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夜深,忽然起了风,呼呼的夜风吹来,吹的周丽华觉得有些发抖。她抬手看看表,却不由的一惊道:天啊!都夜里十一点多了。周丽华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晚才回家的。她轻轻的敲门,门开了。开门的是母亲。母亲一见周丽华便唠叨起来,说:“你这么晚了才回来,真是让人担心死了,你说你是一个女孩子家的,万一遇上一个坏人该怎么办?”周丽华有些不耐烦了,她说:“妈,你不要说了。”母亲又问:“你吃饭了没有。”周丽华本来没有吃饭,但是她却说:“吃了。”周丽华并不怕母亲,她进了院里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正屋里亮着灯,从屋里传出了周世伯是声音,他带着几分怒气的说:“丽华,你过来一下。”周丽华听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声音,她吓的厉害。周丽华知道今晚应该是父亲值班,没想到父亲在家,于是怯怯的应声说:“哎!”于是怯怯的进了正屋。
正屋里周世伯还没有睡觉,他坐在桌旁,桌上放着一个泡着茶的杯子。还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烟头不少,显然是早在等她了。周世伯一见周丽华进屋了,便问道:“干什么去了——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周丽华怯怯似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她乖乖的说:“我去看电影了。”周世伯问:“是不是那个吕望勾引你去的。”周丽华声音很小,小的连自己也听不大清楚,她说道:“不是——”周世伯厉声的问:“不是和他——那你是和谁一起去的?”周丽华说:“吕望。”周世伯说:“你和他一起去看电影,不是他勾引你是什么?”周丽华小声的说:“是我请他去的。”周世伯一听,立时火冒三丈怒道:“丽华,你也是这么大的女孩子了,你怎么请他呢?吕望他有什么好。你是不小了,该找对象的人了,但是你要找便找一个勤快点,老实点的,你怎么去找吕望了。这小子班不肯多上半个,又是软蛋一个,又没有出息,这辈子你要受苦呀!”不知为何,周丽华听了也来气了。她生气道:“我和他好不好是我的事情?我这辈子受不受苦、受不受罪你别管我。”周丽华是个乖女儿,从来没有和父母顶过嘴,今天竟顶嘴了。周世伯来气,他说:“臭丫头,你说什么?”于是举起手来高高扬了扬似乎要打女儿。周丽华似乎并不怕父亲打,她把头一扬,说:“你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周世伯从来没有打过女儿,他也舍不得打。他的手在空中扬了扬似乎要收回。周丽华说:“怎么不打了,你打呀!有本事你打——你打呀!”周丽华本不该多说,但是她说了。她这几日由于吕望的事情而弄的心烦意乱。周世伯一听这话,他一扬手可真打下去了。虽他没有用多大力气。但是周丽华却受不了,一个红鲜鲜的五指印印在周丽华的脸上。周丽华觉得生痛生痛的,用手一捂脸,亿万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冲出了正屋门,到了院里,又奔入了自己住的屋里。进门后把房门一关,趴在床上,抽泣起来。
周世伯从来没有捅过女儿一手指,而今却打了女儿。他也后悔,老婆又在他耳边唠叨个没完没了。周世伯的老婆说道了一通周世伯的不是之处,唠叨的没劲了,她便出去到了周丽华的屋门口,想进去劝劝女儿。无奈周丽华把门插死了,怎么敲门也敲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