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和厉彦谦有关
林暖被送回了病房。
她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双眼空洞地从窗子里望出去，明明外面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样子，可她的心里，却像是堕入了绝望的寒冬。
是她自作多情了，原来在厉彦谦的心里，她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林暖单手抱着膝盖苦笑了一声，“林暖啊林暖，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你能肖想的？你还真是会自作多情。”
她嘲笑着自己，眼泪却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打湿了自己的膝盖。
心口一阵阵的钝痛，她闭上了眼睛，咬着膝盖上的裤子，隐忍地哭了起来。
“......”
病房外，透过房门上那只狭窄的窗子看到里面林暖颤抖的肩膀，严倾啧啧地感慨了起来。
“自古多情空余恨啊，好好的姑娘，怎么就瞎了呢？”
他看向站在另一边根本无动于衷的厉彦谦，“是不是你偷偷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给了她什么暗示？否则人家姑娘凭什么在见了你一次之后就这么死心塌地的了？凭什么啊？”
厉彦谦沉吟着，默不作声。
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话的确说的重了，却也是事实。
他知道背负着秘密和责任感地活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他的女儿已经在他不得已的情况下度过了一个满是疮痍的童年，他绝对不能再让她今后的人生也这样痛苦。
“别废话，送她离开。”
厉彦谦冷声道。
严倾收起了脸上的调笑，敲了敲门，也不等林暖同意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林小姐，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必须马上启程。”
林暖咬了咬下唇，抬起头，朦胧的泪眼中，她还是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厉彦谦的身影。
想要跟严倾说自己不想出国的话一瞬间全都被咽进了肚子里，她抹了一把眼泪，勉强点点头，“好。”
她该摆清自己的好位置了，一个普通的陌生人，有什么资格跟他的女儿比谁更重要？
......
东陵另一家私人医院里，刚刚苏醒过来的阿默费力地睁开双眼。
“阿默小姐，你醒了。”
卫忠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头疼欲裂，阿默甚至觉得自己的视线都是模糊不清的，卫忠高大的身影在她的面前就像是在使用分身术一样，让她看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咬着牙，伸出了手，却没能抓到卫忠的衣襟。
卫忠看出了阿默的痛苦，急忙准备了她的头疼药，想要喂她吃下去。
可阿默却好不容易，终于握住了他的手，“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牧星野。”
如果被他知道的话，她担心事情会闹大，或许卫忠和那个孩子的父亲都会受到牵连。
“不想告诉我什么？”
“......”
门外，牧星野噩梦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阿默的眼睛看不清楚，却能真真切切地听出他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可卫忠却先一步开口，“对不起，阿默小姐。”
是他让阿默小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件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完全对牧星野保密。
如果被牧星野事后发现的话，说句难听的，他会死得更惨。
牧星野大步流星地走到阿默的身边，即便是看到阿默手臂上的枪伤和脚上的伤痕已经被处理好，可那层层叠叠包扎起来的绷带，还是让牧星野的一双眼睛像是要冒出火来。
“这件事和卫忠没有关系，都是我逼他的。”
阿默强忍着几乎要让她晕厥的头痛，想要帮卫忠开脱。
可从牧星野走进这间病房的时候，卫忠就已经从阿默的身边站了起来，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了事任由处置的样子。
“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连看都没看卫忠一眼。
“是，我马上去自首。”
说完，他就从这间病房里走了出去。
阿默无力地想要叫住他，可是自己头疼的厉害，连开口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地靠在牧星野的怀里。
牧星野当然知道阿默想要说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温度，“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他，今后就不要去做这种自作主张的决定。”
“......”
阿默虽然说不出话来，可她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反抗。
牧星野叹了口气，“他不会有事，你可以放心。”
“就算是被关上一段时间，也算是对他擅自违抗命令的惩戒。”
知道卫忠不会有事，阿默的精神放松了下来，就晕了过去。
牧星野立刻叫来了医生。
经过了一番繁杂的检查之后，医生终于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一脸凝重地告诉站在门外，阴沉着脸的牧星野。
“牧先生，病人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
他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可是我们在病人的脑部发现了一块面积大约有一厘米大小的阴影，情况不太乐观，阴影的性质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之后才会有结果。”
“不用查了，”
牧星野转身走进了病房，“是肿瘤，良性。”
这件事，在半年前阿默第一次因为头疼出现晕厥的时候，就已经检查出来了。
医生听完脸色却仍然没有一丁点的好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肿瘤虽然是良性的，可以切除，但问题是，就算切除，手术完全成功的几率也很低。”
“一些细微的偏差都有可能损伤到神经，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医生没有说出口的是，就算运气好，也有可能损伤到视觉或者听觉神经，保住一条命，也有可能影响到小脑，变成一个白痴。
最差的，当然是没有办法走下手术台。
所以这台手术，就算是迫于牧星野的压力，恐怕也根本没人敢做。
牧星野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阿默，突然有些突兀地开口，“有墨染的下落么？”
“墨染？”
听到这个名字，医生的脸色有些奇怪，“墨染两年前失踪了，他失踪之后，听说全球内关于跟他有关的研究室都被关闭了，所有的研究都已经列为了机密。”
“被全球通缉了两年都没有任何下落，所以现在有传言说，他其实已经死了。”
“还有人说，他的死，和厉彦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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