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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慕寒陪着桑羽柔在连王府后院散步。
各家王府都是大同小异的，除了庭院比别处深，花木比寻常人家珍贵，也修剪得更为精细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同了。
遥望着越王府里，不知道是何处院落的屋檐，桑慕寒皱了一下眉，“柔姐儿，你身边跟着伺候你的那个丫头呢？”
“她受了伤，这两日不当值。”
毫无感情的往后一瞥……桑羽柔没有真的转过身，只是微微的侧身，说得轻飘飘的。
不但声音轻飘飘，她整个人也像是轻飘飘的，从背后看过去，是薄薄的一个小人儿。
桑慕寒近来红光满面，被殷千玄养得颇为滋润，整个人都是饱满的，会发光的，这会儿站在桑羽柔身后，桑慕寒竟生出几分嫌隙，觉得自己过于壮硕。
倒真是怨不得她，尽管桑慕寒自己也觉得自己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但她在旁人眼里，还依然是单薄的一小点。
就这么单薄的一小点，竟然生出自己很壮实的念头，可见桑羽柔是瘦得脱了形，成了个骨头架子。
“哦，”桑慕寒淡淡应着，目光却是四处打量，“你这院子里光秃秃的，除了假山就是石头，没什么可逛的，这池子里的水里，看着也没鱼儿。”
轻轻的一踢腿，桑慕寒用脚尖儿把一粒小石子踢进池子里，这池子小小的一点，看上去实在是小家子气，桑慕寒不知道桑羽柔怎么选了这么一座院子。
“我就爱这里什么都没有，”桑羽柔回过头，倒是难得的笑了一下，“这池子是新添的，等回头放些鱼下去，便多了趣致和生气了。”
桑慕寒不置可否。
桑羽柔是很少对她有笑脸的，就是有，也不过是或客厅或敷衍，更多时候，是轻蔑。
然而眼下，桑羽柔看她的目光躲闪，似乎还有点小心翼翼，不明所以的，会觉得桑羽柔是怕得罪了她，只有桑慕寒自己心里清楚，桑羽柔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和顾流年学过一阵子医术，虽然不精通，但也敢瞧人脸色断人病症，再加上她的内力修行得还挺顺畅，已经有了不少进步。
于是她借着去看那池塘，缓步走过去挨着桑羽柔，刚想悄悄运气调息，桑羽柔就和她保持了距离。
“对了，连王怎的想到去请长姐？”
“不知道，”桑慕寒摇了摇头，未免桑羽柔起疑，没在贸然靠近她，“如果霞姐儿还未出阁，或许，连王请来的人就该是她了，毕竟她现在身份特殊，又正得宠，也不是容易见面的。”
桑羽柔点一点头，“我也听王爷提起过，说是霞姐儿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说这话时，桑羽柔说得有一点咬牙切齿，尽管她极力克制了，但那双眼睛却是藏不得半点心思。
桑慕寒看得出，桑羽柔，是有一点嫉妒的。
佯装没看到，桑慕寒顺势把桑羽柔打量了个彻底，发现她除了脸色不好，整个人瘦到脱了形之外，似乎……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说，又不知痛不知伤的对她喊打喊杀。
比如说，她没有在她面前凭空消失。
这是真实的桑羽柔，活生生的桑羽柔。
“柔姐儿，你这状况，请太医来看过没有？”沉气凝神，桑慕寒虽然不同情她，但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桑羽柔摇头，然后看天，眼神颇有些茫然，“嫁入这连王府后，几次三番的被王爷冷落，是我自己小心眼想不开，见不得王爷日日痴缠旁人，这才……”
看天的目光转向地面，又转向鞋面。
鞋是好鞋，鞋面是粉红的锦缎面，用金线银线绣着云朵，桑羽柔心里泛起一抹苦涩，觉得实在是嘲弄。
她自然是讨厌桑慕寒的，却又忍不住要把自己的遭遇也说一说，仿佛是要拿这话来敲打桑慕寒，让她知道，若不是她，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悲惨。
“母妃和邓贵妃，似乎是很青睐霞姐儿，也不晓得三姨娘上了什么好香，竟然求得这般好福气，”桑羽柔低着头说话，又抬头冲桑慕寒一笑，“上次采嫣入宫去给瞧那邓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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