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如今却阴云密布,风凉嗖嗖的刮着,阮初禾抬眼望着这黑压压的云层,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燕上来将被风撞得开开关关的窗户合上,一边关一边随口问了一嘴:“王妃想什么呢?”
阮初禾望着屋外阴沉的天色,语气有些沉:“这都要入秋了,却像是要经历一场暴风雨的样子!”
月燕想起外面的天色:“说来也怪,往年八月份都不这样的!”
“大概是山雨欲来吧!”阮初禾小声嘟囔了一句。
月燕没太听明白,问了一遍:“王妃说什么?”
阮初禾没有再感叹的意思,适时,门外一阵喧闹,而且声音由远及近。
“二夫人,您不能进去!”月鹂的声音带着些急切和慌乱。“王妃在休息!”
可是吵闹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月燕正打算出门瞧瞧,还未挨着门框,房门便狠狠被推开,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个嬷嬷打扮的人进来,阮初禾打量嬷嬷一眼,再看了看一旁的妇人,眉毛微挑。
站在一旁的月燕凑近开口:“王妃,这位是二夫人!”
阮初禾琢磨了半天,将睿王府的人际网熟络了一遍才大概知道这二夫人是谁!
元寒的父亲有个从旁支过继过来的弟弟,按理说,过继过来便是嫡出,应该和睿王府共荣辱,可是当年元寒的父母出事,睿王府衰微,这个二夫人的丈夫,元寒那位过继过来的叔叔却卷着款另立门户自成了一个郡王府,十分决绝的抽身出局。
那妇人见阮初禾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略微有些尴尬,她冷哼一声自己坐到凳子上。
阮初禾就这么看着她,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赵氏顿时怒了,手掌沉沉拍在桌上:“王妃眼里可还有我这长辈?”
阮初禾疑惑地看着她,然后求助地看向一旁的月燕和月鹂:“这位是?”
月燕立刻反应过来,恭敬地开口:“回王妃,这位是二夫人!”
阮初禾眼里更是疑惑:“二夫人?哪位二夫人?没听说过睿王府有这么个人啊?”
月燕自然知道这位二夫人现在来找自己王妃不安好心,她冷眼看了二夫人赵氏一眼,上前低声给阮初禾解释。阮初禾看向赵氏的目光更加莫测。
“原来是二婶呀!”阮初禾礼貌性的笑了笑:“不知二婶到睿寒院有何要事?”
赵氏还未平静的脸转过来:“王妃以前不知礼数就算了,如今你身为睿王府女主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睿王府颜面,我今日过来是想教一教王妃规矩!”
阮初禾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二婶竟然如此为睿王府着想,本妃真是没想到!”
赵氏怎么会听不出阮初禾话里的讽刺,她脸色铁青,眼中渐渐染上怒火:“这是一个晚辈该对长辈说的话吗?”
阮初禾目光幽冷的看着她:“这是一个妇人该对本妃说的话吗?”
不就是耍横吗?说得好像谁不会似的。
“你!”赵氏气得不自觉指着阮初禾:“果然是没娘教的!品性那么差!也不知怎么配得上这主位!”
厉害了,阮初禾心里冷冷一笑,还没见过这么智障的人。
“来来来!”阮初禾抬手招呼:“将二婶方才的话原原本本记下来!这么有勇气质疑陛下旨意的人已经不多见了!可要好好保护,指不定哪天就绝种了呢!”
二夫人赵氏没往他处想,听得阮初禾提到绝种二字顿时就爆了:“你什么意思?”
阮初禾看着暴跳如雷的人,平心静气的解释:“本妃与我夫君的婚事是陛下亲赐,圣旨里也明确说了,本妃温顺贤惠,谦逊有礼,堪为睿王良配!相府也因为连续出了两位王妃而受到赏赐,二婶方才说本妃没娘教,品行差,难道是在质疑相府家风?质疑陛下圣明?”阮初禾轻笑了两声,看着这个赵氏:“原来郡王府对相府、对陛下那么不满呀?”
赵氏只是一介妇人,被阮初禾这么一吓顿时就懵了,一旁跟着的嬷嬷讪笑了两声才开口:“睿王妃,二夫人只是一时急了,失了心智!误信谗言,奴婢保证二夫人绝无此意!”
厉害了!辩驳的时候还不忘踩一下别人,很好。
“失了心智就赶紧去治,晚了怕是治不好!”阮初禾轻飘飘甩下几个字:“本妃就不送了!”
竟然敢下逐客令?赵氏一向在郡王府横行惯了,哪里受过这种屈辱,顿时便忍不了了。
“阮初禾,你可知尊老爱幼?”赵氏咆哮着。
“我睿王府没有这种长辈,自然谈不上尊老!倒是二婶,你爱幼学得可不怎么好!”跟我咬文嚼字?我阮初禾可从来没怕过谁?
“哼!装什么装?”赵氏气得口不择言:“不就是豫王不要的破烂货?如今还被睿王府当宝一样,阮初禾,你可知礼义廉耻怎么写?”
阮初禾目光一寸一寸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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