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杜宏拿着书本又去请教谢老师。谢老师在家正洗衣服呢。上身只穿秋衣,胸前一对竖立小山更加凸显,在搓揉衣服时,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充满质感。下身也只秋裤;美腿、圆圆翘翘的肥臀柔美线条一览无余。
“杜宏,回来哇。在门外发啥楞呢。”
“哦。”杜宏这才回过神来,一脸尴尬,迈进门里来。环顾了一下屋子。
“老师,老奶奶呢”
“住院了,还是老毛病,咳嗽,在医院输液的呢,阿奇霉素。每年输几天液就好了。等吃完饭,晚上我过去,还得陪床呢。”
“哦。老师,你知道不”
“咋啦”
“你是师生公认的‘师花’。”
“谁闲得给发明了这么个词。”
“‘校花’、‘校草’这些词不新鲜了,‘师花’说不定因为你而又快流行开了。全校,甚至全县学校里,人们都说你是老师中最美的一位,美貌如花的老师,简称‘师花’。”
“快别夸我了,你这个倔小子甚时候嘴上也抹上蜂蜜了,甜言蜜语的。快说吧,又是来讨教什么疑难问题吧。记住了,任何一个老师,都喜欢刻苦专研的学生。”
“嘿嘿,我又给你添乱了。就是修辞、语法方面的,还不太懂。”
“快高考了,就应该好好专研。功夫不负有心人,付出辛苦,才有收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好了,翻开书,先辅导你吧。”
大约半小时候后,辅导完了作业。
谢老师,捞出盆里泡的床单、被罩等,拧。杜宏忙上前帮忙,两人一起拧,拧干,谢老师搭在外面的晾衣架上,一会洗完了衣服。杜宏帮忙把水倒在外面的下水道里。
杜宏忽然发现桌上有一个蛋糕。
“今天,我过生日哩。”谢老师解释。
“哦。咋不早说呢,我给你买。再说同学们也应该为你祝贺啊。你辛辛苦苦教我们快三年了,也应该为你生日庆祝。”
“不需要你们学生破费,你们现在上学,家庭经济不宽裕。你们高考考出理想成绩。才是我的最好礼物。我现在有人给买东西哩,那个蛋糕和酒肉之类,都是黄老师昨天才买的。”
“黄老师”
“哦,你不太清楚吧黄老师是我对象。他是二中学校的一个老师,叫黄松郎。大学期间,一次老乡会上,见了我,从那以后,就死皮赖脸缠着我不放。”
“哦,我还以为华老师是......”杜宏话一出口,说得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啦。
“呵呵,你是说华云锋老师吧其实,华老师也可喜欢我嘞。我们从小学,中学,大学都是同学。小学、初中时,经常替我打抱不平,是我的保护伞。唉,如果我一个人能分成两个人,就好了。”
“哦。”
户外,有学生的说话声,听上去是去学校饭厅打午饭的。
“今天你来了,就在我这儿吧。相识快三年了,你还没尝尝我的手艺呢。以后,你们发达了,别忘了我,就行了。”
“哪里会呢你是同学们镌刻在心灵深处的好老师,终身难忘。我有时做梦还梦见你呢。”
“那就好。你这村娃娃,三年了,也学得嘴甜了,进步了。呵呵。”
“我们年龄相差不太大,感觉你就像我们的大姐姐一样。所以我们在和你说话有时也不太拘谨。”
“那就好。在我这,不要拘束。一会儿,黄老师也来呀。看来今年就你俩为我庆祝生日了。来,帮忙,洗菜吧,先炒几个菜。”
“好吧,那就谢谢老师款待。”
准备好饭菜后,已是万家灯火。谢老师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看看表。可是黄老师还没来。
“黄老师家在哪里呢,我去找吧”
“不用了。多年来,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不在家,一定是另有急事了。今天一定会来的,说好了的,再等等。”
谢老师又告诉了她小时候的历历往事。
眼看快十点了,黄老师还是没来。
“莫非是故意冷落我吗”谢老师喃喃自语。
“不会吧。”
“唉,最近我们经常吵架,有时还吵得很厉害。他追求我多年,就因为两家的老人拖累而无果。他是最近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两家老人”
“是啊。他是独苗,上面有三个老人,他爷爷,他爸爸妈妈也60多岁了。我这边,你也看见了,也有老妈妈,总不能不管哇。而他的意思是,让我不管我老妈妈。那咋成呢,我妈妈年老体弱,我就是今生不嫁,也得侍奉我妈妈。我的原则就是谁娶我,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要带上我妈妈一起过。就因为这个我们经常吵架。”
谢老师又讲述了她童年、上学时代的令人泪垂的艰辛历史。特别是她妈妈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让人泪奔,拍案叹息。杜宏这才明白,原来表面看上去洒脱、自信的谢老师原来还有这样的苦涩经历。
“谢老师,我要向你学习,不管生活多么的不容易,都要振作、坚强,自强不息,克服人性中那惰性、奴性。”
两人说着,谢老师哭着,说着,不觉已是晚上九点。
“今天,他不来了。说好是七点左右。好了,饭菜快凉了,是他失约,怨不得我,我们先吃吧。”
桌上的饭菜还热着呢。两人开始吃起来。谢老师今天心情不好,特意要喝酒。杜宏也推辞不过,只好应酬。
“好香啊,谢老师的炒菜、做饭手艺也是这么棒。”
“反正比你们饭厅的烩菜、馒头好吃。来,今天第一杯,祝你学业有成,一考金榜题名,事业有成。”
“谢谢老师。是谢老师教得好,但愿我这个山野村夫,以后也能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
“好,干。”
“干。”
“第二杯,我祝谢老师生日快乐,万事如意。干。”
“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语相互理解之间,两人不觉都是满脸红容,渐渐地,醉眼朦胧,面红耳赤,浑身燥热起来。杜宏想脱去一两件衣服凉快,可心里还有点明白,这是在老师家里,最起码的礼貌要遵循,强忍着,只是一个劲地擦拭头上、脖子等处的汗水;谢老师显然不胜燥热,脱去外挂上衣,露出里面洁白、低领的秋衣。一对鼓鼓圆圆的山峰,傲然挺立突出......
杜宏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上下喉结滚动。
谢老师满面桃红,醉眼迷离,嘴里喃喃自语:
“今天这酒咋就这么厉害,好头晕,热死了......”
杜宏也是意识模糊,眼前的谢老师,身影晃动、朦胧、变换着,一会像吴芳,一会像杨平,一会又像白雪。
谢老师也是视力模糊,眼前一会儿,华云锋,一会儿黄松郎。恍惚中,好像有人笑盈盈向她伸手过来,她情不自禁,也伸手过去去接,抓住了杜宏的手,喃喃自语:“你是谁”
杜宏,头重脚轻,接住来手,四只手渐渐握住、握紧,不约而同,相拥在一起......
事有凑巧,白雪在教室看完书,准备回家,推自行车路过窗外,碰了个阎华,和他打招呼、说话。但是,在屋里的杜宏却听到白雪的声音,像触电似的,头脑一下清晰了一些,赶忙松开谢老师。不料桌上的酒瓶、碗等被推在地下,“啪”的一声打碎了,酒瓶里剩下的酒全倒了个干净。白雪正欲离开,忽听屋里好像是瓶子破碎的异样声,不由停住。忽然,一个人冲出来了,随着一股酒气也出来了,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个学生从水房打了一桶水过来了,那人夺下水桶,从头浇下,全身一下湿透了。
“啊,好凉快,好痛快,再来一桶。”
那个打水的学生夺过自己的水桶,跑了:“哪里来的醉汉,吓死人啦。”说完一溜烟跑了。
白雪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了一口凉气:竟是杜宏!
再回头,透过窗玻璃,隐约看见谢老师烂醉如泥在炕上。炕上、炕桌上、地下等处,狼藉一片。不由万分惊诧地看看杜宏,又看看谢老师,渐渐明白了些什么。气血涌头,又气又羞,上前狠狠向杜宏脸上就是一掴:
“好个倔驴,真畜生,那是咱们的老师。”
这一掴下去,杜宏算是头脑又清晰了些。使劲摇了摇头,借着灯光,定睛一看,眼前是怒目圆睁的白雪!马上,又是一身冷汗,头又清晰了些。
“刚才......,我......”
“原来,一个是披着人皮的狼;一个是披着人师衣服的狼。还为人师表呢,枉为人师。是对‘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美誉的玷污。太让人失望了。”
白雪泪奔,泣声如咽。推车,上车,飞快驶出校园。
“听我解释,我,不是的......,",这会儿,杜宏更清醒了,忙着去追白雪,一直向校园外追去。
又一个人,跨进谢老师家门:
“宝贝,这是咋啦咋连门也不关我临时有点事,对不起,来迟了。啊,这是咋啦一个人咋喝成了这样!”
谢老师的声音:“你,谁啊。给我滚出去!我热,我热,水,水,给我水......。”
杜宏没追上白雪,返回来。看见窗玻璃窗帘拉上了,门被从里关上、锁住的声音。
“宝贝,我是你对象啊,黄松郎啊。平时你一个人从来就不喝酒,今天这是咋啦喝得醉成这样?桌上的东西也掉在地下了。”
“我......我.....”
“呵呵,我早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今天终于我如愿以偿了,哈哈,想死我了。哈哈,今天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的第一次非我莫属,我看你再和华云锋还来往不啊哈哈,你知道我等了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啊,哈哈哈,看来这酒真是个好东西!”
灯灭。
又是一阵声音......
“哇”地一声,杜宏肚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不知过了多久,杜宏,失魂落魄,双眼流泪,六神无主,头重脚轻,跌跌撞撞,摸回宿舍。
当校园里有人走动时,谢芸亭被惊醒了。感觉头疼的厉害,睁开朦胧睡眼一看,窗外已是晨光青白。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有什么紧挨,与此同时,听见有人的鼾声,是妈妈的。啊,不对哇,昨天不是住医院了吗谢老师大吃一惊,猛坐起来,啊。是一个男人在酣睡!再一看一摸自己身体,衣服尽去......。卧床之榻,岂容他人酣睡。谢老师由惊变羞,由羞变怒,不知哪里来的神力,一脚过去,黄松郎,啊呀一声,掉在地下,猛醒来,站起,惊慌失措,一脸狼狈,赶紧穿衣服。
谢老师:“昨天不是杜......”
“说啥”黄老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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