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说慕公子在里面休息,我便让几个小辈送她离开了,慕公子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白容生听到微生辛严的回答,心里泛起的苦涩更甚,墨色的眸子里晦暗不明,如幽海深潭。
微生辛严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慕柒大师的真实性命无人得知,不过世人只称他为慕柒大师或公子慕。
“微生院长,有什么想要的就说吧。”
白容生拿起一个扣在碟子里的杯子细细把玩,思绪早已经飘远,也不知道那个傻丫头现在去哪了?
微生辛严心中一喜,看着白容生的目光也露出了几分感激与动容,要知道慕柒大师的名头之所以想那是因为他从未失手过,无论所求为何,只要他应下,只要付得起他的报酬,从来没有他做成的事。
“多谢慕公子。”
白容生看了他一眼,也不问微生辛严的事,直接道:
“我没有时间管这个,有什么事就去找连衣吧,她会办好的。”
“好的,一切都听慕公子的。”
微生辛严点头,反正慕柒大师答应了他,那应该就不会反悔。
“不知道报酬?”
“报酬?”白容生勾起了唇角,笑看着微生辛严道:“这个就算了……”
早已经离开的陆芊蔚其实并没有离开拍卖会,本来因为白容生的反常她是非常不满的已经离开了拍卖会,可是闾门塬却将她拦下了,并且来了这四楼的房间内。
这四楼的房间比五楼可是差了大多,用的东西虽奢侈却不是低奢,什么都摆在了明显上,倒是张显得很。
陆芊蔚坐在金丝绣花的椅子上,不解的看着闾门塬,他到底找自己什么事?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闾门塬笑了笑,替她斟满了茶水。
“就不能是单纯的谢谢你。”
陆芊蔚听到谢,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筋脉宽拓了不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用,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既然他可以抗下,那就代表着他自己不该死,又有什么好谢她的,她可不认为换了一个人,她就会下轻了手或重了手。
陆芊蔚桃花双眸夹着几分笑意看向闾门塬,这个男子不可能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出,那应该是另有所图了?
闾门塬自然是知道不该这么问,可是他更不应该开口问她与慕柒大师的关系,此刻被她如此盯着,也不得不开口。
“芊芊似乎以前见过慕柒大师?”
陆芊蔚也不在乎闾门塬的称呼,实实在在的点头。
“嗯,见过几面。”
花灵容倒是差点跟白容生成亲,可惜,她陆芊蔚只是见过几面。
“那芊芊认为,慕柒大师的性格如何?”
闾门塬盯着陆芊蔚,观察着她一丝一毫的变化,握着茶杯的手紧紧的攥着。
陆芊蔚眯着眼,认真的回想着白容生做人处事的风格,竟是发现他居然比她还要无情、还要狠上三分。
陆芊蔚清楚的记得,在妖界有一个名艳三界的花妖,那花妖以为被几个第三教族长的儿子追捧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妄想勾引白容生,却没想到白容生直接将人掀飞了出去,更是命小七将人送去了狐族军队当狐姬,供那些狐族军队的人当一个玩偶,最后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当真是好不凄惨。
“随心所欲、狠辣无情,不过对于自己认可的人却是宠溺到了骨子里。”
就像她一样,陆芊蔚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德何能才能当他白容生的师妹,她就是对他对了杀意,他依旧那般对她,甚至为了她认一个凡人为徒弟。
想到这,陆芊蔚露出了嘲讽的笑,可惜了她是个无情之人,所有的东西说到底只不过是按照她的喜好,就连陆君毅那个弟弟让她觉得有亲人是如此的美好,可是只要是时间一长,她便再没有了感动只是凭着她的本能为自己谋划更大的利益。
闾门塬看陆芊蔚脸上的变化,心里顿时一疼,那样的自嘲、那样的表情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回忆。
听到陆芊蔚对慕柒大师的评价,闾门塬的心更疼了,果然他们是相熟的!
闾门塬顾不得询问陆芊蔚,直接放下了茶杯,站起来俯下身轻轻的环住了陆芊蔚,在她的耳边低喃。
“对不起,对不起。”
陆芊蔚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她只不过是想到了其他的事,这个闾门塬又是怎么了?
此刻的陆芊蔚手里还端着茶杯,被闾门塬突然的举动弄得瘁不及防,茶杯晃了一下洒在了闾门塬的衣袍上。
闾门塬今日穿着玄色的衣袍倒是看不出来,陆芊蔚抱歉道。
“对不起的是我,不小心在你的衣摆上洒了水。”
“我说的不是这个。”
闾门塬在她的耳边轻轻吐气,陆芊蔚只觉得头嗡的一声响。
有些呆滞的转头,陆芊蔚看着与她相隔不过几厘米的妖孽男子,下意识的反应伸手去推开闾门塬。
闾门塬似乎早料到陆芊蔚的反应,先她一步抓住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陆芊蔚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心也不由得跟着他的节奏跳了起来,耳坠微微泛起了粉色,眼前的俊美容貌美极了了,就算是她也挑不出一丝错来。
狭长的眼睫毛微微扇动似乎就要碰上她的脸颊,他的眼里似乎藏匿着最珍贵的宝藏,让她不由自主地望进去。
闾门塬望着她干净纯洁的桃花眼,心里一片柔软。
“对不起,你的过去的我不了解,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但是你的今后,我会永远伴着你。永远、永远!”
久到你放手了,我也不会离开,哪怕是你不答应,我也会这么做,但你只能是我的
!
这一次,陆芊蔚并没有直接推开,经过刚才的白容生那一次,她太清楚了,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本事。
清冷的声音一如往昔。
“闾门塬,不可能的,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放开我。”
纵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是真的听到她这个说,闾门塬的心疼的依旧不行,强撑着松开了少女娇小的手,坐回旁边的座位上,可是无论怎么样,他的心里依旧是失落的。
“你不必如此,我是个无心的,这样不好吗?”
似敌非友,这样谁也与谁无关。
陆芊蔚心里想得很简单,既然给不了,那以头到尾就不要给他一点希望,直接断了才是最好的。
闾门塬拿起茶杯斟茶,目光幽沉的看着陆芊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