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微生院长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陆芊蔚笑着坐在了微生辛严的对面,目光泛起点点波澜。
微生一族最好是不要逼追她墨缪的下落,否则别怕她不客气。哪怕她亏欠墨缪、亏欠微生延墨也不可以!
“你真的是延墨的干妹妹?”微生辛严犹豫着开了口。
陆芊蔚指了指门回表示有人她不说,微生辛严却是摆了摆表示不用管他们,严肃杀意腾腾的眸子望着陆芊蔚。
“放心,他们去听不到的。”
微生辛严在荀之攸三人出去之时就已经动用灵力屏蔽了空间。
“不是,微生延墨是个惊才绝艳的人,值得千万人景仰,乾云大陆太小了,乾凌界也太小了。”
陆芊蔚站起来伸手端着茶壶亲自给微生辛严倒了一杯茶水,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散发着不尽的尊华与高贵,仿佛给微生辛严倒茶是在赏识他一般。
微生辛严也注意到了陆芊蔚身上气息的变化,那是久经上位历练出来的!
这样的气势出现在一个不及笄的少女身上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陆芊蔚将茶杯注满,又将自己杯内的茶水注满才将茶壶放回原处,端起微生延墨的茶杯递给他,一字一句道。
“微生延墨已死,如何能死而复生?”
微生辛严瞳孔微缩,伸手接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压下心里翻越的怒火道。
“延墨尚在,还希望陆姑娘谨言慎行。”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在警告自己,延墨是她救的?还是在说延墨永远不会回微生世家了?
一瞬间,微生辛严心思百转千回,目光定在坐回他对面的紫衣少女身上。
紫衣少女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苍桑无力感,似在感概。
“若是没缘,何故强求,这个世道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没缘吗?
微生延墨是微生家的人,怎么会跟微生家没有关系呢?
难道连见一面都成了奢望?
“陆姑娘说的是,不知道刚才的画面是?”
画面?
“呵呵。”
听到微生辛严的问题,陆芊蔚一下子就僵住了身体,随即发出了低低地嘲笑,右眼一眨划出了一滴血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这血泪就是父皇一直对她苛刻的重大原因,她不想承认父皇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
蛟龙灵蛇的天赋地位之尊、血脉之尊,同时蛟龙灵蛇的无情也是最为妖界其他种族忌惮的。
可又有谁知道,这不过是蛟龙灵蛇自保的手段,蛟龙灵蛇的血泪可是世间最大的珍宝,可让天境的人的修为一日千里,只不过这个秘密只有父皇与她知道了,因为蛟龙灵蛇的纯血脉只有她与父皇了,其他蛟龙灵蛇不过是分支罢了,他们眼泪也是无色的。
微生辛严被陆芊蔚流出的一滴血泪震撼了,到底怎么了,才会让这个少女泣血?该不会是微生延墨已经出事了吧?
“陆姑娘,你、你怎么了?”
陆芊蔚被微生辛严慌乱的喊声拉回了神,用手轻轻抹出血泪。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太刻骨铭心了,那画面恕我不能直言,不过微生延墨很想回来,只可惜时未到,微生院长不必费心去查找,时机到了,他自会回来。”
微生辛严听到陆芊蔚婉拒,以为她不愿意说,可没想到却听到延墨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可是都已经过了一万年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微生辛严叹道,细细的观察着陆芊蔚的表情。
“自然有机缘的。”
不过区区一万年而已,在漓潞大陆不过一年而已,这人的寿命差的可真不是一星半点,就连天境也不过是这个时间,只不过天境中的人一出生便有了千万寿命,可是乾凌界的数倍,更甚于她,已经是不死之身了,如果不是实力……
陆芊蔚说完一口饮完了茶水,就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推开房门,陆芊蔚呆了一下。
因为此刻门外已然多了一人,而那个人正是陆芊蔚近大半月未见的师兄。
白容生见开门的是陆芊蔚,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意味十足地笑道。
“原来这就是微生院长的客人?”
陆芊蔚的冰冷带笑脸上微微一僵,根本不想去接白容生的话,直接从门口跨了出来,轻哼着推了一下白容生。
“要去快去,要你管?”
如此亲昵的动作又是让三人一震,荀之攸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容生的反应,目光有余处扫向了推着高大男子的紫衣少女。
紫衣少女眸中含着怒火,有着几分始料未及的意外又有着几分惊喜,倒是一个少女最真切的反应。
只能说荀之攸想多了,陆芊蔚真是不屑跟白容生作势装腔,至于惊喜那铁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任轻轻哼了一声,这个小贱人就知道引起别人的注意!一会儿看慕柒大师怎么驳她的面子,让她丢尽脸面!
想到刚才自己想要碰触慕柒大师,却被慕柒大师的一个眼神给吓住的情景,任轻轻心里的小人叫嚣的更厉害了,这个小贱人一定会比她更丢人的!
闾门塬的目光从陆芊蔚出来的一刻就一直追随着她,自然是瞧得更清楚,那少女自看见男子后的神情就变了,变得自然了很多,不再是带着面具的,甚于有了几分俏皮可爱。
这样的变成足亦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而慕柒大师望着少女眼中的宠溺更是说明了少女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念头同时在闾门塬与荀之攸心头升起,任轻轻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要看陆芊蔚的笑话。
陆芊蔚本来正在推着白容生,却不想白容生微微一动快走了一步,陆芊蔚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闾门塬心里一紧,想要去接,却不想白容生已经快退一步揽住了陆芊蔚的腰,陆芊蔚本能伸出抓东西,胡乱之下竟然是抓住了白容生的腰带,轻轻的一扯,陆芊蔚已经趴在了白容生的胸膛,手中的腰带已经扯开了,如果陆芊蔚此刻松手,腰带就彻底松了,就会掉在地上。
屋子里有一人,门口有三人,离门口三步远的一男一女似在相抱?!
一时间,陆芊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觉得手中的腰带烫手的很,也不知道这腰带的质量怎么会这么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故意的呢?
来不及细想的陆芊蔚,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都某人计算好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