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遗言(1 / 1)

此为防盗章“我想要那张麒麟异符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它的功效可以和你今天得到的那个木牌相媲美, 最关键的是麒麟异符的作符方法早已失传了, 现在要是把那张符弄到手里, 不知道会有多少风水师趋之若鹜。”赵立冬笑了, 他现在的表情完全是志在必得,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风水这一行有多赚钱, 那些风水世家就更不用提了, 他们动动嘴皮子都比我做几个月生意强。我要是拿到那个符卖给他们,他们人情得欠我一个,该赚的钱我也一分不少的赚了。”

那些世家的传承也都断的差不多了,现在谁能再复原一样古时候的画符手法, 就又能多传承个几十年。

赵立冬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他赶忙对着郑源恺说:“老郑, 这次你可不能跟我抢!你都已经低价拿了一个符文木牌了, 这个怎么说也得轮到我了。”

郑源恺充耳不闻, 也不说自己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赵立冬咬牙:“到时候我从那些风水师那里淘换到什么好东西让你第一个挑总成了吧。”

郑源恺这下满意了, 他拍了拍赵立冬的肩膀:“爽快。”

赵立冬嫌弃的拍开了郑源恺的手, 没好气的说:“你就是个奸商。”

——

白茵周日下午被王秋芬一通嘱咐外加往怀里塞专门给她烙的饼以后就踏上了回学校的路, 如此辗转了两个小时以后,她就站在了赵诚香烛店的门口。

白茵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掐算过了, 赵诚这次是满载而归,所以她来收属于自己的那部分。

白茵来了时候赵诚在擦柜子,他看到白茵的一瞬间, 胖胖的脸上闪过了释然, 然后连忙就从一旁摸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白茵:“这里面是八万六, 我把你的电话号码也卖了三万块钱,都在这里面了。”

经过一夜的时间,赵诚越想越清醒,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小人,虽然会一点小聪明,但从来不用这种聪明来坑别人。况且他自己都在教导自己的儿子要诚实,他又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

这次大概是真的有些走投无路了,他才起了贪念。

白茵接过银行卡,然后想了想说:“你的妻子这次会没事的。”

赵诚虽然夫妻宫有折损,却不是丧偶之相,大概再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赵诚听了白茵这话,眼神马上就亮了,他现在已经见识到了白茵的神异之处了,当然知道她的话绝非虚言,于是他连声道谢:“谢谢大师吉言,谢谢大师吉言……”

白茵的额头一痛,她连忙摆手,然后说:“你叫我白茵就好,我可不是什么大师。”

白茵一点都不想被警察以散播封建迷信的理由给带走。

白茵看着赵诚那张诚恳的脸,然后想也不想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被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符。

赵诚下意识的说:“这个……要卖吗?”

他刚拿到钱,还等着带媳妇去医院做手术呢。

白茵摇头:“这是我这两天练手的东西,或许适合你妻子现在用。”

赵诚从来没有想过白茵会把自己画的符给他,他刚从市里卖符文木牌回来,现在哪还不知道这东西到底价值几何!

赵诚连连摆手,他圆胖的脸上有些窘迫,“这东西我就不要了,说实话,我刚拿到钱的时候还想据为己有呢……”

白茵懒得和赵诚废话,也没耐心听赵诚说什么,她把纸符往赵诚怀里一扔就走了,“你不要就丢了。”

赵诚手忙脚乱的接过纸符,他看着白茵的背影有些怔然。

他初中就辍学混社会了,被兄弟朋友捅刀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后来渐渐的,他的雄心壮志也被磨平了,就接手了他爸那时候就在开着的店,一点一点的过着平常人的日子。赵诚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可白茵明明是个陌生人,偏偏又让他感觉到了善意。

人就是这样感情丰富,大风大浪都面不改色的过,偏巧一个细节就热泪盈眶。

白茵走了老远还听到赵诚吸鼻子的声音,她的脚步顿了顿。

她以前也会把练手的纸符看心情随手扔给别人,难道她走了以后那些人也这个样子?

白茵想起自己扔进垃圾桶的那一堆黄符,微微叹了口气。

等路过一家手机卖场的时候,白茵的就停下买了一个中等价位的手机,听导购说是什么可以手写的手机。

从纪磊铭那里,白茵知道了这个可以手写的东西还挺有趣的,手机里自带了一个触控笔。

结账的时候白茵想了想就拿出了那张银行卡。王秋芬和白勇用的是存折,白茵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但她从赵诚递过来的时候他说的话里有隐隐的猜测。

果然。

白茵见导购熟练的把银行卡往什么东西里划了一下以后,她就彻底明白了。

至于这张卡,应该是没有密码的。

白茵向导购道了谢以后就把办理好的手机卡和包装盒一同塞到了书包里,然后接过卡就离开了。

等白茵走了以后,导购小姐才带着感叹的对同事说:“现在的小孩可不得了,家里都宠的没样儿了,要什么买什么的。”

尽管白茵的衣服看起来不是潮流牌子,看起来十分朴素,但她那一身气质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那一双清凌凌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会说话一样。所以导购小姐下意识的就觉得白茵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孩子,从白茵面不改色就刷了一个并不便宜的手机走了以后,她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

虽然去了香烛店和手机卖场,但白茵从来不是喜欢墨迹的人,她是径直拿了东西以后就出来了,因此她到学校之后还很早。

白茵推开寝室门才发现自己是第一个来的,她把手里带着王秋芬塞给她带的吃的东西挂在床铺铺角以后就听到了李媛媛和张艺相携而来的声音,紧随其后的自然是王莉亚,而李芸是最后一个来寝室的。

白茵坐在床铺上就开始安装新买的手机。拆封、装卡、开机、激活画面,白茵按部就班的按照说明书上的介绍一步步的动作。

然而就在她刚把手机卡装上去以后,就听到李媛媛的尖叫声。

“我那一件新买的ELLE的外套哪儿去了?!”李媛媛看着自己的衣橱,她不死心的又翻了一遍,然而却依旧一无所获。

与她最要好的张艺听到她的动静,连忙从床上下来,“你别急,再找找。”

李媛媛都快急死了,那是她姑姑在法国旅游的时候刚给她买的,一千多呢,她一次都没穿过,连吊牌都没剪!

然而李媛媛这边还没找到衣服,王莉亚也发现了自己周五遗落在寝室的钱包也不见了,她哭丧着脸说:“我的钱包也不见了,里面还有三百块钱呢。”

张艺心中一紧,她赶忙查看自己的东西,然而不出意料的是,她那条压在枕头底下的珍珠手链也不见了。

张艺顿时都快哭出来了,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一条手链,还是她妈和她爸离婚之前给她买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顿时,整个宿舍就这么炸了锅,除了白茵以外都在找自己还有什么被偷了,就连李芸也说自己丢了一块价值几百块的手表。

只有白茵,她看了看自己的床铺,然后又躺了下去。

然而过了一会儿,李媛媛她们什么也没找到以后就死心了,东西是铁定被偷了。

寝室的气氛顿时低迷了起来。

李芸看着床铺上丝毫不显得急切的白茵,她小声问:“你丢什么东西了么,白茵?”

白茵看了李芸一眼,实话实说道:“我挂在床头的桃木牌子不见了。”

“啊?我们都把自己最值钱的丢了,你才丢了块木牌啊……”李芸嘀咕道。

李芸的声音虽然小,但足以让李媛媛她们听到了。

潜藏在心底的怀疑被放到最大,李媛媛、王莉亚和张艺一瞬间就把目光投到了白茵的身上。

王秋芬这下离开白家村以后,也不管别人背后怎么议论,她叫着白勇把家里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以后,拍拍屁股就去了临边她娘家王家村。

王秋芬的母亲早亡,父亲嫌她是个女娃,也不能养老,早不耐烦养她,于是就跑的没了影子。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为了不被欺负就养成了个泼辣的性子。现在嫁到邻村后又忽然回来,这在王家村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妮子啊,是不是白家那个小子欺负你啊,回头我让你宝顺哥给你出气去!”就在王秋芬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一个七十多岁的阿婆就走了过来。

本来张阿婆受王秋芬所托帮她看房子的,她也是听到旁边有动静才马上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抱着孩子的王秋芬。

“不是不是,我家那口子怎么会跟我吵架,我这不是前段时间刚生了个闺女嘛,我婆婆那边不愿意,我就只好和勇子搬这里来住。”王秋芬连忙否认。

白勇这时候也推着木板车走了过来,他憨厚的挠了挠头,憨憨的笑着。

现在计划生育查的这么严,就是抓住怀了二胎的妇女都要拉着强制性堕胎的,所以这就造成了很多家里生了女娃的,女娃刚落地要么被活活掐死,要么就扔到水缸里溺死,家里再有点条件的,就去城里的医院里查胎儿性别,是女孩当场就堕掉,然后再过几个月再怀一个。

现在家家都想要男孩,所以王秋芬这套说辞并没有让张阿婆有半点怀疑。

“你们准备长住这里?”张阿婆迟疑着问。

王秋芬看了看张阿婆的不自然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在担心什么,她摆了摆手说:“当初我让宝顺哥种的那块儿地我就不要了,我家勇子在白家村那块儿地也没被村里收走,我们还是在那里种粮食吃……不过,你看能不能在那块儿地旁边再开个半亩一亩的,我好给这丫头种点花生馋个嘴儿。”

张阿婆心中一松,脸上也带起了笑:“不用你们开荒了,新开的地能收几个子儿,等下回你宝顺哥收了粮食以后我让他给你留个一亩地就行了。”

十几亩地王秋芬就要了一亩,张阿婆高兴还来不及,当然没有半点不满意的。

不止如此,张阿婆还主动张罗着给王秋芬收拾院子,需要修补的屋子她也让自己的儿子王宝顺帮着白勇修缮了起来。

很快,王秋芬就和白勇在王家村落了户。

——

落户到王家村以后,王秋芬马上就抱着女儿到县里的公安局落了户口,然后又抱着她找了村里学问最高,也是当初比较照顾王秋芬的老李头家,送了半拉猪腿,请他取个名。

白勇在一旁嘀咕,“一个丫头,你也至于这样。”

怎么看着她现在比他还有这热乎劲儿。

王秋芬横了他一眼,“老娘的闺女,老娘乐意。”

白勇看王秋芬脸色不善,他赶忙投降:“我这不是心疼你嘛,那猪肉送出去以后咱家起码半年吃不上肉。”

王秋芬闻言也有些心疼,但她看到女娃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冲她“咯咯”笑,又觉得没什么了。

王秋芬那时候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娃才被自己老爹给扔了的,她不想自己的闺女也这样,取个乱七八糟的名儿,然后过完这糊里糊涂的一生。

等老李头出来以后,一双稚嫩的眼睛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人居然也是个学玄学的,就是路数不太正宗,虽然头顶有运云隐隐绕顶,但却聚不起来。

这是个野路子出身。

很容易就看清了老李头的人,女娃也没兴趣再盯着他瞧。

女娃还不知道现在玄学一脉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了,经过战争和政治的洗礼,玄学早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能修出点名堂已经殊为不易了。至于正统的玄学,早已泯灭在历史中了。

老李头原来也是个人物,但在那一年全国文化革命以后就被打成了左派,之后又因得罪了人被弄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本来以他的本事也不至于穷困潦倒一辈子,但他给人算命看相,偏偏又犯了五弊三缺,身边的亲人一个接一个去世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李头本以为自己可以避开五弊三缺的魔咒,可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哪怕他能看清别人的命运又怎么样,还不是得顺应天命。

王秋芬看到老李头,她马上就把女娃抱正。

老李头也不拖延,他开口就问:“生辰八字。”

王秋芬抬头看白勇,白勇想了想,才拿起一旁的笔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老李头等白勇写完,他拿起纸条就只看了一眼,就随口道:“就取个茵字吧。”

王秋芬和白勇都有些傻眼,这么简单就把名字给取了?

王秋芬是记得小的时候隐隐听人说过老李头原来是个厉害的人物,但到底有哪里厉害她也不太清楚。在老李头要自己闺女的生辰八字的时候她还有些欣喜,本来以为能见识一下曾经的大人物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没想到老李头压根就没看,直接就把名字给取了。

王秋芬一阵肝疼,她觉得自己的猪腿是白瞎了。

然而王秋芬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白茵这两个字,越想越觉得这名字还不错,起码显得比较有文化,所以她就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一旁的白勇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媳妇儿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还是给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人儿,于是他就给了女娃做了一个鬼脸。

女娃没有被吓到,反而咧开已经长了牙齿的嘴巴,然后把口水流的哪儿都是。

王秋芬察觉到自己的肩头忽然变得湿漉漉的,她看了看女娃傻兮兮的表情,瞬间对白勇怒目而视:“说了多少遍不要老逗她,你看看她那嘴漏的!”

白勇委屈的很,明明是那女娃的问题,跟他有什么关系。

女娃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似乎是觉得好玩,她乐呵呵的笑的更灿烂了。

“笑笑笑,天天就知道傻乐。勇子,你说咱闺女万一是个傻子可咋办?”王秋芬忧心忡忡的说。

白勇挠头,“应该不会吧……”

女娃:“……”

等到了家,王秋芬把女娃放在床上,然后用被子围了高高的一圈儿以后就和白勇一起下地干活去了。

女娃面色一言难尽的看着四周被围的松松垮垮的被子,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的这对父母似乎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如果她要是个正常的八个多月的孩子,在床上翻个几下就翻下去了。

白茵……女娃坐在床上默默的琢磨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名字,她咧了咧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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