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脸上开始漫上黑紫的犹如藤蔓一般的痕迹,犹如爬山虎一般蓬勃生长。
很快,她那一张白净的小脸就好似神秘宗教里被人印下的图腾。
她的双眸被幽紫的光芒取代,再没了刚才那清白莲花的可怜模样。
钱小余明显感觉到这屋子里的煞气陡然比方才多了不止一倍。
沈卿晨快速起身,随意地将床单扯下来裹在了身上。
钱小余瞥了他一眼,他何时这么狼狈过?
转念一想,活该!让你在外面搞三搞四!
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快离开这里!”
沈卿晨一把拉住了钱小余的手,她本想挣脱,可眼下的情形着实不是闹小脾气的时候。
“谁都别想走!”
女子大喊一声,一股气流朝着那破碎的门甩了过去。
钱小余本还没当回事,想要从她刚才踢出来的破洞钻出去。
但没想到,她的脑袋刚想钻过去,却像是碰到了墙壁一般,又将她给顶了回来。
钱小余哎呦一声,捂着脑门退了回来。
“这怎么回事?结界说布就布?”纪癫难以置信地问着。
钱小余也有点发懵,这女子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种地步,竟然能够达到随手布下结界的地步。
在她的认知里,凡人想要布下结界需要借助各种道具,以奇门之法布置才可达到效果。
即便是有些修为能力的人也要借助道具。
这个女人只是挥挥手竟然就能够布下,这就是玉髓仙的实力?
“找到她的原身!”
沈卿晨眸子一眯,看着女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悔恨。
他竟然会被区区一个玉髓仙给迷惑掳到这里来,真是丢人!
大意了!
钱小余快速将屋子打量了一眼,这要去哪找啊!
她的眼神注意到那因为气流微微颤动的窗帘,那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玉髓仙刚才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可是以他们现在的位置,想要到窗边去的路径刚巧被玉髓仙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钱小余眼珠子转了转,有些纠结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沈卿晨。
“夫人,怎么了?”沈卿晨不解地问。
“亲爱的,你要记得,我一直很爱你的!”钱小余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告白,把沈卿晨弄的一愣。
“什么意思?”他的话音还没落,人就被钱小余给推到了前面去。
“等一下!”
钱小余高喊一声,举起一只手来做出制止的动作。
那玉髓仙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幽紫的光瞳看向钱小余,等着她后面的话。
“哎呀,不就是个男人嘛!哪有多个姐妹来得快乐啊!你想要他,我就让给你呗!”
钱小余双手按着沈卿晨的肩膀推着他向前,她这话要是别的男人听到了肯定要说她过分。
沈卿晨也是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苦笑了一声,要不是他了解钱小余的性格,只怕也要被这话给伤了心。
“是啊,其实如果你们两个能够和平共处也是很好的啊!”
沈卿晨半玩笑着开口,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传来疼痛。
钱小余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直接嵌出了一道甲痕。
这家伙难道还想享娥皇女英之福不成?
都什么年代了,想死吗?
沈卿晨忍着疼痛继续往前走,玉髓仙脸上的痕迹也开始褪了下去。
钱小余见玉髓仙渐渐冷静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的眼睛落在窗户那边的位置上,琢磨着要怎么让玉髓仙和自己换个位置才好。
“太好了,如果你也同意,那我们就重新好好认识一下,做个朋友?”
钱小余的视线再次移回到玉髓仙脸上,她此时已经恢复了刚才那副盛世白莲的样貌。
钱小余试探着上前伸出手拉住了玉髓仙的手腕,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推到沈卿晨的怀里。
“按住她!”
她喊了一嗓子,一步上前窜过去直接掀开窗帘。
果然,窗户上有一个木架,上面托着一块玉枕。
玉枕上有一个曼妙的女子的纹理,一看就是天然形成的。
玉枕中心是镂空的,雕刻了繁杂的花纹,里面好像还放了什么东西。
“放下!”
玉髓仙想要冲过去阻止,可是身体被沈卿晨牢牢抱住动弹不得。
钱小余将玉枕搂在怀里,双手托着高高举起,威胁道:“别动,不然的话我就把它给摔了!”
她知道,玉髓仙的本质和玉傀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如果她把这玉枕摔了,这玉髓仙没有了寄宿的东西很快就会灵气泄漏。
玉髓仙果然不再挣扎,紧抿着薄唇眼神恶狠狠地瞪着钱小余。
“你到底想怎么样?”
玉髓仙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动手的冲动。
钱小余很是得瑟地昂起了下巴,挑衅地瞪着玉髓仙道:“放我们走!”
哼,不是跟她抢男人吗?怎么不抢了?
“好!”
玉髓仙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百般不服也只能答应下来。
纪癫在旁边看得这个乐呵,“这小丫头怎么这么鬼灵精?”
“不行不行,我觉得不行。不如这样,这男人我给你了,我把这玉枕带走!”
钱小余觉得心里不爽,仿佛是为了故意气人一样说着。
也不知是想气沈卿晨还是想气玉髓仙。
“不行!玉枕留下,你们走!”玉髓仙说。
“哼!你说不行就不行?现在玉枕可是在我手里,有什么条件只能我来提。”
“你没资格!”
钱小余得瑟的很,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是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玉髓仙一挥手,门上的结界一下子散开。
“你们走,玉枕留下。不然的话,别怪我逼急了和你们鱼死网破!”
玉髓仙显然是气急了,好看的脸被气得铁青。
结界散去,钱小余突然看到门口那破洞旁边有一个小脑袋瓜正试探着往里面看。
那探头探脑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可爱极了!
“那小鬼头,你给我进来!”
钱小余一喊,几人的视线全都朝门口看了过去。
那小鬼头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从洞里飘了进来。
“干什么!”他没好气地说着,不情不愿地撅着小嘴儿。
“你先前说闻到的香气就是这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