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也就是谢之欢想着罢了!
一夜的大雨,待到第二日的时候,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哪里还有昨夜那大雨滂沱的惊险之相。
鱼乐在吃完了早饭的时候,便同夫子说了声还要去红杏姐家,且这午饭也是不回来吃了,直接便在其家中解决了。
是时,谢之欢的心中有了郁结;甚至他很认真的想着,是他素日待她过于纵容,不够严苛;或是自家的小媳妇胆子大了,飘飘然了!
彼时,倒也是应了那一句,是我提不动刀了,或是你太飘了?
午间,谢家夫子无心吃食,一个人干巴巴的在屋子里面呆着,身上透着一股神魔莫近的冷然气势;他想,是时候好好的定上一个家规了。
比如……自家的小媳妇无论如何,都得回家吃饭;或是外出的时间不宜超过一个时辰云云。
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他身为一家之主,是时候得为自己谋划谋划了,免得自家的小媳妇还真的不知道归家了,甚至于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了。
或者说,堂堂夫子已经开始在揣摩着,是不是自家的小媳妇在外面有野男人了!不过,这念头一出来,谢之欢便立即抹杀了。
这个想法是不可以有的,免得到时候要是想着想着,成真了,那他可咋办!
这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个小媳妇,他都还没有尝够甜头,就没了……那他就真的委屈得很了!
小媳妇啊,只能是自家的,这他们可是拜过了天地了,她生是他谢家的人,死,那也只能是他谢家的鬼!
“呸呸呸,尽是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忽而,谢之欢觉得自己想的好似有什么不对了,当即发出声道;而那眉头,拧得也是紧的。
夫子很惆怅,媳妇不归家。
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来,待到那日头落下山头一半的时候,谢之欢到底是做不出了,火急火燎的站了起来,脚步一迈,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却不想,他这才迈出门口一步,自家的小媳妇就在门口和自己撞上了。
当刻,谢之欢堪堪停住了自己要迈出的脚,避免了发生一幕自己将自家的小媳妇撞倒的场面。
“夫子……”鱼乐看着和自己在门口相撞见的谢之欢,嘴一咧,笑得讨喜。
小媳妇的脸,有些黑了。
谢之欢只一看鱼乐的脸,脑子里面顿时就发出了这个声音来,下意识的,他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扫视着自家的小媳妇。
然后,谢之欢的目光就果断的停在了鱼乐的手上。
“夫子看,可喜欢。”鱼乐顺着谢之欢的目光看了去,憨憨一笑,而后举起了自己的手,晃了晃手中握着的金菊道。
“你这是哪里寻来的。”心中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谢之欢瞧着鱼乐手中的金菊,下意识的想起了昨夜和小媳妇之间的对话。
他不想,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她便坐到了如此。
“在山的另外一边,那时,鱼乐和爹爹去打猎的时候,曾经看过这花,爹爹说是菊花,想来,应该是夫子昨夜说的花了。”顿了顿,鱼乐继续重复道:“夫子看着,可喜欢?”
“喜欢。”心头有些泛酸,谢之欢瞧着晒黑了的小媳妇,久久,开口道;语落,他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的表情来。
他既说出了喜欢,那么就得表露在脸上,不然的话,他怕自家的小媳妇不相信。
从来,他的小媳妇就不会多想其他的,看着他人脸上露出的喜怒哀乐,就直接以为那是人的心情了。
既是喜欢,就得欢喜;如此自家的小媳妇才会更加的开心。
“这一路,可苦。”谢之欢心中有些不忍,方才心中所有的不愉快,在此时,全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怜惜。
“不苦,一点也不哭!”顿了顿,鱼乐有些腼腆道:“夫子喜欢,就不苦了。只要夫子喜欢,我便开心。”
惟愿他好……
谢之欢在鱼乐的这一句话中,听出了这一句情话来;他的小媳妇啊,,每每说出一些直白的话之后,总是叫他忍不住的想要多护着她一些。
“夫子,我们进去吧,就莫要站在门口吹风了。”傍晚的风,吹得有些凉,叫鱼乐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谢之欢看着鱼乐的身子一抖,一颗心便里面提起,同时身子一侧,手一抬放到了鱼乐的后背,拥着她道:“快些进来。”
当即,谢之欢突然有些懊恼自己昨日没事说那些话做什么!无端端的,让身子骨单薄的小媳妇去采什么菊啊!
手中的菊花放到了桌子上,鱼乐伸手就要去倒水喝,可在她伸手拿杯子的时候,谢之欢直接就瞧见了她手指上的一道血痕。
当刻,谢家夫子不淡定了。
“这伤,是怎么回事?”一把抓住了小媳妇的手,谢之欢看着鱼乐手指间已经结痂的血痕,眸光沉重。
“无……无事的……”看着谢之欢的举动,鱼乐有些不好意思道,同时努力的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不想自家瘦弱的夫子居然力气这般大,抓着她的手,让她无法挣脱。
“你这般,可知夫子会心疼!”心中想的,脱口而出,谢之欢瞧着鱼乐,一颗心百般煎熬。
顿时,鱼乐愣在了当场,喉咙口好似有什么堵住了一般,想开口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鱼乐不想的……”隐隐有些自责,鱼乐的声音带着怯懦,好似在害怕眼前的人气恼,“鱼乐只是想让夫子高兴……”
空气,在这一瞬,仿佛凝滞了。
“日后,若是还要做这些让夫子高兴的事情,鱼乐记得先告诉了夫子,让夫子陪着鱼乐一起去,可好?”久久,谢之欢道,目光却紧紧的凝视着鱼乐那伤口。
原来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是真的存在的!谢之欢在这一刻领悟到了。顿了顿,谢之欢说得认真而又慎重,他道:“你是我这一生,独独一个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不愿看到你受到任何的伤痛,哪怕只是微末,我亦是不愿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