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郡县镇村,县丞这个官,说小不小,说大可也不大。
但是遂古县这个县丞,可和其他的官吏有些不一样。
三十年前,大周朝的势力还远不及南宋和西楚,缺兵少粮,整天都在打败仗。
按照当时的情况,要不了两年,大周朝必定人心涣散,分崩离析。
而就在此时,身为北宋朝的县丞李子远李大人,携一县的钱粮税赋投靠了当时的大周皇帝,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大周缓过劲儿来。
虽说李子远不曾立下过任何战功,但对大周朝的贡献,并不比那些封疆大吏要来的逊色。
大周先皇曾有旨,赏李子远免死金牌一块,黄金万两,绸缎百匹,世代镇守遂古县,世袭罔替。
现如今,先皇驾崩,年近六十的李子远虽还只是个县丞,可就连当今的皇帝见了都要称呼一声李叔父,可见其地位。
今天,李子远亲自登门,范黑炎自然要给这个面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材偏瘦,但精神健硕的小老头倒背着手走了上来。
“哈哈哈,范将军好大的火气啊!大老远就听见您的咆哮声了”。
抹了一把胡须,李子远笑吟吟地说道。
范黑炎顿时大囧,方才还没注意,原来自己的声音这么大。
“李大人就别取笑老夫了,来人呐,上酒”。
面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大上一些的李子远,范黑炎对他倒也谈不上敬重,只是不烦而已。
下人们很快就把酒菜摆了上来,两人对坐在桌案前。
范黑炎是个火爆的脾气,不喜欢拐弯抹角那一套,直接问道:“李大人此次前来,可有要事?”
按理说,这个小老头都六十多了,要是没事儿的话,肯定不会屈尊来梧桐镇这个地方。
李子远拈了拈胡须,笑呵呵地说:“范将军快人快语,小老儿敬佩。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此次前来,是想跟你要两个人”。
“要谁?”
“温,温什么来着?看我这记性,明明记得的又忘了,就是你方才捉来的那个人,还有他娘子,叫?沈泥,没错,就是这个名字”。
李子远点了点头,确定是这两个人没错。
“嗯?李大人怎么知道我捉了这两个人?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范黑炎皱紧了眉头,心中犯了嘀咕。
从凤栖村带人回来不过才一个时辰左右,而遂古县到梧桐镇的距离可不短,坐马车的话怎么也要两个时辰才能到。
难道说,他未卜先知,早就知道那个叫温小楼的人?
如此说来,那就更加证明温小楼有问题了。
还有,李子远不记得温小楼的名字,却知道沈泥这个人,难道?那个沈丫头也不是寻常的民女,背后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事情变得复杂离奇了起来,单凭他的智商,显然是想不通其中的关键的。
见他疑惑,李子远又笑了起来,“范将军你想多了,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小老儿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和人所托?”范黑炎反问。
“你们两个,还不进来拜见范将军?”李子远并没有解释,而是朝衙门外喊了一声。
说话间,从外头走进来一男一女,男的相貌英俊,女的也还水灵,是个小家碧玉的淑女形象。
“范将军,这两位是老夫的家侄和侄媳,你们两个,还不拜见范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