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刚做好,外头来了两个半大小子,叫了沈泥一声嫂子,说是来找小楼哥玩的。
沈泥耸了一下肩膀,指了指正蹲在地上用树枝戳着蚂蚁洞的温小楼,意思是你们自己看吧!
少年面面相觑,很显然,这个状态的温小楼,是没办法跟他们玩到一起去了。
“既然小楼哥不方便,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嫂子再见”。
少年倒也识趣,和蹲在地上的温傻子打了声招呼后,跟沈泥拱手拜别。
沈泥说了句下次来玩的客套话,便也就没在意。
饭菜摆上桌,张氏也正好回来了,和沈泥有的没的哈拉了两句,不客气地坐在凳子上等现成的。
温婉和温雅也都出来,正所谓吃人家嘴短,虽然看不上沈泥,温雅倒也破天荒地说了句:“回来啦?”
“哎,回来了,快吃饭吧!”沈泥有些意外,更多的还是欣喜,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苗头。
一家人再度坐在一起,虽是粗茶淡饭,气氛可也不赖,勉强能称得上是其乐融融吧!
快速吃完了两个饽饽,沈泥将蹲在地上脏兮兮的温小楼拉起来说:“相公,先别玩了,洗手吃饭了”。
温小楼不言不语,倒是很配合,像个孩子似得任凭沈泥牵着洗了手。
手是洗完了,怎么吃东西却成了问题。
他病重的这几天,刚开始还能正常吃东西,后来连咀嚼都不成了,一直都是吃流食,也就是喝高粱米粥度日。
一天两天还没啥,可时间一长,沈泥很怕他的身体吃不消,毕竟是一个身高八尺,正值当打之年的汉子,吃得少了肯定不行。
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可是难坏了沈泥。
思来想去,她倒是想出了一个好法子,只是,有点太那个了。
生长在山里的妇人,大多都吃的不好,尤其是怀了孕生下宝宝的就更是了,很多的妇女甚至因为营养不良而没有奶水,初时可以喝些米汤,等后来能吃食物了,宝宝的母亲就会亲自将食物嚼碎然后喂给宝宝。
通过这种方式,宝宝能很快地接受食物,进而成长起来。
现在的温小楼,说白了就和那时候的宝宝差不多,自己不能咀嚼食物,就需要别人来嚼碎了喂给他,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怕是就只有沈泥了。
在自己的口中嚼碎了再喂给温小楼,沈泥光是想想就羞的不行,脸红的跟炭火一样。
不过,再怎么羞愤,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温傻子日渐消瘦不是?
经过了一番内心的挣扎,沈泥红着脸跟婆婆说:“娘,我带相公进屋吃饭了”,说完就低着头,逃一样的牵着温小楼进了屋。
温婉不明所以,不知道吃饭为啥要进屋,刚想发问,却被婆婆给瞪了一眼,只好灰溜溜地低下头,咬着干巴巴的饽饽。
回到屋子里将门插上,沈泥觉得就跟做贼似得,心砰砰地乱跳个不停,脸也发起烧来。
让温小楼坐在炕上,沈泥拿起饼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小口。
将饽饽细细地嚼碎后含在嘴里,沈泥咬着下唇,慢慢地凑到温小楼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