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差直接骂白初哑巴了。
白初侧眸看了过去,淡淡的一眼,却莫名让人看到了一丝冽意,仿若春寒陡峭时,透着的那一抹寒,背后莫名发凉。
“各位可说完了?说完了我便告辞了,安静听各位说话是我的教养,至于要不要回应便是我的自由了。”
话落间,白初站起了身子,最后看向了歧夫人,“歧夫人这身子看着也无大碍,以后也无需特地请我来看诊了。”
丢下一句,白初转身就走。
歧夫人没想到自己只是做个中间人什么也没说,还被连带了,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却没说什么,没说那些夫人,也没说白初,毕竟白初就算和沈砚有关系,不过就是个市井女子,最多是那沈大人的一个妾,想要做妻子绝无可能,这又有何惧?
其他几个夫人没有歧夫人这等耐性,见白初甩脸走了,性子暴躁的直接炸了。
“什么东西,给她脸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最多就是个玩物罢了,还当自己是金窝窝呢?”
“给脸不要脸。”
一声接一声,声音之大说不故意都不可能,白初走出了好远都能听见。
听见第一声的时候,跟着的冬己就要转身回去了,被白初眼疾手快拉住这才不得不作罢。
而两人刚出院门,便遇上了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的歧阳煦。
这个位置还能听见院子里传出来的骂声,不是很清晰,却也能听一个大概,歧阳煦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这种事他娘做不出来,但是人在他娘的院子里,还是他娘给引荐的白初,这事他歧家就脱不了干系。
“对不住,白姑娘,歧某替家母道歉,家母糊涂,给把姑娘添麻烦了。”他一收到一群妇人在他家他娘请了白初的消息,立刻就往回赶了,还是迟了。
白初还不至于迁怒歧阳煦,不过好脸色却是没有了,“以后令堂的事别寻我了,我已经与她说过,以后不会再替她看诊。”
这个时候歧阳煦哪里还敢提这个,只希望白初别生气,“白姑娘,真的对不住,这事是歧某的错,歧某……”
“时间不早了,我该离开了,歧少爷留步。”白初打断了歧阳煦的话抬脚错过他便离开了。
这是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歧阳煦。
歧阳煦烦躁得揍自己一顿的心都有了,偏偏院子内的骂声还在,歧阳煦黑着脸直接穿堂过院跨了进去。
里面的夫人们诋毁白初正诋毁的厉害,乍一见歧阳煦出现,都愣住了,喉咙像卡了壳一般,噎在了那。
“各位夫人,家母不适,不方便招待各位,慢走不送。”这逐客真的是逐得太不掩盖了,且看着很是不愉。
在各位夫人面前歧阳煦是晚辈,平日里也敬着,这会儿这么说话着实有些不礼貌了。
但比起歧家,她们的家族真的不算什么,她们是攀附歧家的存在,此刻歧家少东家不愉了,她们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
“怀了身子后,这身子不抵从前了,就不招待各位了,云嬷嬷,替本夫人送送各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