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擎在秦府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去了定北军营。在北掳攻城之前也陆陆续续逃回来一些人到现在也只回来三百多人加上留驻守军营的两百多人总共六百人不到。
先去看过这些死里逃生的将士然后云擎将整个定北军营走了个遍。然后一个人站在操练场上朝着北掳王庭所在的地方眼中弥漫着浓浓的杀意血债需要血来偿还。
云擎在练兵场上站了一个下午。许大牛看着天都暗下来了总不能一直站到天黑吧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道：“将军天快黑了该回去了。”
云擎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道：“回去吧”再不回去玉熙也该担心了。
回到云府知道玉熙没吃晚饭云擎皱着眉头道：“我回家的时间不定不用等我吃饭。”
玉熙笑着道：“就这回了。”
看着桌子上全都是素菜云擎道：“家里是不是没钱了？”玉熙做的事许武跟他都了所以看着满桌子全是素菜他第一反应就是家里买不起肉了。
玉熙笑着道：“不是。你最近都吃荤的荤菜吃多了不好这两日多吃点素菜吧”虽然将庄子上大的家禽都宰杀了但也不可能真的一点不剩两人吃的肉菜还是有的。只是玉熙听到崔默逃亡的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吃生肉觉得该让云擎多吃点素清清肠胃。
用完晚膳谈起了正事。云擎道：“秦钊是夏宏泄露的军情。只是现在是死无对证。”
这些早在玉熙的预料之中：“秦钊了怎么处置夏家人吗？”夏宏死了但泄露军情这事肯定是要追责的。
云擎摇头道：“秦钊没有资格处置夏宏的家人不过他他会上折子的。”这意思如何处罚夏宏的家人由皇帝定夺。
玉熙轻笑道：“夏宏死了洛氏也死了单靠着洛氏的一份口供如何去信于人？别定宋家的罪就是夏宏都不一定能定罪？”夏家的人完全可以倒打一把秦钊为了逃脱责任污蔑夏宏。
云擎自然也知道这点：“没证据什么都枉然。”不过宋家欠下的债务总有一日要他们归还的。
玉熙看着云擎那通红的眼睛握着他的手道：“和瑞这件事不是免上那么简单的。这次军情泄密许家也参与其中。”完这话玉熙觉得屋子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她的背也泛起了一丝凉意。
云擎稳了下问道：“这话怎么？”
玉熙道：“跟洛氏联系的人经常与许家绸缎铺的掌柜见面。那掌柜的可是许家的老仆。不过事发当晚那掌柜的就带着妻儿老离开了榆城。秦钊这是在给许家扫尾。”这些消息都是后来打听到的这也是玉熙能猜测到军情泄密跟许家有关的原因。
云擎问道：“那绸缎铺的掌柜如今可还在？”其实云擎心里清楚这人十有**都不在了。
玉熙摇头道：“死了一家老全都死了。跟这件事有牵扯的全都死了一个不剩。”最近因为打仗四处又都乱了起来就榆城到新平城这路上就有盗匪。许家这个掌柜的一家就是死在半路上不知道内情的只以为是被那些盗匪杀人劫财的。
云擎只两个字：“该死。”不仅许家该死秦钊也该死。虽然秦钊事前不知情但帮着许家扫尾也是帮凶。
玉熙道：“当务之急就是将秦钊弄下去。要不然还会有更多的将士白白死去。我的意思你也写一道折子将这次发生的事写个清楚明白然后交给于相。”秦钊这次指挥失利死伤惨重足以证明他胜任不了榆城首将这个位置。
云擎道：“我去写折子。”秦钊会帮着许家那肯定是有把柄被许家的抓了。这次能保住榆城是幸运的以后未必还有这样的幸运。
玉熙在卧房里等啊等等了一个多时辰忍不住嘀咕道：“这写道折子不至于这般难吧”玉熙是不知道写折子对云擎来那是比打仗还难。
又过了半个时辰云擎从前院回来将他写好的折子给了玉熙道：“你帮我看看。”
玉熙看完了折子抬头望着云擎问道：“就这些吗？”这折子写得很简洁发生的事情都写上了总过不到两千字。可问题是这是花了将近两个时辰写出来的呀
云擎问道：“怎么？写的不好吗？”他文笔一般平日最讨厌的也是写奏章。
玉熙摇头道：“不是不好只是太简洁了些。”因为军情泄密让定北军两万人全军覆没这本是一件悲壮又悲痛的事。但云擎这折子只是用很平静地口吻将事情讲述了一遍没有主次之分就是在将事情的经过简单一遍。
云擎道：“那我重新写过。”
玉熙笑了下道：“算了还是我来写吧写好了你照抄两份。一份让人今晚就送去京城另外一份明日交到驿站送去。”简单来是一份明一份暗。玉熙这么做是防备明面上的这份折子到不了京城。
云擎如释重负地点了一下头道：“好。”论文采十个他也比不上玉熙了。
玉熙笑着道：“那你来磨墨我来写。”其实玉熙只是故意打趣让云擎放松心情并不是真的要让云擎来磨墨的。
云擎却是一口应下道：“好我来磨墨你来写。”
玉熙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将折子写好了。写完以后交给云擎道：“你看看可有需要改正的地方。”
修改后的折子讲的还是那些事但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这折子前面主要写了定北军领完将士被围困时将士明知他们被双倍的敌军包围却毫无畏惧视死如归不仅没一个投降还斩杀了一万多的敌军。后面主要写了这次死伤四万多将士完全是因为军情泄露导致的言语之中流露出的那种悲痛愤恨与无奈辛酸能引发共鸣让看到这折子的人也会悲痛不已。
云擎看完以后神色很柔和朝着玉熙道：“不用再改正了。”顿了一下后云擎道：“以后发往京城的折子你都帮我润下色。”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写效果就完全不一样。
玉熙也没反对道：“只要身体允许我是没问题的。”
所有的事情处置妥当玉熙就道：“你先睡吧我要去沐浴。”其实玉熙原先想等午饭后就想让云擎好好休息云擎这些天你一直疲于逃命好不容易回家了自然得好好睡一觉。只是秦钊来了这个打算也就泡汤了。
云擎嗯了一声就上床了一沾被子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这段时间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也只有到家才能放松。
玉熙摸着云擎的脸这一年多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全都没了。、万幸的是云擎并没有受伤。
榆城战事失利很快传到了京城。韩建明得到消息时都有些稳不住了：“云擎竟然战死了？”榆城离京城太远哪怕驿站八百里加急消息也滞后几日
赵先生道：“国公爷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的。云将军身经百战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韩建明苦笑道：“两万大军全军覆没云擎还能逃得了吗？”阿古跟云擎有血海深仇哪里会让云擎逃脱。
赵先生道：“国公爷我们还是等四姑娘的信吧”赵先生觉得事情没到最后还是不要那么快下结论的好。
韩建明道：“我也希望云擎还活着。若是云擎还活着这这次就能将秦钊拉下台让他上位。”可若是云擎死了再多的算计也是枉然先前的投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赵先生点了一下头。
韩建明担心秋氏听到外面的传闻身体受不住当下叫来了管家让他严密封锁消息。以防万一他还跟叶氏了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娘知道这件事。”要是让娘知道云擎可能战死四妹要守寡十有**得急病了。
叶氏唬了一跳：“四姑爷没了？什么时候的事？”她都没得到半点的消息。
韩建明摇头道：“只定北军全军覆没至于云擎有没有死现在还不清楚。”
虽然韩建明云擎可能还活着但叶氏觉得希望渺茫十有**是没了：“四妹这还怀着孩子呢？”这怀着孕知道丈夫没了十有**得难产呀
韩建明道：“所以才不能让娘知道这事。这榆城里京城也远想照应也照应不着只能干着急。”
叶氏摇头道：“四妹这可真是多灾多难。”从跟陈家退亲到现在本上就没消停过。这嫁过去一年不到又要守寡了要叶氏玉熙还真是个倒霉催的。
韩建明罕见地没反驳叶氏的话。这不好的事全都落在玉熙身上再不迷信心里也起了嘀咕呀
ps：有点事明天更新推迟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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