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夕阳下光辉照应着湖水,像是从天边洒下的阵阵金光,江水一色,从波光粼粼的倒影里,隐隐约约看到小船的窗户里正坐着两个人,高大的男子身穿黑色锦袍,虽然带着银质面具,却依然能看出神态间的高贵。而坐在对面的女子,身着一身白衣长袖,墨色的长发脸上满是不悦,蹙着眉头,明亮的眸子里藏着怒气,似乎正在控诉着什么,此二人正是云齐天和明月。
收拾了一番后,明月将身上的伤简单处理了下,重新换了一身素锦的衣裳,一颦一簇间,越发显得眉似春山,眼如秋水。
刚刚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大战,此时平静下来,青舟泛湖,心情竟然难以言喻的好。
一转头看着云齐天受伤的胳膊,明月还是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是九头蛇的爪子上多少还是会沾上些毒液,余毒要是没清干净,一样是要命的。
这个男人,她怎么每次遇到他,感觉都是在死里逃生。
尽管心里也知道铁犁花,百年开一次,机会千载难逢,更是治做复生丹的药物,他不可能不来,但是,从一个医者的角度,生了重病还妄动,这就是该死。
“你怎么能来,你知不知道,我说过半年你不能再乱动,否则,天底下无人能救。”明月真是气坏了,想到刚才要不是眼疾手快,抢先一步,眼前的人又要妄动灵力,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尽管后来还是动了灵力,不过那是为了救她,情有可原,先选择性忘记。
“半年,半年,这才一个月啊。”明月烦躁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就猛灌一口,心急的说道:“你身边不是有很多人吗,一定要自己亲自前来吗,你的身体你不清楚吗,一定要整垮了才安心吗?”
“我的身体我清楚。这次,我不能不来。”淡淡的一句话让明月瞬间哑然。
这个人,不要命还有理了。
明月重重地放下茶杯,嘴一快,没好气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多嘴,你心里都清楚,那是我没事多管闲事,狗拿耗子瞎操心,你再这样谁也帮不了你。”
话音还未落,明月心里顿时就后悔起来,恨不得把舌头咬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说出这么酸溜溜的话,她和云齐天算起来似敌似友,也不是很熟,哪有什么权利对人家生活指手画脚的。
空气好似随着明月的话音渐渐凝固住,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云齐天突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自然的看了一眼窗外,嘴角似乎有了一丝笑意说道:“我说要来的时候,梦云那个老头都快气疯了,说是敢来就任由我自生自灭,以后可能没有人愿意给我看病了。”
话音一顿,云齐天突然转头看向明月,目光灼然的问道:“不知明月姑娘愿不愿意?”
云齐天看着她的模样,黑眸幽深,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一个深深的黑洞,里面只有她清晰的身影,明月看着看着竟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突然脸颊好像热的厉害,明月不自然的撇过头,假装随意的应道:“我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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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经拿着点心进来,脚刚一踏进,似乎感觉到里面氛围有点不对,站在门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云齐天看到来人,重新板起了脸,沉声问道:“有事吗?”
夜经径直走进来,举着点心,笑呵呵的说道:“大家怕主人和明月姑娘饿了,弄了点点心来。”
望着云齐天审视的目光,夜经心里也在不停的打鼓,不怪他啊,都是那帮兄弟好奇心太重,他不过是猜拳输了才被派来的,他不是有意进来打扰主子的,但愿主子能体谅。
夜经放下点心,站在云齐天身边,盯着明月,难以置信,刚刚在战斗中没来及,眼下人就在身边,亲眼确认后发现还是无法相信。
明月拿起盘子里的麻花,刚想咬了一口,但是碍于头上的目光实在太炙热了,思虑一番,举起麻花弱弱的问道:“你是不是也饿了,要不然你也吃点?”
对上明月的目光,夜经赶忙摇了摇头,不安的搓着双手,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忍住,闭着眼一股脑问道:“姑娘......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