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府那朱红色的大门早就已经大开,大门两边格有一溜身穿黑甲的禁卫守在那里,而站在门前迎来送往的,却正是他那便宜二哥的贴身近侍,刘三水。
嚯,身为大唐宦官总镖把子的大太监,圣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给一亲王来当门房,这也算是独一份了。
“王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奴婢正准备回宫里交旨呢……哦,奴婢见过太子殿下,秦小公爷!”
远远的,刘三水就看到了李元霸以及李承乾等人走了过来,连忙上前来见礼。
李元霸摆摆手,示意刘三水免礼,问道:“我说刘公公啊,你不在宫中好好伺候皇兄,来我这里做什么?”
“王爷您可别喊奴婢公公,直接称呼奴婢三水便是了!”
刘三水可不敢怠慢了面前者为主儿,虽说他的主子乃是当今圣人,可是这位主儿可是圣人的至亲之人,他想要灭了谁,都不需要跟圣人提,直接动手就行,所以面对他,刘三水可不敢有半点的不敬之心。
“王爷,奴婢此来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给您送来两百名侍女,四十名宦官,三骑王府亲卫,黄金一万两,白银五万两,其余布帛、锦缎、珍宝……尽皆置于正堂中,还请王爷入府点验!”
刘三水手中虽说有圣旨,可是想到李元霸与李世民的关系,也就放弃了宣读,而是直接把圣旨塞到了李元霸的手里头。
李元霸也没看圣旨,他已经被刘三水方才所说的那些东西给惊呆了。
这真尼玛是亲兄弟啊,送个东西这么大方!怪不得人人都道皇家好,不仅娶妻纳妾有皇家包办,就连金银财宝、仆从侍女都是随手赐下,这种酸爽,简直刺激地无法形容了!
……
“四叔,四叔……咱们是不是先进府中看看?”见到李元霸神色有些呆愣,李承乾上前轻轻拽了拽李元霸的衣袖,低声在其耳边说到。
“啊?走,进去,进去!”李元霸这才如梦初醒,招呼了众人一声,也没理那些依旧抬着箱子往里闯的前来送礼的人,带着李承乾等人直接进了王府大院。
一进院子,光看这院子的大小路数就把李元霸给吓了一跳。
看到李元霸惊讶的样子,刘三水赶忙上前介绍道:“王爷,这座府邸原本是前隋孝王杨俊的王府,杨俊死后就空置了下来,直到现在都未曾有人居住过。”
李元霸点点头,信步往里面走去,只见这院中有着男男女女上百人,这些人全都在低头忙碌着,有的在清扫院子,有的在修补窗户,还有一些人正在摆弄花草。
“这些就是你送来的那些侍女和宦官吗?”李元霸指点着那些人,说道。
刘三水点点头,道:“王爷请放心,这些人都是犯官家眷,自小便在掖庭宫中生活,用起来颇为乖巧!”
“哦!”
李元霸应了一声,想继续往前走,他忽然现这座王府有点太大了,看这样子南北长得三百多米,东西宽也得一百八十多米。
就这土地占用面积,如果放到后世的话,比京城那些个四合院都要大上很多,光是这圣人脚下,土地价值最少都值几个亿。
这座王邸中的建筑共分为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严格的中轴线贯穿而过的多进四合院落组成。
众人顺着青石板路往前走,最先进入的乃是东路位于正中的春华堂。
这刚进了堂中,李元霸就看到了那些摆放在大堂正中的箱子,这些箱子呈现长方体,上漆朱红色,箱盖上甚至还纹着一条金龙。
上前两步,顺手把两个箱子打开,入目处尽是一片珠光宝气,晃的李元霸眼睛都瞪直了。
只见左手边的箱子中,一片金光灿灿,全都是黄金饼子,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整个木箱;右手边另外的一只箱子中,则是珍珠、宝玉、金珠银钗……就好似不要钱一样,胡乱堆叠在一起,宝光四射。
“这,这尼玛真是了!”李元霸深深地咽了口唾沫,只感觉嗓子中有些干涩。
倒不是说李元霸财迷,毕竟上一世他搞了那么多年的历史研究,对于金钱财物也没有多大的需求。
可是就算是他两世为人,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财物,在这么多的财物珍宝面前,谁要说不高兴,不动心的,那请你站出来,哥保证不打死你!
赵氏兄妹此刻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满眼尽是惊羡,不过却独独没有嫉妒的神色。
“报……刘公公……”
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一个身穿淡蓝色内侍服的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也甚至都没看清楚正堂中有谁,就对刘三水行了一礼,说道:“禀刘公公……”
“掌嘴!”那小太监话都没说完,刘三水就厉声打断了他,指了指李元霸和李承乾,道:“你没看到武王殿下还有太子殿下都在这里吗?懂不懂规矩了?”
嗡!
小太监脑袋一下子就懵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哪里见过这等大唐最顶层的人物,听到刘三水的话后,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毫不犹豫地抽着自己大嘴巴子,同时口中还求饶道:“奴婢不知太子殿下,武王殿下回府,冲撞了两位殿下,还请两位殿下恕罪,恕罪……”
“行了,没那么多规矩!”李元霸示意小太监停下动作,看着他说到:“你方才想要说什么?”
“回,回王爷的话,府门外除了那些各部官员派来,恭贺您大病初愈的人之外,还有几位身穿官服的大人。他们自称是任城郡王、赵郡王以及河间郡王府上的长史,今日乃是特奉三位郡王之命,前来拜谒王爷!”
此刻,虽说这小太监心里仍旧有些害怕,可还是浑身哆嗦着把这条消息说了出来。
“哦?”李元霸应了一声,想了想,道:“你去先找些人把这些东西搬到后堂去,然后就去请他们来这正堂中叙话!”
“诺!”
小太监面色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春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