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家出来,沈泥面朝阳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脸上不胜欣喜。
不光是张氏想分家,她何尝没有分家的念头?
唯一不同的是,张氏的目的是为了物质,而她的目的是为了自由。
少了温家的束缚,沈泥就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受约束,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在她的想法里,生活就应该是这样,自由自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过日子。
虽然未来的路会更加难走,但只要有了奔头和方向,她就什么都不怕。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饿死,也还有个傻子在陪着她不是?
……
……
灼灼夏日,蝉声入耳。
一转眼的功夫,又是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在沈泥长达两个月的不懈努力下,他们家已然焕然一新。
屋舍俨然,院落整洁,笼子里的母鸡趴在暗处乘凉,院子里的土狗蔫头耷脑地吐着舌头。
更出彩的就要数被沈泥精心打理出来的菜圃了,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相公,快来帮我一个忙”。
系着围裙,长发盘起,俨然一副农家少妇模样的沈泥蹲在菜园子里,唤了一声温小楼。
温傻子早就被磨出来了,被沈泥调教的活像个仆从,听见喊声后扔掉手里的泥巴,木讷地走了过来。
“相公,帮我拿几根竹竿过来,我把黄瓜秧重新架一下”。
“哦!”
温小楼应了一声,很听话地抱过来一捆手指粗细的竹竿,帮着沈泥搭架子。
昨天的一场怪风将黄瓜架子给吹散了,死了两株,还剩下三株瓜秧半死不活地在那吊着,看样子也不大好。
眼瞅着小黄瓜都长到拇指大小了,忽然遭了这场风,可把沈泥给心疼够呛,郁闷地连早饭都没吃,赶紧砍来些竹子重新搭架子。
“哎!好可惜啊!都怪我大意了,真是该死”。手上忙着活计,嘴里也不闲着,沈泥嘟嘟囔囔地抱怨起来。
温小楼在一旁偷笑不止,这个时候的沈泥,实在叫人喜欢的不行。
搭好了架子,沈泥将瓜秧上那些比拇指也大不了多少的小黄瓜摘下来,爱不释手地捧在手心里。
到小溪边将小黄瓜洗干净,沈泥在里头挑出来一个最大的。
“相公,呐,这是赏你的”。回到温小楼身边,沈泥笑靥如花,将黄瓜递到他嘴边。
温小楼无奈地张开嘴,眼角不由得抽动了两下。
每次一有点好东西沈泥就这样,献宝似得送到他嘴边,架势就和哄孩子差不多。
起初他选择了漠视,谁曾想沈泥这人贼拗,他不吃她就一直举着,嘴里头还碎碎念,什么:相公听话、快点吃啊!相公乖、吃饱了长大个儿……
要只是他们两个的时候还好,最要命的是温婉在的时候她也这样,完全不顾及他的高冷形象。
实在被逼的没招了,温小楼只能是喂什么吃什么,绝无二话。
见温小楼听话地吃下了黄瓜,沈泥抿着嘴噗嗤一笑,踮起脚摸了摸温小楼的脑袋,老气横秋地说了句:“乖,这样才对嘛!好吃不?”
温小楼黑着脸把头一扭,选择了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沈泥笑意更甚,觉得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