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1 / 1)

用时一小时,进行奇迹加加换衣服中……厚这孩子看着老实, 难道是个切开黑?

的确, 埃德加完全是打算一人独吞的, 他凭着对甜食的爱也的确能吃完, 但正常来看这满满两袋子的甜点当作一人份着实很是惊人, 若是算上本丸中的刀剑们——尤其是在还新来了那么多的情况下, 平均分配,量却是正正好好。

(埃德加:心在滴血。)

因此被推理成是送给他们的见面礼/伴手礼, 在逻辑上是完全通顺的,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他们的误会了。

更何况, 周围一圈刀用这种感动万分的眼神看着自己,能狠下心说这是自己准备独自享用的吗!

能!

埃德加是很想说能,他就是那么狠心而又冷酷无情。但考虑到种种因素, 比如,

这一天之中通过种种行为也能看出来,这些刀们都在想尽办法地讨他欢心, 该说是作为刀,都在渴求一个使用并爱护自己的主人吧。

埃德加心里这么想着:既然宠物都有卖力地对主人撒娇,也的确让他愉悦了不少, 那么照顾宠物的身心健康自然也是主人应尽的义务。

于是,他还是说了:“......被发现了就没办法啦, 大家一起吃吧。”

短刀们高兴地一拥而上, 拎着袋子小心地放到餐厅里摆盘去了。

不过也有两把短刀——药研与前田, 表现得很是稳重老成, 发现自家审神者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便走过去邀请主人进入和室,始终还是较为活泼一点的前田,还伸了伸手轻拽了下埃德加的衣袖,想与他一同进去。

前田与审神者的亲近行为被回过头来的小短刀们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埃德加再次被包围了起来,正太们有的学着拉衣袖,有的从背后轻轻地推,簇拥成一个圈儿地将审神者带到了桌前。

……

一期一振犹豫再三,还是对身边没有过去凑热闹的药研皱着眉探讨道:“这般对待主殿,是否有点失礼轻浮了?”

药研则犹如个成熟的年长大人般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哎,这是短刀的优势,兄长你羡慕不来的。”

“……!”一期一振当即便涨红了脸,“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懂,真的懂。”药研笑着,有些敷衍地这么说道。

他又看了看屋内,照着前田的举动拽了下一期的衣袖,往和室的方向带了带:“我们也走吧,让大将久等可才失礼了呢。”

看出药研玩笑般的敷衍,一期一振轻叹了一声,无奈地顺着他的力道走了过去。

……

在被簇拥着到达餐厅的能力后,埃德加看了看桌上的甜品们,发现本就是较为精致的日式点心们都被摆盘摆得很是漂亮,且都没被偷吃,短刀们都一个个背着手等自己到来后一起吃,他也就很是心满意足了。

(——↑将极佳的记忆力用在记住点心上,还那么容易满足的反派)

很是满意的埃德加率先就了座,刀们便也纷纷抢起了离主人最近的位子,发现场面就此陷入僵局后,他们又各自进行了一番比试——石头剪刀布。

明石懒得动弹,选了个离门最近的位置迅速坐下了,速度之快好似用出了机动的极限,生怕别人和他抢,其他刀们也对其的懒散有了更深的认识,表示理解。

明石:...这几只羊怎么就那么主动地往虎口里跳呢?

而一期一振就没有明石这种弃权的机会了,他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被弟弟们拉着一起进行比试,他也就同意了。

不过这场石头剪刀布开始后还是有让他比较震惊的事发生了,本以为是短刀们的娱乐打闹,没想到三日月、烛台切,以及不太说话的宗三都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而且都还很是认真,刀与刀们都紧盯着对手,对对手的出招前姿势进行了侦查与预判。

——本是当作一场普通游戏的一期一振也就理所当然地率先出局了。

他本人是不怎么在意坐的位置的,反正无论如何,可以与弟弟相见,还拥有了温柔的可以为之效命的主殿,对于一顿饭时间的位置问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他的弟弟可不这么认为,纷纷干劲满满地表示:“哪怕是从数量上来判断,最终取胜的定是粟田口一派!”

将一个为了抢位子而进行的游戏提升到了刀派之间的荣誉对决!

“那我可就不会放水了!”一听到这句话,烛台切背后仿佛燃起了战火。

“我也是!那我就兼任着萤和国行的份出战啦!”爱染很是兴致勃勃。

一旁的三日月倒是用袖掩着面,只露出一双认真的眼睛,说道:“呼呼,虽说我一开始就不打算放水来着。”

宗三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更为犀利了起来。

作战宣言全部演讲完毕,场面的气氛又凝重了几分。

一期一振待在一旁,想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是无助又可怜的样子,于是,他转头试图向审神者用眼神发去寻求帮助的电波。

埃德加则是笑呵呵地看着那头的打闹,并没有劝阻的意思,打算装作没有接收到信号,但他突然注意到了在墙角站着的两把刀——大俱利伽罗和山姥切国广,他们两个一副孤僻症儿童的样子互相隔了一段距离在墙边上抱着刀坐着。

可惜大俱利伽罗一直很在意地不时摸摸自己较长的红色发梢,山姥切则是没有了白布干什么都显得金光闪闪,他们试图营造出的孤独氛围是怎么也不可能成功形成的了。

埃德加走上前去一手拉起一个:“热闹的欢迎派对就不要闷声不吭啦。”

他拽着他们,将他们的本体刀搁置在了自己两旁,示意坐下。

——石头剪刀布中的刀们都立刻停下了手,十分震惊:居然还有装作叛逆期的孩子来吸引注意力这一招!

一阵议论之后,他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聚在角落里小声说了起来。

而那边,一直紧绷着神经,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审神者身上的大俱利伽罗没有听到周围刀们的讨论,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声不吭地被拽着走到了桌前。

但当被压着肩膀按在次座上时,他还是没忍住,闭上眼大声说道:“你就不要为无铭刀费心了!”

说完,他又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凶狠,不禁红着耳朵低声补充,“反正我的长相你也不是很喜欢吧,我也没兴趣和你混熟,就不要管我了。”

他的手指绞了绞发梢,倒是很明显得表露出了自己内心的不安。

“你是从哪里判断出我不喜欢你的?因为我说这样是非主流?”埃德加按住俱利伽罗的手,隔着他的手掌捻了捻那红色的发丝,“可我明明是指光忠之前那样的,你这个红色多好啊,不觉得它和我的眼睛很配吗?”

说着,又按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眼睛。象征着黑龙的黑色皮肤与审神者白皙乃至苍白的脸庞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对比。

大俱利猛地后退一大步,缩回了自己的手,放在身后握了握,然而无论怎么做都还是感觉审神者的温度仍覆在上面,这次他不仅仅是耳根红了,面颊上也染上了绯色,他顿了顿,才小声地回复了他:“...明明你的红色比较好看。”

“谢谢夸奖~”埃德加笑着戳了戳他泛红的脸颊,放过了他。

另一边,被示意坐下后就听话地坐着不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从而不被审神者注意到的山姥切先生发现,审神者还是看了过来。

“……”

他面上不显,内心却非常悲愤:我是为什么躲在角落的,不就是为了防止被主人调戏吗!?

埃德加一言不发地坐到了椅子上撑起下巴看着他,山姥切瞟了审神者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假装自己是蘑菇,一阵子过去了,发现周围除了短刀那里的讨论声外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又抬头看了一眼,与埃德加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

他又赶紧低下了脑袋,试图数地上不存在的蚂蚁的数量。

“哈哈哈。”埃德加没忍住,笑出了声,凑过去理了理山姥切被他揉乱后就始终呈现鸡窝状的头发,手指顺便抚过他绷紧的嘴角,说道,“好了,不逗你了。”

说完,他转身向开始招呼他过去,似乎讨论出了什么成果的石头剪刀布一伙儿走去。

个性活泼,还穿着裙装的短刀——乱藤四郎,被这个团伙推了出来作为代表向审神者解说他们刚刚设计的计划方案。

为什么是乱?

因为三日月表示,根据他从明石口中询问出的信息,再加上平日里的观察,审神者对女性与孩子是非常友好温柔的,那么(至少表面上看)两者兼具的乱就是最佳人选了。

乱理了理头发,又整了整裙摆,确定自己的外表完美无缺的可爱后,小心地避开埃德加的伤口,扑在了他的怀里,在众小短刀期待的眼神中说道:

“不要去管他们的计划了,主人就和我乱舞吧~”他还蹭了蹭埃德加,补充道,“我们去别的屋一起吃独食!”

……

这就很尴尬了。

大厅里的空气都沉寂了下来,只有埃德加的笑声在飘荡。他“哈哈哈哈”地笑着,一时倒是很有三日月那种ky老爷爷的风范。

缓缓清醒过来的山姥切一睁眼便反射性地想拉下自己的斗篷遮住脸大喊:“不要说我漂亮!”

然而伸手触摸了半天只摸到自己的发丝,他有些疑惑的左右观察。

!!!

他骤然发现自己竟如几小时前的狐之助那样卧在审神者的大腿上!而自己赖以生存的白布也不见了!

眼看山姥切要蹦起来和自己的下巴相撞了,埃德加连忙按住他,用手戳了戳他的脸颊,“你看你这里,还显示着小黄脸呢,等我用灵力再梳理一下吧。”

“就是啊,山姥切国广大人突然倒下可把我们吓到了呢!”山姥切闻声转头,看到厚与狐之助在另一侧放大的脸,差点又跳了起来。

“你嘭的一声突然就倒在大将的身上啦!斗篷也因此粘上了大将的血,我们就帮你脱了。”厚瞪大眼睛,模拟着后仰倒下的动作演示了一遍给山姥切看。

不想看不想看啊!

山姥切没有白布掩面,只好转身把头埋在埃德加的怀里。

“嗯,在向我撒娇吗?好孩子好孩子。”埃德加照着以前电视里看到的慈母的样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BOOM——!”

山姥切红着脸头顶再次冒起了烟,但因审神者不断输送来的灵力怎么也无法逃避现实再次晕过去。

国广大人,我已经没脸做刀了......

……

埃德加就着抚摸的动作,向面前的二刀一狐以灵力体系的说法解释:

“我胸前的伤口属于诅咒系,虽然我可以止血而且也不影响行动,但此处很容易再次撕裂,且只要物体沾染上这处涌出的血,即使将其以分子的形式分解也无法去除这痕迹,最多只能保持鲜红色显得像块花纹,也算是印记的一种吧。”

当然,事实上只要等那一缕已经很虚弱的异能消散就没有问题了。不过偶尔的示弱是很有效的攻击不是吗?

“因为山姥切倒在我身上,我的伤口便撕裂了,而他的斗篷也就沾到了血。”看着山姥切饱含愧疚歉意的眼神,埃德加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继续说道:“嗯,以科学的、不科学的方法理论上都是无法去除这血渍的,除了给你换条新斗篷外应该别无他法了。”

山姥切继续愧疚地望着埃德加,一脸欲语还休。眼看他就要沉浸其中,加重抑郁症、自闭症、傲娇综合征了,埃德加只得透过手指用精神力戳了戳他的脑袋,把他身上的灵力又理了一遍。

“唔嗯...”

见山姥切红着脸回过了神,埃德加继续说道:“这种小伤我早已经不疼啦,但是你总不能顶着红盖头出门吧,所以我们就帮你脱掉咯。而且...”埃德加用手指细细捻着山姥切金色的发丝,“......拥有着这么漂亮的头发和眼睛,为什么要遮盖住呢。”。

金发碧眼,和...父亲一样。少年时的父亲,是不是就是这种样貌呢。

这样想着,埃德加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嗯...”山姥切没忍住突如其来的疼痛,发出了呻-吟。

“抱歉,弄痛你了吧。”

被男人那双仿佛可以将人吸入进去的深邃双眼专心地注视着,还有不断的灵力涌入身体,少年样貌的刀止不住地脸红:“别...别把灵力用在这种小地方啊!”

接收到周围一刀一狐狸羡慕光线的山姥切国广:我能怎么办,我不想脸红的,我也很绝望啊!

满脸通红的山姥切甚至无法再次说出“别夸我漂亮啊...”之类的口头禅。在埃德加要求他不要再戴着斗篷时,望着那双眼,他情不自禁地点头同意了。

——当然,日后回过神来的山姥切很快便后悔了,然而每每一见到审神者,他就又无法拒绝了。

山姥切就这样放弃似的躺平任由审神者蹂-躏/划掉梳整身体了。

国广大人...我已经是把咸鱼刀了呢。

……

“好啦,我们前去就餐吧——”

厚欢呼着扑到主位旁,偷偷将次座的椅子又向主座那里挪了挪,期待地等着审神者就座。

埃德加一手夹着狐之助,一手牵着山姥切,迎着厚的眼神坐了下来。

他照例揉了揉左右两位的脑袋,将狐之助搁置于腿上,宣布了开饭。

……

一个身穿复杂华丽到碍事地步的礼服的男人,在这间日风和室之中理应是充满了违和感的,然而也许是多亏了身旁的两位刀剑男士,看上去反而正常了起来。

毕竟无论是没有了斗篷的山姥切国广,还是身穿小短裤作战服的厚藤四郎,二者都是一副西式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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