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灭身子顿时一个急速的闪身,在寒舟的胸口狠狠击打了一拳,致使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退到不得不拿剑拄在地上,寒舟一声不坑的拿着手擦着嘴角。
“行了,训老夫也替你训过了,领主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冷傲云看着寒舟虽然被教训,但是还是感受到了冷灭的威压,使他很是不舒服。
“不知道老头你,如今可否知道,你的得意门生,如今名字也有了,还看上了本领主的人,这私情生的可是好啊。”
冷灭听闻冷傲云的话,立刻看向正缓缓站起的寒舟,他浑身怒气大盛,上前紧抓着他的胸襟,狠厉的问着:“谁让你拥有名字了!”
“寒舟自愿。”
寒舟看着冷灭的恐怖怒色,心里还是一颤,但是想到姜瑶为她而起的名字,他这辈子都只会叫寒舟。
“废物!情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冷灭又是一拳打在寒舟的另一侧胸膛上,寒舟倒了下去,一大口鲜血喷在地上,寒舟气喘着仍旧毅然的说着:“寒舟不改。”
寒舟这个名字他要,这份情,他也要。
“你这是在外面待的太久,忘了本!跟我回雪岭宫。”
冷灭被气的脸色铁青,他抬起手在他的勃颈上重重一击,寒舟立刻身子软了下去,被冷灭一手拎起来。
冷傲天冷哼一声,蓝色的眸子里泛着幽蓝而又深邃的光芒,他挑了挑眉,冰冷的面容的道着:“冷老头,你的雪岭宫还能撑的了几时?”
“只要有老夫在的一天,老夫就死守雪岭宫,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是没什么可操心的,只是之前派出去的那些杀手,可都一个都没有火来,刺杀任务也都完败,你就没有想过什么原因?”
此言说的冷灭浑身一顿,拿三年前的刺杀,是他觉得备受屈辱,所以雪岭宫才会如此落寞,就连手里的这个小子,都敢不听诏令留在北暝那么久。
“雪岭宫,一定会重振。”
冷灭伸受搂住寒舟,眼眸一身,不听冷傲云再多言,立刻踮起脚步,一个轻功向着雪岭山上的而去。
冷傲天转身走进了营帐内,看着姜瑶已经浑身冷汗,他连忙用巾帕一点点的为她擦拭着。
而还在北暝寒梅园内的朱苍臣,在庭院内踱着步子,一副焦急的神色,在上官颜面前走来走去,嘴里道着:“颜儿,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都已经七日了,被冷傲云劫走一直没有瑶儿的消息。”
而上官颜则静静的躺在树荫下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着,嘴角微微的瞧着道:“慕容宸已经不可能了,我又不能看她真的被困在北暝一辈子,走了也好。”
“什么叫走了也好?那是被劫杀啊,冷傲云那人孤傲又弑杀成命,断然不会善待瑶儿,这万一有个好歹……你还是她的母亲怎么能不急?”
“瑶儿。”上官颜呢喃着,顿时胸口一阵刺痛,她眉头一皱,紧攥了一下胸口的衣裳,眉头皱起,“圆祝说任天由命,我干涉了那么多,也没有个结果。”
“瑶儿不还是照样每年去墓穴里见段景延,这情跟深重,断不了的了。”
她的女儿她明白,看似乖巧的懵懂,但是骨子里想要的感情,不是任何人都能给的起的。慕容宸就差了那么一点缘分,终究还是缘分浅。
朱苍臣袖子一甩,看着上官颜的淡然,倒像是事不关己一般,他立刻会意眼眸一深,质问着:“是不是你给冷傲天的去信?”
上官颜心里一颤,像是瞬间被朱苍臣给看透心思,她嘴角一个干笑,低垂下眸子心虚的道:“我……他不知道是我的。”
朱苍臣听罢立刻暴怒,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想着姜瑶仰着纯真笑脸,叫他爹的模样,令他有家的温暖,他想要父爱守护着她。
如今却被上官颜再次搅和的不成样子,令他再也忍受不住上官颜的自私。
“你为何如此?难道你还没有放下皇权,非要让瑶儿搅进浑水中?”
上官颜听着朱苍臣如此质问她,她亦是觉得委屈,她直起身子,蹙起眉道着:“子远,
南安国早就没了,上官皇族也早就白了,我此生都不愿意再去涉及朝政!”
“可是我这次真的不是为了我,而恰恰是为了瑶儿!若不如此,段景延怎么能看清自己
的心意,瑶儿怎么能离开北暝,不然就真的没有结果了。”
朱苍臣看着渐渐红起眼眶的上官颜,听闻着话音,不可思议的道:“你……你不是一直针堆段景延,一开口就是大骂段景延的话,怎么如今……”
上官颜微微一个叹息,抬走看着天空上的斑驳树荫,她眼眸中一阵哀思,道:“我能陪她多久?西蟠国的那边探子来报,说他这么多年没有宠幸过一个嫔妃,我还是心软了。
如今我们上官家族,什么都没有,他段景延若不是真心对待姜瑶,又岂会这么多年不宠幸,龙皇那个老头可是盼孙子盼得紧呢。”
朱苍臣眉头一皱,仍然心里不舍的道:“那段景延,也是娶了那么多嫔妃,若是一心一意,就不该纳进后宫。”
而上官颜听后,却摇起了头,她从贵妃榻上站起,站在朱苍臣面前道:“你没有做过那个位子,不知道其上的冰冷,如坐针毡。他巩固朝权。分解龙皇的钳制,无错。”
朱苍臣被上官颜突然的转变,有些措手不及,一个怔愣着,眸子看着她满是狐疑的神色道:“颜儿,你是发烧了吗?”
他拥住她的身子,手探上她的额头,一片温热,丝毫没有发热,而上官颜却笑了起来,道:“你觉得我是在说胡话吗?怎么会,我清醒的很啊。”
“可是怎么感觉以前那么跋扈的颜儿,已经不在了,反而变得这么善解人意。”
上官颜被他紧紧的拥在怀里,他抚摸着她的秀发,信赖替姜瑶感到欣慰。
“你不是一直觉得段景延与瑶儿很是般配吗?可你从来不去管我诱导瑶儿的事,我已经尽力为瑶儿铺路,可是瑶儿没有走我为她铺好的路。”
“感情之事,是不能勉强的,就像子远当初见颜儿,不过是帝上相邀而已。”
上官颜深吸一口气,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所以,我才将瑶儿送出去,以后的命数就是她自己的了,我再也不管了。”
朱苍臣在她的耳边低语着:“你的身边,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