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哥, 我求求你,你帮我养着她行不行,我每个月都给你寄钱, 我求求你了……”女人见汉子久久不肯答应,她有些绝望的抓着对方的手,语气渴求道。
汉子看了看妹妹,又望了望小猫儿一样的女娃, 神色有些动摇起来。他是真的不忍心这女婴刚刚出生就这么被扔了,他这些年已经了解了自家妹妹到底能狠心到什么地步, 她虽然不会真的弄死自己的孩子, 可她也不会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如果不答应, 她最可能做的事就是偷偷把这个女婴随便扔到哪家的门口,然后让这女婴凭运气活下去。
女人见此,突然心生希望, 于是再接再厉道:“嫂子本来就不能生, 你去好好和她说说, 她肯定会同意的!”
虽然女人这么说着, 但她心中却是不信她那个泼妇一样的嫂子能够接纳这个女婴。可只要她哥今天把这个女娃抱走了,她是肯定不会再把她认回来的, 到时候即使她嫂子不同意, 以她哥心软的性子也不会把这女婴扔掉的。
汉子对女人心里的盘算全然不知, 他绕着病房转了好几圈, 思考了大半个小时才狠狠的咬了咬牙说:“我等会儿就把她抱走, 不过我不要你钱。”
拿了她那钱, 他才是跟她一样都没了良心。
女人听了他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僵,随后过了一会儿她才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狠狠点头道:“行,你只要把她养大就成。”
两人如此说好,汉子也不想再和自己这个被蒙了心的妹妹多说什么,他径直走到女婴的旁边,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接触到婴儿红色柔软的皮肤让汉子满是劳作留下的满是茧子的手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摸过这么软的小东西。
汉子和自己老婆结婚有十年了,但却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样的。
就这样,汉子身体僵硬的把这小东西给用小被子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怕等会儿出了医院见风。幸而现在是十月末,已经入秋了,不然非得把这小女婴给捂出个好歹。
没有人看到在脸颊被小被子遮起来的那一刻,小女婴睁了一下眼睛。
还模模糊糊的眼睛幼小的眼睛看了汉子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才缓缓的闭上。
等汉子抱着女婴走了以后,女人才回神想到什么事。
因为她的心从医生说出了孩子的性别以后就不在这女娃身上了,所有她一直未曾留意过,现在想想,这女娃似乎从出生开始就没哭过,也没发出过声音。
别叫是个哑巴了。女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然女娃的残缺,她怕自己的哥哥再把这女娃还回来。
大不了到时候她再把她送给别人,反正,她是不会要她的。
——
汉子知道自己的妹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这女婴吃一口奶的,所以他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零零碎碎的零钱在医院里买了个奶瓶,然后厚着脸皮问护士讨了一口奶喂给这女婴。
奶瓶嘴刚接触到女婴的嘴巴的时候,女婴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死命的叼着奶嘴,狠狠的吮吸。
汉子看着女婴抽动的小嘴,虽然还是皱巴巴的皮肤,和小猴子一样难看,但汉子还是不了避免的心软成了一滩水儿。
他砸吧了一下嘴,对着女婴抱怨道:“讨债的哟……”
就这样,汉子拿着奶瓶带着女婴离开了。
出了医院以后,汉子走了很久,走到了一个街道口,他看了看四周,就随手在地上捡了还算干净的废纸摊在地上坐了上去。
太阳一寸一寸偏移,汉子十分粗心,一下也没有掀开棉被看看女婴有没有被掩住口鼻,就连女婴这么安静,一动也不动也没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天气有些擦黑了,一辆破旧的拖拉机才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噪音从远处驶过来。
汉子看到拖拉机,马上站了起来,然后对着拖拉机挥了挥手。
拖拉机很快就停了下来,开拖拉机的男人很疑惑的看着汉子手里的包裹,他纳罕的问:“勇子,你不是看你妹子去了吗?怎么回来还抱了个包裹”
汉子挠了挠头,他支支吾吾的说:“……从我妹妹那里拿的。”
至于是什么,汉子摇头不说。
那男人见状就笑了,他调侃的说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抢你的,快别捂了,让哥哥看看你那有钱的妹妹给你拿什么好东西了。”
说完,男人一把就把包裹给掀开了。
汉子大惊,然而他的动作怎么会有对方快。
男人看到是一个婴儿,他也大吃一惊,“乖乖,怎么是个娃娃。”
男人说完,又掀开了小被子看了看是个女婴,他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大概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同情的拍了拍汉子的肩膀,“你不会是想把这娃娃捡家里去养吧,你媳妇儿会同意?”
男人想到汉子在村儿里出了名彪悍的媳妇儿,又想到那女人自己不能生孩子却在婆婆的冷言冷语和撒泼打混下愣是让汉子十年都没有敢生出离婚的念头,男人看着汉子的眼神越加怜悯。
这女婴恐怕很快就会被那婆娘给丢出来,即使不丢出去,也会很快把这女婴给折腾死。
男人想到那汉子婆娘在村里和别的女人吵架撒泼的场面,他就不寒而栗。他隔壁邻居姓李的婆娘因为抢了她一块地皮,两人吵架的时候姓李的婆娘硬生生的被她揪掉了一块儿头皮,就连对着自己的婆婆,她也没有半点好脸。
纪磊铭往周凤娥那里走了两步,顿时,周凤娥就又捂住了额头,然后脸上渗出汗渍来。
纪磊铭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他没想到会这么灵敏,吓得他赶紧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然而纪磊铭没有看到的是,他的额头微现金光,那光泽让人忍不住心生虔诚。
纪广琛皱着眉,问:“你头上贴什么了,还发光了。”
纪磊铭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就摸了摸额头,然后他就想起了白茵那时候在他额头上写下来什么东西的场景。瞬间,纪磊铭就张大了嘴。
纪广琛隐约也看出来了点苗头,于是他就让纪磊铭再往周凤娥那里走两步。果然,周凤娥感觉头又疼了起来。
这下子周凤娥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她脸上也没有什么紧张的神色,甚至还有点若有所思,一下子就展现出了见过大场面的淡定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纪广琛转头问纪磊铭。
纪磊铭也是一知半解,于是他就把白茵在他额头写了什么的事告诉了纪广琛。
这下子,纪广琛也不得不信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很多奇人异事是他没见过的,也没听过的。
周凤娥见此,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医生传来了敲门还有询问声。
纪广琛赶忙开门,无论怎么说,这检查还是要做了。但周凤娥在被护士推走的时候,纪广琛还是让纪磊铭往远处走了走。
纪磊铭额头微烫,接着他又看到了他来时候看到的一幕,那不停的往他奶奶的脑袋靠拢的黑雾竟然又凶猛了几分!
纪磊铭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连忙把他看到的场景跟纪广琛说了一遍,纪广琛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他同样也觉得棘手,可他也无能无力。
医生很快就确诊,无论他们怎么检查,得出的结论始终是普通的偏头疼,吃一些止疼片就好了。
纪广琛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带着周凤娥,让李安带着纪磊铭就回家了。
李安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情况不是应该住院观察吗?怎么就这么轻易就回去了
然而书记的明令他又不敢提出质疑,只有照办。
纪广琛他们刚到家就看到了刚叫到车还准备往医院赶的黄英,黄英疑惑的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纪广琛给黄英使了个眼色,多年的夫妻默契顿时就让黄英感觉到了蹊跷,于是她也不再做声,跟着丈夫就往屋里走。
——
屋里。
纪广琛把自己的私人手机递给纪磊铭:“你知不知道白茵家的电话?赶紧给她打一个。”
纪广琛也不再拖延,他总觉得这件事拖延的越久,后果越严重。至于一旁的李安,他是他的嫡系,一旦他出了什么问题,李安以后也难在别的领导手下混。
纪磊铭赶忙拿自己的书包,他记得他课本里面有记因为他不停逼问,白茵才无奈给他的电话号码。
就在纪磊铭在翻找和拨号的时候,纪广琛把事情始末都给说了一遍。相比于李安的惊异和将信将疑,黄英却接受的很快。
“我们生意上是很相信风水这种动东西的,就是我的办公室也是找市里出了名的风水师给看过的。”黄英道。
不止如此,就当初看风水的时候,她给那个风水师和介绍人的报酬都不止五十万。
“这东西真的有用?”纪广琛见过市里各个桥下都有摆摊的算命先生,但别的他还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