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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不去 只有回不去(1 / 1)

<>画完后,李斜阳搁下笔,乐小倩走过来,仔细瞧了一遍,称赞他画得神韵极高,乐小倩说找个时间回仙乐皇朝附近打听看看,不等李斜阳点头,楼下传来菱星命令李斜阳下去的声音,乐小倩拽住李斜阳的胳膊,让他别理菱星,李斜阳不想把事情闹大,忍一时风平浪静,从窗口跃下楼,乐小倩则从楼梯口下去。

菱星说白氏郎和李斜阳耽搁了这么久,也该去做正事了,她想,早日完成十万八千个功德,然后成亲,这样白氏郎就跑不了了。

李斜阳对此是举双手赞成的,让他意外的是,白氏郎也变得积极起来,听完菱星的话,对她道了句那我去了,便往外走。

李斜阳愣愣地看着白氏郎,这是他的公子么?他怎么觉得像换了个人似的,如坠云里雾里似的往外走,直到听到身后菱星欣喜若狂的声音才明白过来,菱星拉着联星的手,喜不自禁地说:“姐姐,你看他,居然知道跟我道别了,还是这个方法管用。”

李斜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不认为这样值得高兴,毕竟失忆不是重新投胎,遭受到什么刺激一样会恢复,恢复后白氏郎对她们的看法只会更差,这简直是走了一步臭棋,不过李斜阳也知道她们是没有办法,他都搞不定白氏郎,遑论他人,既然走了这一步,那就坚持到底,他想只要不让白氏郎有机会再见到莲仙,白氏郎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就很小。

乐小倩带着那幅画回山庄,打算去找莲仙道别,回一趟仙乐皇朝办自己的事,走到半路时,忽见一个女子踉踉跄跄地在树林里走着,背后插着支利箭,没走多久,忽然跌倒在地,乐小倩连忙赶过去,看出该女子也是一只鸟精,仿佛遇到亲人般亲切,不由分说帮她把背后的箭拔出来,以自己的内丹为她疗伤。

女子很快好了起来,谢过乐小倩的救命之恩后,说她叫欧阳怜,是来此地找人的,正在天上飞时,被人一箭射了下来,乐小倩让她以后行走江湖时还是以人形走动为好,因为世上的猎户太多,一个不注意就可能命丧他们之手,欧阳怜是第一次出远门,什么是江湖险恶她一概不知,没聊两句,两人已经好得如同自家姐妹,乐小倩问她要找什么人,欧阳怜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第一情深正在院中搭建的棚子下想着心事,乐小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情深哥哥,你转过身来看看,认不认识她?”

第一情深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在看到乐小倩身后的女子时双瞳逐渐放大,欧阳怜也是,进门时,看第一情深背影很像她要找的人,可听乐小倩叫他情深哥哥,心又凉了半截,她要找的人根本不叫什么情深哥哥,而叫伯邑考,可等第一情深转过身后,发现他就是伯邑考,又是惊愕又是疑惑,他为什么要改名呢?是为了和过去彻底告别么?

“怜,怜儿,你怎么来了?”第一情深看着一脸疲倦风尘仆仆的欧阳怜,不敢相信地问,梭合国离此近万里之遥,她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欧阳怜红了眼眶,抽了抽鼻子,一把扑进第一情深怀里,哭道:“伯考哥哥,我可找到你了,你可知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

来的路上欧阳怜说她要找的人叫伯邑考,她是他的未婚妻,乐小倩说她认识一个人也叫伯邑考,但从没听他提过他有未婚妻,欧阳怜听罢说什么也要乐小倩带她来见见,没成想还真是,乐小倩就奇怪了,为什么伯邑考都有未婚妻了,还来皇朝向莲仙提亲,她是个有话就要问的人,当即就把问题问出了口,第一情深似乎不想提这件事,背过身去,欧阳怜擦了擦眼泪,娓娓道来。

欧阳怜与伯邑考两人的母亲是患难与共的结拜姐妹,在欧阳怜和伯邑考还很小的时候她们便为这对小儿女定下了亲事,伯邑考的父母英年早逝,伯邑考小小年纪便继承了帝位,欧阳怜父母被权利蒙蔽了良心,把持朝政,兴风作浪,这引起伯邑考的极度不满,有机会便与之对抗,为了让他听话,欧阳夫妻花重金讨来什么仙丹偷偷给伯邑考服下,结果此丹并不能控制人,而是将十岁的伯邑考整成了二十岁的样子,还害得他时常腹痛如绞,真相大白后,伯邑考将欧阳夫妻赶出了宫,发誓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与欧阳怜的婚事也就此作罢,后来伯邑考出宫寻医遇上莲仙,对莲仙一见钟情,产生了禅位的想法,遂将自己弟弟伯邑封好好培养,扶上帝位,之后便去了仙乐皇朝,而欧阳怜想要追随他而去,被父母知晓后软禁在了家中,长达几年,父母见她越来越憔悴,不忍逼死这唯一的女儿,终放她出来,一得自由的欧阳怜便马不停蹄地来找伯邑考了,她的法力低微,用了半个月时间才从梭合国赶到这。

听完他们俩的故事,乐小倩唏嘘不已,原来是一对被权利拆散的苦命情侣,既觉得伯邑考没错,也觉得欧阳怜无辜,不过这些她都不便评说,更不便再打扰他们的重聚时光,告辞退了出去。

欧阳怜起身走到第一情深身侧,泪眼汪汪悲不能已地问:“你和她,已经成亲了?”

这个她指的是莲仙,第一情深顿觉心口像被扎了一刀,鲜血横流,避而不答:“你休息一两天,就回去吧。”

欧阳怜当他已经成家,不便留她在身边,抽噎着道:“我想见见她们,可以么?”

第一情深知道她在想什么,以前他已给不了她想要的,现在就更不可能了,他的弟弟伯邑封倒是对欧阳怜一往情深,他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欧阳怜已经把他忘了,接受了伯邑封,这几年他回了几次梭合国,都是看到伯邑封很好就匆匆而归,一来觉得无颜面对父母,二来怕伯邑封发现他的秘密,不知该怎么和其解释,他以为他不现身,就能给欧阳怜和伯邑封一个机会,万万没想到如今欧阳怜对他仍是痴心不改,为了让她死心,第一情深有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好,我就让你见见她,不过她已经有了身孕,你见了她切记别刺激她。”

说完,转身去找莲仙,欧阳怜听到身孕两个字,只觉心被劈成两半,痛不欲生,掩面痛哭失声。

莲仙听说要她去假扮第一情深的妻子,还要假装怀孕,连连摇头,着急地对第一情深道:“仙儿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也应该知道仙儿的心意,难得欧阳姐姐对你一往情深,你不可以再为了仙儿拒绝她了,这对她太残忍了!”

“我不是为了你才拒绝她,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第一情深心念电转,有了个最佳的借口,故作难以启齿和悲伤的样子道:“实话告诉你吧,当初我被黑蛇伤到了要害,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娶妻生子了。”

莲仙不知道他说的要害指的是什么,迷茫兼困惑地看着他,为了让她相信,第一情深又添了几句话:“如果不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当初我会不声不响地把你让给白氏郎?我会容陶朱整日在你身边转悠?我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莲仙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容不得她不信,想到他的一生就这么毁了,难过不已,第一情深安慰她说,他已经习惯了,没啥了不起的,单身更好,自由自在,只是这个消息他不能告诉欧阳怜,否则以欧阳怜的深情铁定会不顾一切陪在他身边,他不想拖累她的一生,他让莲仙无论如何要帮他这个忙,莲仙不得已只好答应了。

欧阳怜正黯然神伤,忽见第一情深牵着莲仙的手朝她走了过来,她做梦都想实现的一幕在莲仙身上得以完成,第一情深像呵护一个刚学走路的孩童般呵护莲仙,唯恐她摔着,莲仙每上一个台阶,他都要叮嘱她小心,直到莲仙安然坐下,才卸下紧张,犹不停歇,拿把扇子轻轻为莲仙扇风,见此情景,欧阳怜真是嫉妒的恨不得杀了莲仙,莲仙呢,见她板着脸,明明是自己家,却有些如坐针毡,将桌上的果盘推过去,以说话缓解尴尬:“欧阳姐姐远道而来,酷热难当,吃块西瓜解解渴吧。”

欧阳怜哪有心情吃东西,撇了撇嘴,暗想,对于你们来说现在是夏天,对于我来说可是冬天。

莲仙见得不到回应,更有些坐不住了,原来演戏这么辛苦,她真想罢工不干了,暗暗扯了扯第一情深的衣服,第一情深明白她的意思,反正欧阳怜已经见过她了,应该会死心了,也就可以收网了,温情脉脉对莲仙道:“你有孕在身,受不得酷热,先回房休息,我待会就去陪你。”

让天心姐妹扶莲仙回去,莲仙走后,第一情深对欧阳怜道:“你看到了?仙儿她温良贤淑,值得我爱她一辈子,我背叛任何人,也不会背叛她。”

“可是……”欧阳怜又忍不住泪如雨下,抽噎着道:“可是原本我才是你的妻子,我知道我父母伤你太深,但你不能连我也一并怪罪吧,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从没变过,你娶了她不要紧,我可以,我可以做小妾,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行。”

第一情深听着听着,双眼也泛起泪花来,如果当初欧阳夫妻没有搞出那么多事,或许如今他和欧阳怜也会是人人称羡的一对,可惜没有如果,为了断绝欧阳怜的一切念想,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刚说了,我不会背叛仙儿,你也不必这么委屈自己,世上还有很多大好青年等着你挑选,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现在已经不是伯邑考,而是第一情深,我已经与过去告别,也请你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如果我可以,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了。”欧阳怜已经哭得肝肠寸断,第一情深怕再待下去他就要和她哭成一团,冷声道:“仙儿还等着我照顾,恕不奉陪了。”

说完,拿起地上的伞,三步并做两步匆匆离去,欧阳怜跌坐在凳子上,来之前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可以和心爱的人破镜重圆,谁知他竟一丝希望也不给她,欧阳怜不服输的性子上来了,她决定和莲仙谈谈,可怜的莲仙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又搅在了他们这桩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债里,焦头烂额实难以形容她目前的窘境。

乐小倩赶回了仙乐皇朝,拿着画像逢人便问他们认不认识画中男女,问了几十人,都摇头说不认识,也没人认识她,当问到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伯时,老伯看了看画像,浑浊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吃惊地道:“这男子不是月罗国的国主么?你找他干什么?他已经仙逝很多年了。”

这个老伯告诉乐小倩,画中男子叫李吟潇,是月罗国的国主,他旁边的女子叫楚珊瑚,是这个国主很爱的女人,然而这个女子却是个不祥之人,因为从她来后,月罗国就风波不断,太后驾鹤西去,没过几年国主也因故离世,李氏王朝后继无人,由百姓推举了一位贤能之人继任,等于是改朝换代了。

乐小倩听罢有些伤感,想不到画中的这对男女经历了这么大的风雨,她想知道的是,自己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问那老伯认不认识她,老伯瞧了她半晌,说从未见过她,乐小倩惆怅地告辞离去。

李斜阳和白氏郎出门积攒功德时,看到沈夜游坐在树杈中间发呆,李斜阳喊他下来,问他没事怎么不回家去,白氏郎也让他没事做就回圣乐神宫待着,替其多陪陪白牡丹,沈夜游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白氏郎前夜还恨不得杀了他,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原谅他,还让他回家?

以为白氏郎想通了,好歹就他这一个徒弟,不心疼他心疼谁?这样想着,对白氏郎充满了感激,发誓以后不再做令他伤心的事,要想不让他伤心,那就只有远离莲仙,沈夜游咬咬牙,决意再难捱也要捱过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莲仙变成了他的毒瘾,一刻不见,便犹如万蚁钻身,难过如焚。

他的意志力刚下,吸血蜘蛛就迫不及待出来捣乱:“回那个冰冷的宫殿去有什么意思?去找你该找的人,做你想做的事吧,人生得意须尽欢。”

沈夜游咬牙切齿地道:“你再这样猖狂,早晚有一天我会和你同归于尽!”

“我为你好,你竟然要我死,你实在是没有良心!”

“闭嘴!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带着你一起去死!”沈夜游亮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威胁道,吸血蜘蛛这才识趣地住了嘴,可这只是一时,下一次,它又会突如其来地跳出来,迷惑沈夜游去做一些他不愿做的事,沈夜游对这样的日子提心吊胆,他觉得不能不把事情告诉白牡丹,请她为他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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