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裴泽南到了,纷纷迎上前,看似随意实际关系亲疏泾渭分明的打着招呼,其中最熟悉热络的当属宋铭。
他一脸嘻嘻哈哈凑到裴泽南跟前,“南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裴泽南瞄了他眼,“你以为的事可真多。”
宋铭自说自话还真没指望性情冷淡的兄弟会回应,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哈哈,南哥,瞧你这话说的。”
得到回应,宋铭得瑟的嗨上了天,挤过来就揽兄弟的肩膀,虽然比他矮一丢丢,不那么帅一丢丢,可谁让咱心情好呢,今天的陪衬当得心甘情愿。
裴泽南嫌弃的拂了他的手膊,给了个离老子这么近的眼神干嘛,侧身,伸手就挽上沈溪的手,拉着她进了电梯。
这就重色轻友了?
宋铭连忙朝卫卫瑾俭看过去,“俭行,俭行,南哥他重……”
卫瑾俭拍拍他肩温和一笑,“走啦!”说完,朝身后众人一笑,“走吧!”
众公子们面色这才恢复如常,一起进了电梯,他们打量沈溪的目光没有停过,等电梯到达顶层五楼时,他们的手机或多或少都有关于沈溪是何许人物的资料。
裴家,谭管家听说少爷带姓沈的女人出入社交圈子,面色凝重,招下手,助手马上上前,“谭管家——”
“说说姓沈的情况。”
“是,谭管家。”助理连忙从办公桌上拿出档案袋,“据我们所查,沈小姐家境贫寒,不但如此,她的父母还重男轻女,为了生男孩,一共生了六个女儿,她是其中的第四个女儿,从小就不受家里待见,但却是所有女儿中成绩最好的一个……”
“最好?”谭管家讽剌一笑,“三流专科院校?”
助理连忙说道:“相对于小镇上其她女孩子。”
谭管理冷冷一笑,“也没什么,只要少爷喜欢,那怕不识字也没关系,反正少爷也不会娶她。”
“是是,谭管家。”
“继续说——”
“是。”助理继续回:“沈小姐考上s市财经院校后,几乎没有回过家乡,大学的费用都是她打工赚职所得,毕业三年后,她存了首付的钱买了现在的房子,四十坪左右。”
“就这样?”谭管家不满意这样的调查结果。
“是,谭管家,沈小姐除了打工上学,没谈过恋爱,身边不要说异性朋友,就算同性朋友也几乎没有。”
“一个人居然没有交友圈子?”谭管家眉头皱起,“不合群,孤僻?”
助理点点头,“是这样。”
沈溪极不喜欢聚会,不管是平民的还是此刻有钱人的,对于她来说没有区别,她害怕与人交往,浑身不自在。
卫瑾俭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沈溪,观察她到底有什么特殊磁场,能让泽南的病消弥于无形。
她一直依偎在裴泽南的怀里,像只需要被保护的小鸟,面色淡淡、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情绪,可是卫瑾俭是什么人,他是心理医生,他能很轻易的分辨出人在某个状态下的情绪,她面上强镇定,偶尔躲闪的目光却泄露了对群聚的慌恐与不安。
典型的轻中度社恐症,她有这些心理疾病,对于卫瑾俭来说无关紧要,他发现泽南对她极宠,宠到了他从没见过的宠,说宠溺也不为过。
平时矜傲的好友,不管参加什么聚会,总是自我放逐的冷漠和距离感,让人难以靠近,可是今天晚上,他脸上的孤寂和厌世统统不见了,有的只是温和与耐心,一只胳膊一直揽着女人肩膀,不仅如此,搭在肩头的手指还时不时的抚摸几下。
卫瑾俭明白这是无声的安抚女人焦躁的情绪。
泽南居然还有会照顾他人情绪的一天?卫瑾俭暗自吃惊,手不知觉的去扶镜框,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磁场魔力?
超大的包间内,因裴泽南难得参加的聚会而热闹非凡,不时有豪门子弟过来搭讪,今天晚上,他的心情似不错,前来的人几乎没有遭遇冷待,及便不想让他们攀关系或是合作,都得到了明确的回应。
得到回应的豪门子弟兴奋不已,“裴少,要不要来几局?”他们都发现了,让裴少心情不错的源头可能与他怀中的女人有关。
原来裴少喜欢空灵脆弱的小女人,等他厌倦了这个,他们可以按样找投其所好。
宋铭听出来,这些豪门子弟见南哥心情不错,借着方法讨好呢,他跟着沾光,玩世不恭的笑笑,“好啊,来吧!”
众人殷殷的盯着裴泽南。
沈溪直起身体要离开她的怀抱,他却没有松手,朝众人轻轻一笑,“我坐她身后,没问题吧!”
裴泽南是谁啊,有问题也得没问题啊!
领头的公子哥邱勋健连忙应声:“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泽少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身后的公子哥们个个应声附合,站在最边角的男人面笑眸不笑,趁大家起哄之际拍了照片发给他妹妹,后面跟了句【怎么回事?那让你回国还有什么意义】
众人转身,见他低头看手机,有人上前拍他肩膀,“子栋,干嘛呢?”说完挑了下眉,“是不是见裴少来了,想溜啊!”
三年前,方家二小姐在订婚前一天毁婚的事可弄得s市人尽皆知,三年来,有裴泽南在的地方,方家人一般都回避。
方子栋今天没想到裴泽南会来,他不仅来了,还带着女人高调来了,从进来到现在就没见那女人离开过他的怀抱,那么这三年s市盛传的裴氏少东家为了方二小姐抑郁寡欢是什么意思?
方子栋是方家未来的继承人,方氏集团现在什么状况,他明明白白,要不然也不会让出国三年的妹妹回来,目光再次瞄向裴泽南怀中的女人,他觉察到了危机,姓裴的对这女人绝不是一般般的包养。
他手机信息迅速发了出去【给我查查这女人什么来路】
沈溪一点也不想跟一群豪门公子哥打牌,这根本不是打牌,这就是送钱给裴泽南,一点意思也没有,可是裴泽南非让她打。
她唬一下立起来,“我不想打。”冷冷的避开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