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权才刚刚醒过来,只是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甚至眼前也是看不太清。
“滴滴答答——”顾权能够听到的,全部都是自己身边的仪器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是耳边时不时出现的轰鸣。
顾权的眼睛睁得很大,但是却是看不清自己眼前的东西。顾权能够看到自己头顶的灯光,但是都是星星点点而已,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顾权看到的还有自己眼前斑驳的一切,晃晃悠悠的,颇似镜头没有办法聚焦的那般。
顾权在自己一片空白的脑袋里过了过,就知道大概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晕过去了。
近来顾权的身体状况在不停地恶化,顾权自己都能感受到。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这个比还在国内的时候还严重了很多。
顾权现在已经不能到处走动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待着。
顾权不由地想起自己来德国是为了学习的,但是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学习进行下去。
想到这里,顾权还真的不知道自己那么远跑来德国是为了什么了。
顾权不由地笑了笑,笑里面难免有着对自己的嘲讽之意。
等到自己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坐在床边的人也终于清晰了。
这时候顾权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姜小雀。
出乎意料的,眼前的人是方若兰。
“你醒啦。”方若兰看到顾权醒了明显很是欣喜,便是对着顾权笑了笑。
顾权愣了愣,实在是没有想到方若兰居然会在这里。方若兰的笑依旧是带着她自己独有的温暖还有爽朗,看得顾权都忍不住微微地出了神。
“你怎么会在这?”但是顾权还是不能接受方若兰突然出现在德国的事实,特别是现在方若兰还是坐在自己的床边。
“我不是做梦吧?”说着,顾权便是慢慢地自己从床上想起身。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顾权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力气,好歹是终于把自己给撑起来了。
顾权的举动把一边的方若兰给吓得不轻,连忙从一边的凳子上起身将想起来的顾权给扶了起来。
“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乖乖躺着就行。”一边的方若兰看得出来还是很担心顾权的情况的。
她皱了皱精致的眉,有些责怪般地看着顾权。
顾权好不容易在床头坐好,方若兰还很是熟手的那般拿了个枕头垫在了顾权的腰的背后,以免他靠着不舒服。
顾权愣愣地看着方若兰,一时间实在是反应不过来。
顾权觉得很是不真实,便抬眼扫了扫自己的四周。但是周围的东西却又的的确确是自己这么多天以来身边所存在的。
“我不会在做梦吧?”顾权觉得自己的脑袋不是很清醒,难不成是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
但是刚刚方若兰扶住自己的那一瞬间又很是真实。顾权便是知道,眼前的方若兰不是假的,而是真真实实地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顾权在自己的脑袋里面想了想,想起最后一次在国内见到方若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自那以后就没有联系过,顾权实在是没有想到再次见到方若兰是在国外,还是在自己现在这般狼狈的时候。
“怎么会是在做梦呢?”方若兰笑了笑,看着脸色苍白的顾权,表面上在笑,可是心里面却是心疼的要死。
前段时间她接受了刚认识这个男人没有多久就要离开自己去国外的事实。不得不说就是方若兰当时内心是很不舍得,但是有些东西并不能够表达出来。
方若兰当时希望顾权在国外能够有更好的事业发展,毕竟在之前的那件事情,方若兰真的很感谢顾权。
但是没想到的却是最后得到的是这样的噩耗,方若兰当时就想不了那么多,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德国。
“那你怎么知道……”顾权有些尴尬地看着方若兰,自己身上的病,顾权没有告诉很多人,不知道方若兰是怎么知道的。
“从刘先生处得知的。”方若兰倒也觉得没什么,来看顾权是方若兰自己自愿的,倒是顾权这般费尽心思地瞒住那么多人。
不知道为什么,方若兰光是想到这里就觉得很是心疼。
“你来德国专程来看我?”顾权笑问,倒是觉得这样的事情的确像是方若兰这样的傻丫头干得出来的。
“来德国有笔生意要谈。”方若兰淡淡道,“知道你在德国,想着过来找你玩。就去问了刘先生,但是……”
方若兰的目光在脸色苍白的顾权的脸上扫了扫,她当时是抱着轻快的心情去问刘粹顾权在德国的住处之类的,但是没有想到的就是刘粹居然告诉她的是这样的消息。
这个消息对于方若兰来说不啻是惊雷,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方若兰的脸色霎时就变得很是难看起来。方若兰当时只是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这件事情给了方若兰不小的打击。
方若兰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对于德国的行程就更是抓紧,终于是在这几天到了德国,并且按照刘粹的意思找到了在谈氏庄园养病的顾权。
顾权听到方若兰的说法,目光黯了黯,没有立即说话。顾权知道方若兰指的是现在自己的病情的事情,这件事情顾权没有告诉很多人,也难怪方若兰看到了会有这样的表情。
“真是抱歉。”顾权苍白地笑了笑道。“让你看到了我那么狼狈的一面,这种病,不好治。”
顾权知道自己已经是被这个病毒折磨得不成人样,不仅是脸色苍白得像是死人一般,就连是体型也是在日渐消瘦。顾权光是这个月体重就下降了十分地多,最为可怕的是,这样体重的减轻,还是自己的身体可以感知到的。
顾权知道自己的情况已经是很严重的了,即使是谈谦是专门针对这样的病的机构的专家,但是面对顾权的病情也是依旧是束手无策。
顾权的病情发现得太晚了,这个病已经是在顾权的身体里面蛰伏了好几年。最近才爆发出来,那般的威力根本就不能够小觑。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不管是什么样的治疗在顾权的身上的效果都是微乎其微,根本就挡不住病毒扩散的步伐。
顾权知道谈谦已经是尽力了,这么一段时间顾权在病床上接受各种各样的治疗的煎熬,谈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个项目是他负责的,但是病到这种程度来医治的顾权还是第一个,谈谦的压力也是很大,几乎也是在病床前不眠不休。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顾权还记得谈谦很是无力地站在自己病床前的样子,垂头丧气地站着,似乎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是大。
谈谦的内心也是十分地痛苦,当初看到顾权来德国的时候还因为他的病是自己领域的还抱有着十分大的信心,但是当巨山一般的困难摆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谈谦才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好解决——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绝望。
顾权的病实在是蛰伏太久了,现在要治好的可能性极低,谈谦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他甚至比谁都还清楚这件事情,但是他依旧是不想放弃,更何况顾权是他的好友,他更是不想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好朋友的身上。
“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好解决。”顾权看到谈谦那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这件事情怕是不好解决了,也是在那一瞬间,顾权知道自己的事情多半是被安排好了了。
那一刻,顾权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好像是有什么火焰熄灭了的那般,顾权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是一片的沉寂。
“但是不是没有办法。”一边的谈谦似乎是比顾权还有挣扎得厉害,他看到顾权这般失望的样子,也是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就像是有一颗钉子在往肉里面钻的那般。
作为医者的他并不是最怕自己面对病人的病无能为力,而是自己的病人自己就这么放弃了希望。那样的病人十有**即使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也会因为丧失信心最终还是遗憾地治疗失败。
谈谦觉得顾权不能这样,而眼前的顾权好像是已经是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谈谦一下子在顾权的身边坐了下来,神色紧张地道。“还有手术可以做。”
顾权听到这句话,不语,先是笑了笑。然后他用自己的浑浊的目光看着谈谦,道。“别说了,我跟你都是医生,对于这些最好还是跟病人说去,对我说没有什么用。”
“你直接就告诉我,这个手术的概率有多大?”顾权抬眼,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刘粹,那目光很是凝重,似乎是在审视着刘粹的什么,那目光又是机具洞穿性,就这么放在刘粹的身上让刘粹觉得很是心里一惊。
“20”刘粹低低地这么说了一句,这句话一出的时候,顾权只觉得自己心里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叹息了一声,随后将什么吹灭了。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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