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各持己见,谁都不想退让。
从早上一直争论到中午,吵得沈泥肚子都叫了,可还是没能说服婆婆。
“没工夫在这跟你磨牙,我先回去做饭了,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婆婆拂袖而去。
沈泥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哼,你说了不算”。
等她走后,沈泥还觉得不解气,又调头跟温小楼磨叽了一通。
温小楼这回来了机灵劲儿,两眼一闭,装作睡觉了。
沈泥一看,嘿,好嘛!这时候你倒是上来孝顺劲儿了,“不许睡,赶紧起来听我说”。
不依不饶地将他拉起来,沈泥又开始了喋喋不休。
温小楼被搞得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娘,一边是媳妇,我能怎么办?
总算熬到了沈泥去做午饭,温小楼这才消停一会儿。
吃的是啥自然不必说,除了红薯和高粱米之外,还真想不到别的什么。
糊弄着吃完了午饭,沈泥让温小楼在家睡午觉,她又不服气地跑到温家,去找婆婆商量进城的事儿。
临出门的时候,沈泥低头想了想,最后从笼子里抓了一只野鸡出来,拎着给婆婆送了去。
等到了温家,沈泥先没进屋,毕竟上午和婆婆闹得挺不愉快的。
“婉儿快出来,看嫂子给你带什么来了?”站在院子里,她往屋里喊了一句。
温婉立马从屋里跑出来,“妈耶,大姐你快出来呀!”
温雅还不知道是咋回事,也赶紧跟着出来了。
“快看,好看不?”一只手拎着野鸡,沈泥笑呵呵地问。
温婉小鸡啄米似得不停点头,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两下野鸡的羽毛。
温雅倒是兴趣不大,注意力没放在野鸡身上,而是对沈泥说:“嫂子吃了么?正好我们刚要吃”。
“我吃过了,你们还没吃那?”
“可不,嘘!我跟你说啊!咱娘好像生你的气了,一会儿你小心点”。温雅悄咪咪地靠了过来,神神秘秘地说。
沈泥说了句不打紧,随后往屋里又喊了一声,“娘,你快出来”。
婆婆此时还在气头上呢,听到沈泥喊她更觉得闹心,不禁黑着脸,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喊啥?喊啥?这么早就来气我了?”
沈泥嘴角一扬,露出一口小白牙,“看你说的,我哪敢气您啊!喏,这是陈林打的野鸡,我留下一只,给你拿来一只,赶明个炖上吃了”。
婆婆这次可没拒绝,愤愤地从她手里夺过野鸡,“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吃了没?饽饽咸菜,不嫌弃就一起吃点”。
“刚吃过了,哎哎,您别急,帮我把那个野鸡尾巴拔下来”。
婆婆驻足,低头一瞅,这才发现是只公鸡,长长的尾巴五颜六色的格外好看。
像是出气似得,婆婆一把攥住野鸡的尾巴,随后猛地一拔。
咯咯、咯咯……
可怜了这只英姿飒爽的野鸡,方才还艳丽动人呢,转瞬间就被拔成了秃尾巴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旁的温婉和温雅不由得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想那公鸡可得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