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瑜第一次看到皮肤上那黏糊糊的污渍,又察觉到丹田暖流运转的时候,还是相当聪明的,立即就学着容若辰那厮打坐起来,运功一遍。
起身后,那是自然神清气爽,功力精进了不少。
如此,宫天瑜就更明白小舅舅为何在方家饭桌上那副抢食的表现了,敢情方家的饭菜还有增强功力的效果,这可是太神奇了。
当然,容若辰跟宫天瑜,还有叶老三个人得了好处,嘴巴也闭得很紧,什么都没说,对待方家人就跟往常的态度一样,没什么两样。
如此,容若辰跟叶老每到方家饭点的时候,都会准时地出现在方家二房里,美其名曰为登门拜访,联络联络感情,其实说难听点,就是个厚脸皮的,蹭饭来的。
他们两个频频上门来拜访,方家里头怨念最深的竟然不是方冬乔,而是方景泰。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一上门就是蹭饭吃,方家饭桌就变成抢食战场,方景泰自然是最弱的那一个,作为一个合格的吃货,他怎么能怨念不深呢?
所以每当方景泰用那种控诉的怨念眼神盯着容若辰,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样,方冬乔就抑制不住地笑了,谁叫她脑海里想的是大攻小受的场面,实在是前世里,腐女随处可见,她自然而然也被影响到了。
看到两个如花美男,总会有那种攻受的想法。
当然,对着方景书,自家大哥跟容若辰在一起的时候,方冬乔就绝对不想着攻受两个字,因为大哥是家中最腹黑的,若是知晓她这个做妹妹的如此想法,肯定她的结果是很杯具的,所以方冬乔不敢往方景书身上去套所谓的攻受问题,但是却敢往容若辰跟方景泰,甚至宫天瑜身上,她都是敢幻想一下的。
宫天瑜见方冬乔莫名其妙地发笑,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乔儿妹妹,你在想什么呢?一个人傻笑得那么厉害。”
“没什么,只是想到有趣的事情而已。”方冬乔看着他们家四哥那包子脸,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容若辰,嘴角自然而然地又翘了起来,越翘越高。
“究竟什么事情那么好笑,乔儿妹妹你告诉我呗,你不是常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这会你有了有趣的事情,怎么都不说出来告诉大家呢,让我们也乐一下嘛。”宫天瑜期盼的星星眼望着方冬乔。
方冬乔只能辜负他这双星星眼了,要知道,说出来就不是一件乐事了,而是很可能不单单是杯具,还有可能直接上升到餐具。
她可不敢冒险,只留在心里,自个儿乐呵乐呵就行了,一说出来,别说往后暗中乐呵了,只怕她一个眼神瞄过去,容若辰跟方景泰都能够杀死她。
“乔儿妹妹,你就告诉我嘛,大不了我不告诉别人,你只告诉我一个人就行了。”宫天瑜再接再厉,非要知道是什么趣事。
方冬乔只好眨了眨眼睛,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其实对你而言,不是什么趣事,这是因人而异的,对我而言是趣事,对你而言就是无聊了。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起赚钱的法子,想到我们家又有钱可以进账,我想着就乐了。”
“原来是赚钱的法子啊,那还真是挺无聊的,没什么有趣的。不过乔儿妹妹,这次你想到什么法子赚银子了?”宫天瑜很难理解方冬乔见到银子那种两眼发光,抱着亲热的举动,但是他却是很喜欢方冬乔抱着银子笑的样子,很真实,不假。
所以尽管他没办法理解方冬乔喜欢银子这个爱好,但还是很希望方冬乔赚到很多银子的,因为只要方冬乔赚到银子,她就会露出那种真实的笑容,宫天瑜很希望一直看到方冬乔这种笑容,因而就支持她赚很多很多的银子。
方冬乔一听宫天瑜问起这个,就非常有兴趣地跟宫天瑜谈论起赚钱的点子。
“你知道的,我们家编织的那种独特的中国结,最近有人开始仿冒了,而且还出了许多不同的花样,依着我看,未来的日子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仿冒者出现,所以这笔生意没什么赚头了,我想这个月之后就不让我娘编织中国结,而改做另外的生意去了。”
“谁那么大胆子,敢仿冒你们家独创的法子,你告诉小爷我,小爷我去端了人家的店铺。”宫天瑜拍着小胸脯保证着。
“众怒不可犯,这又不是什么繁复的物件,自然是琢磨一番就会编织了,说不得什么独创的。”她不过是多了一世的经验,比别人先走在前头一步而已,本来就不是自个儿的东西,怎么能够用武力去压制别人不能做这种生意,那也太不厚道了。
“那以后你们不编织这个了,你们打算做什么生意啊?”宫天瑜想着方冬乔这么一说,倒是觉得他确实冲动了。
“当然有很多生意可以做啊,做生意嘛,不怕做不到,而是怕你想不到。有了新的点子,就会有好的生意可以做。你还记得上次我从那家绸缎庄要过来的三大袋布头吗?”方冬乔笑得贼贼的。
“那些个布头能做得了什么生意?话说,我还奇怪来着,最近这段日子,你隔一段时间就去绸缎庄跑一趟,这零碎的布头都堆满了二十多袋了,要这么多,究竟有什么用处啊?”宫天瑜其实一直很不解那些布头的用处,包括方冬乔说的可以做成好看的物件,到现在他都没看到一件成品。
方冬乔当然知道宫天瑜这个小正太在想些什么。
“小哥哥,你放心了,我答应给你做的好看物件,到时候肯定给你一个大惊喜。至于收集了那么多的布头,因为要用到布头的地方可多着呢,最近我们家的人一起挑挑拣拣的,将那二十几袋的布头根据大小长短的分别挑拣好了,晚上我就告诉他们怎么用这么布头。”方冬乔说话的时候,脸上都会发光。
宫天瑜看在眼里,跟着一块儿乐呵。
“嗯,只要是乔儿妹妹说能做好看的物件,那就肯定能够做得出来,晚上,我也帮你一起弄那些布头。”
“嗯。”方冬乔点了点头。
饭后,容若辰,方景书跟叶老自然去了书房交谈,方冬乔开始传授用布条能够做的生意。
先是将那些棉布条,细细长长的都挑了出来,方冬乔拿了一根木棍,指点着方夏瑶,将那些棉布条牢牢地捆绑在了木棍上,这就是最简易的拖把了。
“娘,这个物件对于大户人家的粗扫丫鬟最有用了,拖地板不用抹布趴地上擦过去,用这个拖把,可以站着拖,又快又省力。当然,这个木棍是不行,还得在这个部位打上孔穿插布条过去,牢固住拖把头才能耐用经用。”
“这有什么难的,你隔壁张婶家的儿子张黑子就是在镇上做木匠活计的,找他来帮忙做这个,肯定没问题,这样,让你张婶家也多个进项,大家邻里邻亲的,很多事情都靠张婶家的帮忙呢。”云氏是聪明人,自是知晓方冬乔这点子是绝对能够赚钱的,当然,自家能够赚钱,云氏也不忘记交好的张婶家。
方冬乔听云氏这么说,倒是一点也不反对。
她想着以后生意做大了,身边总得有靠得住的人帮忙,隔壁张婶一家人都是心善憨厚的,品行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如此,方冬乔点了点头,应了云氏。
“娘,乔儿听你的,就让黑子哥哥接这份活计,另外,乔儿想着过几天让香儿还有张婶一块儿过来合计一下,咱家的中国结生意呢就让给张婶家的做,现在那生意赚头不多了,但还是有钱赚的,只是不多而已。至于我们家呢,将这布条里头挑出好的料子来,做成别人没见过的绢花样式肯定赚钱。这些布块大一点的还可以并成一件件衣服呢,这衣服可以叫水田衣,穿出去可漂亮了。”方冬乔的好主意是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
她口上说说觉得没什么震撼效果,就干脆动起手来,从那些挑选好的绸缎好布头上取过一些来,用剪刀剪好边缘,然后顺着脑海中那些花的类型,开始快速地做起了绢花。
云氏跟方夏瑶看着方冬乔灵巧的手指翻动着那布头,瞬间功夫就做出了一朵大红的玫瑰花,又配上翠绿绿的绸缎叶片,做得极为逼真。
“妹妹,这是什么花,怎得姐姐从未见过?”
“这是玫瑰花,漂亮姐姐说,不同颜色的玫瑰花还有不同的花语呢,红玫瑰代表热情可嘉,但是具有贞洁,也代表热恋;白玫瑰呢,代表尊敬与崇高,纯洁天真。黄玫瑰呢,代表珍重祝福和嫉妒失恋;还有黑玫瑰,代表独一无二,很有个性和创意。绿色或白色带青绿的玫瑰呢,代表纯真、俭朴、青春常驻和有赤子之心……”方冬乔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将云氏跟方夏瑶听得目瞪口呆。
“乔儿,听你的意思,我们要是卖这种玫瑰花绢花的话,是不是要告诉买的人这些花语更好呢?”方夏瑶想着这样也许买的人会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