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一小时, 进行奇迹加加换衣服中……
这不只是为了世间的和平,同时也是不愿看见一个如此真心实意地渴望着和平、幸福, 以及...爱……的男人就此堕落。
不太想去看江雪绕来绕去的内心感想, 看了大概也会认定为对方脑洞太大了的埃德加, 自然只是将江雪的表现当作了感恩他对他弟弟与同伴的救助,毫不在意地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虽然我能用\'灵力\'修补好作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而被召唤出来的衣服, 但我可不会洗衣服哦?”埃德加暗示性地用下巴朝江雪的袈裟上指了指。
初次见到江雪时他便满身是血与尘土, 衣服上还有多个窟窿, 现如今在被埃德加修补过后,衣物的完整性被保留了下来,但外表看上去反而更糟糕了。
更何况在旁边还有个光鲜亮丽的宗三的对比下……糟,太糟了。
“兄长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浑身是血,小夜还暗堕了!?”
在埃德加的提示之下, 宗三也从兄弟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只觉疑点重重, 被主人所说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应该就是江雪了, 可这不是大哥的性格啊……宗三问完后便陷入了纠结之中, 眉头紧皱,很是不安。
眼看宗三就要陷入不知名的复杂情感漩涡中了,江雪为了防止他脑补出什么比现实更不幸的事而黯然伤神, 将故事说了出来。
事实上,在埃德加的想法中, 事情应该是饱含弑主、自残、“哔——”、“哔——”, 和“哔——”之类的。
比如——因为他们原主人做了“哔——”之类糟糕的事, 使得鹤丸痛苦万分,但鹤丸始终不愿下手。
于是,同样忍无可忍的他的好友小夜便准备替他杀了主人,在动手时渐渐暗堕,然而实力不敌,险些丧命,也因此只有半身长了骨头。
这时爱好和平的大哥江雪出手相救,却误杀了主人陷入完全的暗堕,不愿就此堕落的他将自己长出的骨头生生砍去,奄奄一息。
深感愧疚的鹤丸认为都是自己的犹豫不决才导致了这场不幸,就此黑化。与小夜一起夺取他人的灵力来挽救江雪的性命……
前因后果齐全,逻辑通顺,除了不符合这个时空的傻白甜氛围外很完美啊,说到底,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暗堕这一因素已经很奇怪了。
……
在心里给自己点赞的埃德加大人在听江雪讲故事时还是被打脸了,用事实证明了这个时空始终还是傻白甜的——虽然有细微相似,但远没有他想象的血腥残忍。
简单得甚至在他看来有些无趣,根本没有什么起承转合。
审神者请假回家,本来准备得挺充足的,结果因为鹤丸的恶作剧不小心打破了灵力球……于是在手入室养伤的重伤江雪撑不住了。
没有狐之助常驻的本丸无法向时之政府求援,情急之下小夜带着江雪直接破了结界试图出去寻求帮助,然而这个破坏的行为被认作是试图伤害本丸,他被时之政府的系统自动设为了通缉对象。
如此情况下在众人面前露面定然会引起暴乱,小夜便开始夺取溯行军的灵力以修补江雪的身体。
然而历史修正主义者的狂躁灵力和刀剑男士的灵力并不相符,甚至开始让江雪长出骨刺,于是小夜决定偷袭并重伤了路人审神者,试图借着有浓厚灵力的血液来治疗哥哥。
……
小夜因伤害审神者被灵力反噬暗堕了,不愿因自己的存在而制造杀戮的江雪则是希望直接死去,却又不忍让小夜的努力白费,不愿活也不愿死地存在着,除了偶尔摸摸小夜的脑袋安慰他外,最常做的便是自残,砍去身上象征杀戮与战争的骨刺。
在后来才察觉到自己的举动竟引出了如此可怕后续而匆匆赶来的鹤丸,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都痛苦不已,却没有任何一位责怪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
他怨恨考虑不周的审神者,怨恨不知变通的时之政府,最为怨恨的是惹是生非后又无能为力的自己,于是黑暗染上了他洁白的羽毛,他就如此,渐渐地黑化了。
他向江雪许诺定会保护好小夜,向小夜许诺定会帮助他治好江雪,向自己许诺为了取得灵力,向无辜的审神者挥刀也在所不惜!
然后遇到了埃德加……(悲剧啊。)
……
事实上,在这个故事里,审神者是请假后外出的,政府也只是在察觉到破坏后采取了通缉手段,鹤丸更是不会料到那么一个小球竟关联到了同伴的生命。
总得来说没有哪一方有重要的过错,只是种种不幸与意外串连出来的事件罢了。
除了小夜袭人后的暗堕、江雪暗堕后的自残、鹤丸愧疚后的黑化被埃德加猜中了外,这个时空还是那么的傻白甜,不存在什么“哔——”、“哔——”,和“哔——”哦~
……
来到宗三的视角,对他来说面前的两位兄弟都是暗堕刀,而兄弟身旁舍命相陪的同伴则是一把黑化刀。
他的心中很是惆怅,虽然审神者出乎意料地接受了他的请求留下那两把进行过袭击的刀剑男士,而且他也知道主人可以现场修刀甚至治愈他们的黑暗,但碍于这两位不合作的态度……
宗三左思右想,还是向埃德加提议先回本丸,在有护卫的情况下净化他们。
然而埃德加断然拒绝了他的建议,他的反应太过果决,语气又很是强硬,江雪甚至有一秒怀疑主人又犯病了。
但他可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埃德加接下去竟是难得的一脸正经,他说:“这里不对劲,我要留下来探查,你们可以先回去噢。”
埃德加相信江雪所说,也信任自己读心的能力,这三把刀出现在这里是追踪着溯行军来夺取灵力的,只不过遇见了自己想要赚点外快罢了。
但另一方的溯行军就不对劲了,一开始说的不善隐藏的体型之大可不是一般的大——这里是2图,但出现的实则是等级较高的大太刀和枪,根据狐之助的科普与讲解这是不可能的。
——不同的时代能够接受的灵力上限有限,队伍的平均强度超过上限就会被排斥,即使成功降临也无法从中得到任何收益,敌我双方再怎么傻白甜都不可能在白白地浪费战力。
因此,这附近一定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吧?
埃德加这样想着,愉悦地对着刀们说道:“想回去的就先抱着它们回去吧,我可是满满的好奇心呀~”
然而主人还在这里,即使他比他们加起来都强,作为刀也不可能选择自行离开。因此,并没有人走,他们都只是抱着刀跟在后面。
如果他们都不走,反而有些碍事,还影响战斗力呀。
埃德加看了看他们——两人的衣着中,一个还挺好看的,就是占着些泥;江雪虽然通过治疗衣服不再破烂,但还满是血迹。
他上前一步,左右翻了翻宗三的外衣襟后决定了什么,一把将它们扯开,将小夜塞进了服装还完好的他的衣内。
“……@#!%”
——主人突兀的行动与刀剑冰冷的触感引得宗三一时涨红了脸,颇为语无伦次了一番。
对于宗三的反应埃德加只是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镇定,继而又从他手中接过鹤丸。
99级的鹤丸虽然黑化了,但无论锋利度还是坚硬度都很不错,太刀的长度用得也顺手……
一番考量之下,埃德加用精神力包裹着刀鞘,在禁锢并压制住他的同时,去除了刀周身带有腐蚀性的黑气,接着将(自己打出来的)坑坑洼洼填补好,大体上的治疗之后,便拿着鹤丸领着身后不愿离开的刀们去了森林深处。
……
越往里走,遇到的溯行军就越多。而且可以看出那有着远超出boss点的实力及前方守卫的数量。
数米一隔,就能看到簇拥成一团警戒着周围的敌方。
大约是为了向审神者表现自己的价值,与敌方开战之时,两把刀都是卯足了劲地在埃德加面前展示实力。
被埃德加拿着使用了许久,又灌注过不少精神力于其中的宗三和本身练度遍不低的江雪竟也表现得势均力敌,然而随着向战场中心点的靠近,他们渐渐也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看着自家刀打得非常吃力,但靠着兄弟俩的默契配合,处于一时间只是胶着状态、死不了的阶段。
想着让他们趁此机会当作提升练度了,埃德加放了几丝精神力链接在两把刀上后便选择了放养战术,自己带着出鞘的鹤丸绕过他们战斗着的战场,挑着扫描中敌人最多、被包围起来的中心地区——也就是有着最强敌人的那个王点,快速前进。
除了感受一把敌对方的最强战力外,还可以顺便看看他们聚集起来围成一圈又一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应当是在围攻什么,又或者保护着谁、保护什么物件?
“呃...主人......?”被触碰的烛台切想要躲开但忍住了。
“呵呵,痒?”埃德加戳了戳他的眼罩,“你的右眼根本就没有事吧,反倒是这么个眼罩害得视线受阻才收的伤?”
“啊...这是因为本体刀身在关东大地震中被烧毁,所以才——”烛台切的眼神闪烁个不停。
一旁的大俱利伽罗也向其致以怀疑的眼神,“光忠你……?”
他似乎是凭着关系的亲近而明白烛台切正在心虚,却又弄不明白原因。
埃德加将手从眼罩出拿开,又抚上了他的右脸,见烛台切有稍微的恍惚,便用力把他脸颊上的肉往外拉:“被烧毁了,这里倒还是细皮嫩肉呢。”
“我知道哦,因为我与你们'灵力'相连,所以很轻易地就可以感受到你的心情与想法,由于认识的人类里最帅气的就是伊达政宗了,所以一直~模仿着他。”
埃德加再次上前一步,伸出另一只手,紧贴在烛台切的左胸口,就着这个姿势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地轻语:
“都是因为你的心在说着,不更帅气、更帅气、更帅气可不行!只有不断这样努力地帅气下去才能够得到更多的注视、更多的使用、更多的爱~~~”
“爱”字被拖长了音节,犹如一阵风被吹进了耳朵,刺激着鼓膜,“唔嗯!?”烛台切反射性地捂住耳朵后退一大步,僵住了一会儿后才察觉到自己反应太大了,又慌忙解释道,“主人您离我有些太近了,我...呃,害羞。”
“害羞可要像一期和厚那样脸红的哦?”埃德加指了指一旁仍半跪在地捂着脸的一期,与蹲在哥哥身旁同样红着脸的厚。
“……”
你们一家怎么那么不经撩!烛台切妈妈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
“所以说,就为这个?”一旁的大俱利伽罗投来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这么概括有点不对啦!”烛台切眼神飘忽,“就是为了帅气而模仿政宗公戴了眼罩,结果在战斗中因为视线有碍导致了...受伤.......”他越说就越没有底气,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总得来说,就是为了帅气宁愿受伤呢。”三日月在一旁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