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是根据什么来区别于男性的呢?
首先,最直接的是第一性征,即两者生*殖器之间的差异,男女性生*殖器有着最根本、最直观的区别。
其次是第二*性征,男性是胡须和阴*毛的显著生长,由雄性激素掌管。女性则为乳*房的显著生长,由雌*性激素掌管。
最后便是第三性征,即生物学以外的社会心理学的差别,根据性别认知的差异,具体表现为发式、装饰、步态和姿势等。
其中第三性征在现代社会常有模糊的表现,较第一第二*性征更易改变。
张正青在毕业旅行时遭遇林南,一战之下,习得梦中欺瞒之法,能够根据梦境暂时改变现实身体状态,激素的增长自然也能控制。
现在他将一部分精神寄生在玛丽小姐梦中,若是玛丽小姐醒着还难办,可现在她处于昏迷状态,暂时转变她的第二第三性征也并非不可能。
从玛丽小姐梦中退出后,张正青便立马开始着手转变。
………
黑梅林在战斗着。
她的身躯不再像女性那样娇嫩,如今她将近两米,浑身肌肉块块隆起,如钢铁一般坚硬。她的头发不再柔顺,而是半湿着的、凌乱的,把她的面孔也遮住了,像是恶鬼一般。
她的斗志昂扬,她不知疲倦,即使面对数以万计的敌人,她仍旧战斗着。
这就是她的能力。
或许是此刻的她太过强大,数以万计的饿殍都不再靠近她,仿佛对她失去了兴趣。
这令她越发得意,使得攻击欲望越发强烈,即使饿殍们已经失去对她的兴趣,可她仍然不依不饶,誓要把眼前这群恶心的东西杀个精光。
在余光中,她看到了并肩作战的凯文。他能短暂的停留在空中,就像半空中有一个透明的台阶,被他踩上一步就会消失,所以他蹦蹦跳跳的,颇为滑稽。
过了许久,黑梅林仍旧没有发现那个年轻小蛇的身影。
她失望了,对这个贪生怕死、优柔寡断的人失望透顶了。
不知道怎么,面前的场景好像扭曲了起来,灯光开始忽明忽暗,地面开始摇摇晃晃。
我累了吗?
即使累了也不奇怪,我已经战斗了不知道多久了。
她决定放弃了,缓缓地闭上眼睛。饿殍还是那样的不计其数,空气依旧是那样沉闷混浊。
……
突然间,像是什么破开了。
地面突然消失了,下坠感猛然传来。
下意识睁眼一看,入眼的是广阔无垠的海洋和天空,在远方相互接触绘成了一条伟岸的海岸线。
“出来了?!”
她在空中下坠着,转眼一看,只见凯文踩着无形的空气慢慢下降,而不远处更有一大团黑气。
黑气之中,正是那年轻小蛇,此时他怀中抱着那佣兵玛丽。
两人四目相对,那小蛇看着黑梅林此时健硕得像个肌肉大汉,愣了半响,才对她微笑示意。
……
所幸四人落海后离陆地不远,而且那还是一个码头,四人迅速上岸。
黑梅林恢复回娇嫩美躯,一言不发地率先离开,话也没和两人多说一句。
凯文则和张正青交换了联系方式,便回虹光岛继续寻找爱人了。
由于玛丽小姐尚未转醒,张正青只好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又由于手机和证件的丢失,所以只好借了电话打给万灼华。
万灼华接到电话后十分激动,待张正青报了位置后,他连说了快十遍“你待在原地,千万不要走动”,显得极为高兴。
张正青笑骂他一句,也不恼。
回看玛丽小姐,只见她此时容貌皮肤都较之前差了一些。
只因逃离怨洞时,迫不得已将她体内雄性激素调高,所以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皮肤粗糙、长出胡子等问题。如今离开了,便调回正常,可回复起来却是慢许多。
中午时分,玛丽小姐缓缓醒来,心情十分低落,整个人都显得憔悴。
张正青正好在房间内啃面包,见她醒了,微笑说:“感觉怎么样了?”
“糟糕透了。”她捏了捏脑门,“我们怎么逃出来的…”
张正青耸了耸肩,一边看着旅游景点小本子,一边啃着面包,说:“谁知道呢。”
要是有女性知道自己被别人变得长出胡子来,应该不会高兴吧?
张正青扔过去一个面包。
玛丽小姐皱眉说:“我不想吃这个,太干了。”
张正青又扔过去一瓶水,说:“大概晚上的时候我朋友就会来接我,你也通知人来接你?”
玛丽小姐身体一僵,失落地说:“没什么人能来接我的…”
张正青没理她,依旧看着小本子,啃着面包。
……
沉默了许久。
她似乎有些难为情,说:“你…能帮我买件衣服吗?”
从进去怨洞到现在,玛丽小姐身上只有一件衣服,而且还是张正青的。后来掉入海里时也湿掉了,无奈之下,张正青只好帮她脱掉,所以现在她只有一床被子遮身。
“没钱。”
她眉头又皱了起来,颇为不满地看着张正青,显然是不相信。
张正青确实没钱了。在怨洞中,他的手机和钱包都丢失了,只剩下零碎的纸币,进了旅馆、买了面包和水就完全没有钱了。
两人又陷入沉默。
……
然后玛丽小姐又再展开话题。
“你多大了?看上去只有二十岁。”
“三十。”张正青不想因为自己的年纪轻而让人产生什么偏见。
玛丽小姐笑出声来,说:“不可能,你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五岁。”
“那就二十五。”
玛丽小姐说:“又撒谎,小孩子可不能撒谎。”
看吧,果然有偏见了。
张正青说:“你呢,你看上去只有四十岁。”
玛丽小姐脸一黑,往张正青扔了一个枕头,说:“这么说话可没女孩喜欢。”
张正青耸耸肩,说:“你或许可以试试打给前台,她们可能有衣服借给你。”
和一个赤裸的女性待在一间房间里确实不妥,即使张正青没有非分之想。
非常幸运,玛丽小姐借到了一条吊带连衣裙,穿上之后便立马请求张正青陪她出去逛逛。
张正青见时间尚早,便就答应了。
也不知道玛丽小姐是心大还是怎么滴,刚刚从怨洞逃出来十二个小时都不到,她便开始发挥女性在逛街上的特有习性。
张正青无聊得哈欠连连,不时在玛丽小姐拿起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时说上一句我们没钱。
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每回玛丽小姐都嘴角一抽一抽地放下商品。
时间在两人边逛街边闲聊中飞速过去,很快便来到晚餐时间。
由于中午只吃了面包和水,如今两人肚子都饿的咕咕叫。
正准备回旅店熬到万灼华过来,却没想到遇到了玛丽小姐的熟人。
那人一眼就看到了玛丽小姐,惊讶的迎了上来。
“塔拉!”
这是个健壮的白人,在这种逐渐变冷的天气竟然只穿着一件背心,露出粗壮的手臂。他背着一个背包,看起来像是旅行者。
“瑞克…”
他张开双臂,热情的拥抱了玛丽小姐,说:“你在这干嘛,这种地方可不像你来的。”
玛丽小姐偷偷看一眼在一旁打哈欠的张正青,对着瑞克扯出僵硬的笑容。
瑞克巡着她的目光看去,意味深长地说:“哦——,公事对吧?我懂。”
玛丽小姐为难的说:“别说这个了。”
“别担心,华国佬听不懂英文,即使我骂他白痴也听不懂。”说罢,转向张正青开朗的笑着“对吧,白痴。”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打招呼。
张正青依旧面无表情。
瑞克嘲弄地说:“看起来甚至是个傻子。他给你多少钱了,塔拉。我给你十倍,我这里有几个朋友,你去陪他们玩一玩。”
玛丽小姐攥紧拳头,扯出的笑容僵硬至极,似乎还气的发抖。
不知道为何,这种情况明明常常出现,她也驾轻就熟,可现在却感到羞愧,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她咬着牙说:“不,算了吧。”
瑞克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可还是放下了念头,说:“那太可惜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分开了。
这时张正青才说:“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被别人这么说当然会不开心,倒是你,被骂了没什么反应。”
张正青耸耸肩,说:“你要是想,作为朋友我可以帮你教训教训他,但不是光明正大,我会蒙面着去。”
他不会被言语轻易激怒,他的心中毫无波澜。而且瑞克对玛丽小姐说的话确实是事实,他也不了解玛丽小姐此刻心中所想,自然不会主动出头。
别忘了,玛丽小姐只是张正青共同工作过的同事,说不说的上是朋友也不知道。
“千万别,他有大后台,惹了他百害而无一利。”
“如你所愿。”
“……”
“不过…”玛丽小姐话锋一转,露出手中的男士钱包,狡黠一笑,“晚餐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