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时候,那个家伙跑哪里去了!”
看到黎霏着急的样子,吕清无奈地笑了笑:
“姚成他又不是我们的人,虽然说是合作,那也是双方觉得有一起行动的必要才在一起,你也没有权力要求他一定过来啊。”
“我知道!”黎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可是分享情报的时候可没见他缺席。”
“行了,都不要再说了。”兮小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如果能够解开这次任务也不是什么坏事,江慕辰也失手了,他能够完成任务也算他的本事。眼看着就要进四级任务了,这时候不要出什么乱子啊。”
“恩,别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刚刚看到的新闻,张晟父母的遗体似乎被找到了。”
“什么!”
......
姚成此时正一个人走在小区附近的街道上,他的目光不停地四下搜索着,寻找着什么。
他之前就决定了要在小区外面的范围内好好调查一番,可是究竟该去哪里这也就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红叶市那么大,别说三天,就是给他三个星期都不一定能够跑的完,所以缩小搜查范围是必须的。
但在他们获得的关于这次事件的线索中,和小区外面相关的实在少的可怜。他之前也曾猜测过,张晟应该还有一个自己的兄弟,那么这次案件中发现的那具尸体就应该是他的血亲。可是今天江慕辰的事情让他对自己的推断产生了怀疑。
江慕辰得到的信息应该也能够推断出这一结论,但是他却失败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姚成还是亲自去了警察局一趟,果然,警员告诉他今天早上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调查员来复查了张晟的尸体。
在毫无头绪的状态下,姚成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个下午,总算抓到了这个任务中被他们忽略掉的一个问题。
之前宋牧原曾经说过,他看监控的时候,一开始的几天,张晟除了每天正常的上下学,还会在晚上的时候出去一次,但是之后却没有这种现象了。
因为这个事情姚成不是亲眼看到的,当时宋牧原也就是提了一句,所以他们的印象并不是很深。但是现在他们既然怀疑张晟是两个人共用的身份,那么这一点就值得好好琢磨了。
如果每天早上出去的那个是真正的张晟,每天晚上出去的是另一个。而晚上出去的那个在其中某天死了,他之后自然也就不会晚上出去了,所以,他每天晚上出去的时候究竟做了什么呢?
姚成拨打了宋牧原的手机,向他确认了张晟夜晚出行的具体情况,得到的回复是张晟每晚出去的时间很短,只有两个小时左右。
这样一来,姚成就把搜索的范围缩小在了小区的周围。因为他每晚出去肯定是为了做些什么,而短短的两个小时,去较远的地方可能性很低。
不知不觉,姚成又绕着小区走了一圈,虽然说在这附近有线索的可能性比较高,但是也不是绝对的,而且他也没有更具体的地点,这样找起来还是太看运气了。
他正准备过马路返回酒店的时候,却听到小区门口传来了争吵声。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里没有什么王俊阳,你听不懂吗?”一个保安正冲着一个坐在地上的女孩子吼道。
“可是他告诉过我,他就是住在这里啊。”女孩的眼泪不停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在了周围的地上。
“那我问你,他长什么样子!”保安叉着腰问女孩。
“我......我不知道。”女孩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不知道还天天过来,人家用个假名字骗骗你你也信?估计他站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
姚成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突然一动,走过去扶起了女孩:“你先不用急,我对这小区的情况比较熟悉,可能我能够帮到你。”
保安看到姚成,依稀记起来他是那个什么调查组的人,不过他很明显对姚成的做法相当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把脑袋转到了一边。
女孩被姚成扶着,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姚成的建议,在他的搀扶下来到了路边的一张长椅上。
姚成自己坐了下来,却发现女孩仍然站在原地,眼睛还盯着另一边的马路。
姚成愣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展开,在女孩的眼睛前晃了几下。
看到女孩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姚成心里明白了过来,他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女孩走路的样子怪怪的,当时他还以为是女孩摔到了什么地方,现在看来是她眼睛看不见才会这样,难怪她刚刚说自己也不知道要找的人长什么样子。
“坐下来说吧。”姚成拍了拍长椅。
女孩慢慢弯下腰,伸出一双手摸索着,确认了椅子的位置,慢慢坐了下来。
“你刚刚说你找的人叫王俊阳?”
女孩拼命地点着头:“是的,你认识他吗?”
“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姚成倒是十分坦诚,“不如你跟我详细说说他的情况吧,说不定我能有点印象。”
听到姚成说没听过这个名字,女孩的脸色突然黯淡了下去。她这段时间已经很努力地去找了,但是根本没人听说过这个人,那些保安看到她是盲人,找的又是一个自己根本没听说过的人,根本不听她解释就把她轰走了。
“从哪里讲起呢?”女孩有些茫然。
“就从你第一次见他吧。”
她也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才会同意跟姚成这样一个陌生人走,姚成也是第一个主动提出要帮她的人,现在既然愿意听她说,她也就讲起了她和王俊阳的故事:
“我以前是个孤儿,被孤儿院从垃圾桶旁边捡回来的,听老师说,我是三岁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看不见东西的,反正后来我就在孤儿院长大,虽然看不到东西,不过老师们挺照顾我的,我就帮她们做一些我能做的杂活,也算过的比较安稳。可是前几年的时候,孤儿院实在经营不下去了,老师们没办法准备去外地找找工作,临走前她们把我安置在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