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有玄黄丹的“瓷瓶”应该是琼脂白玉,手感确实温润如玉,就如同少女白嫩细腻的肌肤一般。
“瓷瓶”很小很小,就像武侠古装电视剧中,大夫药匣子里瓶瓶罐罐的那些玩意儿。
瓶口有个瓶塞。
打开。
清香扑鼻。
是一种纯净无瑕的药香,不含一丝杂质,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相比而言,那些动辄几万几十万的名贵香水就是个浓妆艳抹的窑姐儿。
吸入一口,神清气爽。
再吸一口,飘飘欲仙。
陈煜等不及了。
倒出一粒。
就一米粒大小,灰褐色的药丸。
有点像老鼠屎。
陈煜很是意外。
不该是麦丽素么,怎么是个六味地黄丸?
不管了。
闻起来还挺香的。
陈煜投进嘴里,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甘甜流入腹中。
那一刹那,整个人仿佛徜徉在晴空暖阳之下。
渐渐的,甘甜的清流慢慢发酵、升腾,化作一缕缕火焰蔓延至四肢百骸,所到之处,如万蚁啃食,就像置身于桑拿房一样,很热很闷,但很爽很舒服。
不出三分钟,陈煜就大汗淋漓。
天气本来就热,这下就热上加热,热得陈煜汗流浃背,近乎抓狂。
而且这汗水不想普通的汗液。
味道比较大。
有股馊味儿。
难道这就是排出体内杂质?
比起洗经伐髓,从毛孔中流出淤泥般的恶臭物质,这简直就是小清新般的操作。
“咕噜噜……”
陈煜天真地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没想到肚子如打雷放炮般叫唤起来。
陈煜立马跑到洗手间。
三下五除二。
哗啦啦——
舒坦多了。
还好他及时回到出租屋,人有三急,不然在路上,万一短时间内找不到厕所,不就糗大了吗?
五谷轮回之物比湖心淤泥还臭。
此后又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次。
不像普通的腹泻拉肚子,越拉越虚弱,长时间不止泄,又不补充大量水分,拉脱水是很危险的。
但陈煜不同。
他是越拉越清爽。
仿佛负重训练一样,等到卸掉重物,重新放飞自我,那飞一般的感觉无法言语。
“活了二十年,吃了多少地沟油,吸了多少雾霾,这回全都排出去了,感觉又回到新生婴儿纯净的状态……”
陈煜洗了个澡,自恋地照镜子。
皮肤有所改善,但是不明显,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倒是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气质,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就很干净。
没有那种市侩、市井之气。
就像从小生活在象牙塔里。
陈煜对玄黄丹的功效很满意。
“那个玉净瓶是……”
提起玉净瓶,他就联想到西游记中,观音菩萨手中的“玉净瓶”,“该不会是一种东西吧?”
西游记中,观音菩萨玉净瓶中的甘露水善治仙树灵苗,当初孙悟空将人参果树推到,就是靠玉净瓶底的甘露水救活的,面对红孩儿的三昧真火,也被甘露水治得服服帖帖。
仙人之物,哪有不牛逼的?
“【玉净瓶】:观音菩萨所持之物,瓶底含有百滴甘露水,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尤其是对树木果苗,只需一滴,效果立竿见影,人体长时间服用,可雪肌养颜,永葆青春!备注:玉净瓶内含有百滴甘露水,用去一滴,一昼夜便可恢复一滴,切不可用尽甘露水,否则露水枯竭,杨柳枯萎,彻底失去灵气,沦为普通凡物!”
陈煜再次震惊。
这丫的比玄黄丹还吊啊。
关键甘露水还可以再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但甘露水可以使草木“枯木逢春”,起死回生。
对人体的效果就大打折扣。
雪肌养颜,永葆青春。
这玩意儿对女人有着致命吸引力。
而且瓶底含有一百滴,一昼夜可再生一滴。
忽然,陈煜灵光一现。
他看到了商机。
偌大的商机。
那就是进军化妆品行业。
不管什么乳液,洗面奶,精华乳之类的,只需加一点洗漱百倍的甘露水,美颜美白效果依旧很显著。
女人的钱最好赚。
女人可以把一半工资花在脸蛋上。
这叫做投资自己。
效果这么明显的化妆品,铁定供不应求,卖到断货。
可惜这玉净瓶先天不足,百滴甘露水太少太少,一昼夜才能酝酿一滴,限制太多,赚钱是肯定的,但想赚大钱,有点不切实际。无法行成产业链,受限于甘露水的分量,不能批量生产,如果效果太明显,又说不出具体成分,只怕会被有关部门盯上,得不偿失。但作为一个“赚钱底牌”,走投无路时,倒是可以一解燃眉之急。
开一个游戏公司,陈煜就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一个化妆品公司,陈煜估计要累死。
老老实实做慈善吧。
陈煜观察着手中的玉净瓶。
与西游记电视剧中的一模一样。
洁白的瓷瓶,瓶中插着杨柳枝,陈煜拿着玉净瓶,晃荡了两下,有水流声传来。
陈煜不打算尝试,玄黄丹效果没得黑,这玉净瓶还能差到哪里去?
“消失!”
玉净瓶消失不见。
陈煜简单捯饬捯饬,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准备去解决他与闫曦的“孽缘”。
成败在此一举。
开车二十分钟,到达目的地。
这次他两手空空,只带着一颗真心。
门没关,虚掩着。
屋内有话语声传来。
“咳咳咳咳……”
“妈,去医院吧!”
“咳咳咳,妈没事儿……”
“这还没事儿,妈,医疗费你不用担心,女儿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这六个字,陈煜和赵婉芳同时说出来,只是陈煜的声音洪亮,掩盖过赵婉芳虚弱的声音。
与此同时,陈煜推门而入。
闫曦一看来人是陈煜,俏脸一白,冷冷说道:“你还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陈煜置若罔闻,直视闫曦,再次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看见陈煜,仿佛就看见肮脏的自己,一阵潮红涌上脸庞,闫曦大声说道:“你管得着吗?”
陈煜道:“我管不着,那伯母呢?”
闫曦潮红如潮水般褪去,一瞬间苍白如纸:“你……你……”
“小曦,你……”
赵婉芳好像猜想出个大概。
如遭晴天霹雳,赵婉芳身体晃悠两下,头晕目眩,旋即瘫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