的东西,沈砚沉了眸色,他只知道靖安侯与二皇子是一路,不曾想过竟是与藩王有来往。
沉寂了好一会儿,沈砚开了口,“靖安侯不会留邵从性命,让人关注着,偷梁换柱将人换出来送去岭南,喂点药控制着,让人治好他的腿,然后丢岭南去就不用管了,也不用让他知道是我们偷梁换柱放了他。”
“是。”
“另外去姚家通知一声,放点生意给陆德业,不用太明显,给他挖个坑,让他自己作死。”
“是。”
“这些全部拿去烧了。”沈砚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黑翼,黑翼立刻接住。
沈砚不再管,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欺负了他家阿初的,一个也别想好过,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活着不如死去。
……
说好陪白初去王家,一大早起来,沈砚就帮着白初一起收拾早两日准备好的东西,还有早几日没受伤前白初在铺子里给王家定制的冬装路过成衣铺子的时候也一并都带了过去。
昨日沈砚让人去传了话,所以今儿个一来到王家,一家人全部都在家。
虎子是最高兴的那一个,因为见到了沈砚,他真的是很喜欢沈砚,一见到沈砚纠缠着不放。
白初也懒得去管了,就跟着王婶、萍儿还有冬己一起收拾东西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
“小初,你说你总是往婶这里送这么多东西作甚,这次还送了这么多,婶和叔都赚着银钱呢,哪里要你这般送。”
收拾着东西,王婶忍不住就念叨了起来。
“我就是想买。”白初知道说道理肯定是说不通的,直接就耍起了性子。
果然,这一句颇为任性的话让王婶竟是没招了,只叹了一句,“你说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