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那位警员吓得瘫坐在地上,手抖成一团,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能赶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快起来!”我连忙将他拉起,而躺在地上那矿工并没有死,四肢不断在地上胡乱挣扎,可见枪械的伤害依然存在。
“陈俊,看出问题了吗?”杨东道。
“性格暴躁,力量变大,触觉失常,傻子都能看出问题来。”我低声道。
此时那些矿工一脸茫然,我知道他们还有最基本的意识。
“你们是当地人吗!”我大吼。
“我们是……人吗?”
一位矿工挠挠头,我心说坏了,一定是今天我们的突然到访加速了他们体内病毒的爆发。
那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突然冲了过来,他的嘴角狂滴口水,我顺势一闪,一脚将他踹飞,杨东补了一脚,此人头部重重撞在石头上。
“咣叽”一声,我估计脑瓜子撞裂,一大摊血留在上年。
“我得给你上一课。”杨东突然盯着我,身影一闪,鬼魅般蹿到了汉子身前,哐哐又是几脚,那人已经不成人样。
“你……陈俊,你们杀人了!”带眼镜那警察声音发颤。
“筒子,看清楚我是正当防卫,杀人的是他!”
万一这群制服男一会跑了,事又赖我头上,加上吃猫肉那几条人命,我这辈子都说不清,此时急忙开脱。
正在与他理论,我看到那帮矿工鼻子使劲朝空气嗅,一脸陶醉,接着脸色又变作凶狠状。
“阿柳,不要留手了!”
尼玛,杨东脑子有病,这样做明显激起了矿工心中的暴戾,他依旧乐此不疲,那皮肤黝黑的汉子,此时已不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简直被他弄成了浆糊。
再次交锋,我不得不参战,这帮人在鲜血刺激下彻底失去人性,依靠天眼术加持,我未使用任何法术便可与这些人硬碰硬。
与我接触的敌人都被我折断手脚,他们心智再不全,筋骨皆断也折腾不起来。
制服男已乱了套,一开始还留手,后来将学到的擒拿术都用上也不是他们对手,子弹也不留着了,我听到耳边“嗖嗖”的子弹穿梭。
弹药很快打光,看来他们一人最多配两枚子弹,此时我已将大部分人都打趴下,杨东鬼魅般回到我身前。
最先被子弹打伤那位,又“坚强”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球诡异的由红色变成白色,眼珠附近血管遍布,一副充血过多的样子。
现在他身体散发出的黑气已经相当密集,杨东拍拍我的肩膀,道“第一时间击杀,解除一切后患,此时无疑是在增加难度。”
“打不了了,增援,需要增援啊!”
制服男们嘴里散发出类似的言论,他们坚持到现在已经让我刮目相看了。
“这位小哥快跑啊!”带眼镜的制服男不忘提醒我一声。
见我不理他,制服男们开始逃跑,刚缓过来的那矿工,直挺挺地飞身追击,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不过还是被我拉下,原地转了几圈扔到刚才那块石头上。
看着制服男开车离开,我松了一口气,他们若继续留下生命已经无法保障。
被我折断手脚的那帮人,又一个接一个跳起来,四肢耷拉着,可身体却在飘着。
借助天眼术的观察,证明这群家伙身上黑绿色光斑已渗透身体里层,这些物质成了连接他们身体组织的桥梁。
之前制药厂那些人普遍比他们弱许多,但是大嘴怪格外强,并且大嘴怪和他的核心手下,黑衣青年杀手有个共同点,就是开发出了某些特殊技能。
眼前的矿工,整体实力强劲,甚至学会了飞翔的能力,主要依靠绿色光斑的带动,看来不是用的同一种方式增强实力。
此时再交手,阿柳已逐渐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杨东却越打越起劲,经过我这些天的观察,发现他的另一个有趣现象,体力超强,不出汗而且不用休息。
有他帮忙省了我不少力,任他们飞天掠地,我仍能在力量上稳压一头,终于开始像杨东一样残忍的对待这些顶着人类躯壳的家伙。
先破坏他们的头部,豆腐花一样的脑浆已经提不起我的生理反应。
仅这样还不够,黑绿色斑点是遍布全身的,可以说每一个人类躯壳下都隐藏着好多只“恶鬼”。
我必须将他们四肢打散,凭力量将他们重要部位碎成好几节,总之让这些家伙失去活力很复杂。
阿柳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裹在他们身上,一瞬间就老实了,我一时惊讶,比我辛辛苦苦打半天要强得多。
保鲜膜?我看阿柳出手好几次,半死不会的矿工被套住之后失去活力,怎么挣扎都出不来。
“这些人交给你处理了!”我说道。
“保鲜膜不够了……”阿柳说道。
尼玛还真是,一直以为星爷电影里是假的,前段时间就见阿柳用过这招,我还奇怪她的尖锥与保鲜膜是藏在哪里的?
几十矿工最终被我们消灭,折腾的我有些虚脱,我和阿柳靠在一边休息,此时天色又要变黑。
“我记得你还有喷牛奶的水枪?”我疑惑道。
“那就是把玩具枪。”阿柳说道。
“简直不可思议,比用法术简单多了。”我惊叹道。
“保鲜膜含有一种硝酸氧化硫,理论上将鬼的能量分子包住,地府中高级鬼差牛头要比马面数量多,鬼怪害怕牛奶。”杨东抱着手靠在树上说道。
“这样说以后水枪里装牛奶呲他们不就好了?”我接言。
“天真,玩具枪的命中率有多少,能装多少奶,还不如直接扔巧克力实际,而且那些鬼傻傻的让你用保鲜膜抓?”杨东语气平淡,我却听出他的嘲讽。
休息的差不多,我准备要进入最重要的环节,即下井,井下环境漆黑,需要矿灯长时间照射,我猜测坟里的东西应该这里面,昨天可是十几车,估计来不及转移。
在我决定顺着黑气找井口的时候,杨东突然拦住了我,“陈俊,昨天可是装载满满的拉煤车,他们开着这样的车,在水牛村外装上尸骨与陪葬品,再拉到这里,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啊,最重要的一点我怎么忘记了,来这里必然是存放,或者说暂时存放的,放井下不方便。
“您是说藏在渣子山上了?”我吃惊。
“渣子山只要开工就会堆积,每天会有矿井的小火车从轨道上开过来,一般拉的都是废弃的煤矸石,经过几个拐弯上山,徐徐爬到山顶,那里有一个机构,会把小车翻转,矿石就势滚落,如果将骨骸藏在这里,是不可能的。”
“所以东西既不在井下,也不在渣子山,应该在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宽阔地区。”我说道。
“我知道在哪了!”阿柳突然娇呼,“陈俊你能看到黑气,东西一定在其中一处,而且那里一定有火炉房之类的机构存在!”
我忽然眼前一亮,他们势必会有制造骨灰的地方,这黑煤窑占地还不小,我沿着黑气并依靠杨东的判断力,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一串白房子附近。
“俊仔,一定是这里,你看那边摆放着成吨的好煤块,房子上一排烟囱,虽一个孤魂野鬼没看到,却有死人留下过的痕迹。”
六指这么说我便确信,他是真正的鬼,感应是最准的。
白房子里有人,而且不下十人,杨东表示直接过去趁他们没异变解决掉。
“你如何确定这里的人都可以异变?”我严肃地问。
“你脑子进水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道理你懂不懂?”
“可是,在制药厂好歹有迷幻草的味道,这里空气正常,他们为何会染上毒素?”我坚持道。
“原因很多,猫肉事件你忘了,说不定他们吃了耗子肉、蛇肉呢?”杨东继续说道。
阿柳抱住我的胳膊,冲我摇了摇头,我看她的眼神,她也认为我是错的?
我没再坚持我的观点,杨东切入到白房子里,在几个房子之间来回穿梭,用了不到一分钟,便站在白房子前给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他得手很快,我随便推开一扇门,迎面扑来的血腥味时刻提醒我刚才发生了如何惨烈的一幕。
几乎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特制的炉子,碳火与骨灰不会混在一起,却又能将灰烧个干净。
几包白白的东西在编织袋里摆放整齐,不用多想也知道这是什么。
“最后那两个房子有惊喜。”杨东懒懒地说。
惊喜?他说的话我只能信一半,不过我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确实是惊喜。
锅碗瓢盆什么都有,屋子里摆得满满当当。
那浓郁的死人气以及腐朽的味道告诉我,这是刚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
“看这碗,景德镇官窑出品,看看这官印,渍渍。”
杨东似乎露出陶醉状,这家伙的爱好除了鞭尸外又加一条,喜欢旧东西。
“拿也拿不走,毁了吧。”我说。
“不行,这么做与企图分裂国家的那些人有何区别,是倭寇行经。”杨东狠道。
服了,我是真服了,尼玛,屁大点事他都能扯到民族大义。
我不理他,去看另一个房子,我真佩服这些人,不到一天时间将东西从十几车煤炭里挑出来。还分类放好,这屋里放的是玉佩首饰之类,似乎更加价值连城。
阿柳静静站在我身后,她不说话时也如同冰山,我说道“喜欢什么,我送给你。”
“别开这玩笑,死人的东西少动为好,除了亡骨,这些随身带的东西往往更能寄托逝遗愿,你看这发簪虽好看,我若带上可能半夜被突然割喉。”阿柳说道。
我听着脊背发凉,顺口说道“不要这样说,晚上……我陪着你。”
“俊仔,你听……”
周围一股“咕嘟”声传来,这是常见的声音,六指不说我已忽略。
跃出白房子,寻声看去,不远处还有一排水泥房子,我猜是水房。
我心悄悄放松,说道“六指,是烧水的动静,水开了自然那样。”
“不,问题更严重。”六指说道。
我们是光屁股一块长大的,他从不撒谎,我念动咒术闪进水房里,这里空无一人,我听着沸腾的开水声与管道上的滴水声,全身都不自在。
雾气是黑色的,这浓浓的水蒸气竟是怨气,将水龙头打开,那哗哗流淌的开水中,竟散布着黑绿色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