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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了(这也是我逼你下的口吗...)(1 / 1)

“别怕。”岑蓝见姜啸神情,语调更加的温柔一分。

“昨夜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岑蓝说,“怨不得你。这十几日实在委屈你,我亦不是故意。你不知,我在几年前服用了神兽兽丹,化用不良,这才会时常记不住所做的事情。”

“我被兽丹影响了心智,让你受苦了。”岑蓝直视着姜啸,十分真诚道,“我会补偿你,你想要什么,可以随便提。只要我有,只要我能够做到。”

她轻声细语的说起什么来,十分的具有迷惑性和让人沉下心信服的能力。

只是如果一个人上一刻还要杀你,下一刻就对你柔情似水,那么哪怕这个人笑起来再让人如沐春风,也会让人毛骨悚然,让人觉得她木石心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而对于姜啸来说,岑蓝就是这样一个疯子。

他眼中惊惧半点未减,甚至又加上十足十的戒备,抓着被子的手更加紧了。

那双好看的凤眼也瞪得老大,紧紧盯着岑蓝,那样子显然是只要看岑蓝的脸色不对,他下一刻就会蹿到地上跑掉。

可见前几天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实在是吓得狠了。

岑蓝也不急,不给他太多的言语和眼神逼迫。她只是轻轻挽了袖子,露出纤瘦娇嫩,如白瓷般的手。

这只手在姜啸的记忆里险些掐得他灵魂出窍,虽说不是直接掐,却也足以让他浑身僵硬,让已经治愈完好的喉骨隐隐作痛。

岑蓝却用这只险些扭断他脖子的手,在自己能够容纳山海的容天法袍当中掏了掏,掏出了满满一把丹丸,递给姜啸,“你连睡几日定然是饿了,我早已辟谷,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这个清灵丹,你吃一把,先垫垫。”

姜啸始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惊疑不定地盯着岑蓝。她喜怒无常,说不定这一刻笑着,下一刻就要杀他。

可这老妖婆似乎一觉醒来就变了个人一般,十足十的耐心温和,手上托着满满一把丹药,送糖豆一样送到姜啸的面前,要他先垫肚子。

姜啸先是密切地盯着她,防止她随时动手,虽说她若动手,正如那夜一样,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可求生的本能总是忍不住的。

两个人沉默且无声地对视着,姜啸躲在床角抱着被子,岑蓝稳稳地举着手里的丹药,一动未动。她将毕生的所有耐心都拿出来了,等着这个战战兢兢的小兽凑近。

好半晌,姜啸的紧绷悄无声息的少了些,这才将视线垂下看了眼岑蓝手里的丹药。

相比于之前岑蓝给他的那些昂贵且稀有的丹药,这清灵丹算是修真界比较常见的丹药。

尤其这是低阶弟子都知道的一种丹药,能够肃清经脉甚至灵台,清除体内的杂质。

听起来作用不大,但低阶弟子食五谷沾凡俗,若不能够很好的清除体内的杂质,经脉阻塞,便很难进阶。

所以低阶弟子,都是需要定期服用清灵丹的。

可是这东西虽然常见,寻常炼丹师也能炼制,价格却实在不菲。因为修真界多得是不入流的低阶修士,炼制这清灵丹的草药也只有极寒之地才能寻到,因此供不应求,自然便越来越难得。

双极门低阶弟子每年能够在自家师尊的手里领到一颗,保证冲阶之前能够肃清体内杂质,减少失败的可能。

但其他门派和没有师尊庇护的外门弟子就没有那么好运,这东西姜啸听闻师兄弟说,在修真界各家仙门当中,已经达到了几百上品灵石一颗,实在是高阶无用,低阶用不起。

岑蓝这般随随便便的就拿出了一把,足足几十颗,递到他的面前,随意的要他垫肚子,饶是姜啸此刻对她忌惮至极,却也被这一把清灵丹给晃了下眼睛。

他能够不去在意那些他根本用不到的珍奇丹药,随手扔回给岑蓝,却无法对他修炼急需的清灵丹视而不见。

岑蓝是何种心肝?她自然不会错过姜啸一丁点的情绪变化。

她将手又朝前递了些,“多吃些,对身体好,你进阶了,你自己运转灵力查看下境界是否稳固。”

姜啸看向岑蓝,岑蓝又道,“我给你疏通了经脉,你本是天生灵骨,修为却增长缓慢,都是因为你经脉滞涩淤堵的因由,现在通了大半,你应当能够感觉到体内灵力充盈。”

姜啸还是不吭声,靠在墙角满心疑惑,他确实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充盈多了,却根本不敢去想象岑蓝为他疏通经脉会是什么好意。

岑蓝也并不意外他的表现,她将清灵丹放在一块丝帕上,推到姜啸的面前,双手结印,在自己的内府处勾画繁复的符文,片刻后室内骤然亮起如血的红光,岑蓝掌心托着一朵悬浮的盛放的红莲,展示给姜啸看。

姜啸瞪大了眼睛,惊愕难言,这是……岑蓝的本命红莲。

没有人会在另一个人的面前将本体给召出来,这无疑于将自己的命门展示在人前。修士如此,如同妖精刨出妖丹赠人,与送死如出一辙。

他恨不能就地瞎了,他若知道了双极门老祖的本命所在,焉有命活!

因此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死死闭上眼,可是他看都看到了,此刻闭眼也是无济于事,他吓得整个人都有些抖。

岑蓝却一脸的淡然,捧着自己的本命红莲说,“先前我心智不定,给你喂下了束心蛊,这蛊毒解药极其难寻,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的,但我有一种方式能短暂压制。”

岑蓝说,“你别怕,我将本命红莲切一些与你压制蛊毒,你便能自行离开登极峰,待我寻到真的解药,再给你解蛊毒。”

岑蓝说着,并起双指结成灵刃,眼见着便要朝自己的本体割去。

她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却是听得姜啸惊涛骇浪。

他不过昏死了几天,昏死之前她还杀他不眨眼,现如今他一梦醒来,她就要切本命红莲给他解蛊毒?!

姜啸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他看到了她的命门本就生死难料,若是狗胆包天吃了她的本体压制蛊毒,即便是岑蓝不杀他,怕是他师尊见了他也要亲手清理门户。

于是就在岑蓝灵力凝成的刀锋要切到自己的本体之时,姜啸猛地朝前一扑,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想怎么样?”姜啸实在是让她吓得要死不活,眼中水雾朦胧,颤巍巍地出声问岑蓝。

你到底要干什么,若是当真要杀他,不如给他个痛快!

岑蓝被捉住手腕,动作一顿,侧头看姜啸,“给你压制蛊毒,你前几日不是说,要参加仙门试练,这蛊毒不压制,你离不开我百丈之外,还如何去试练呢?”

她微微笑着,姝丽的眉目如同夏花盛放在眼前,字字句句都是为姜啸着想,姜啸听在耳朵里却如同催命符咒。

“师,师祖……”姜啸想问你难道不杀我了?

可他最终只是说,“不必如此,当真不必如此。”他承受不起,食了她的本体,他必死无疑。

岑蓝手腕被他没轻没重抓得很紧,她另一只手托着红莲,近距离地看着姜啸连眼尾都在抖动,可见他怕极。

还算有点脑子,虽然这本命红莲根本是假的,可若他不阻止,还当真敢吃,岑蓝可不保证自己能干出什么来。

她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于是状似苦恼地说,“你别怕,是我先前吓着你了,我已经压制了兽丹,再不会那样了。待你压制了蛊毒,便能回山下弟子院,我们之间的那些事都当没有发生,好不好?”

她语气哄孩子一样,姜啸慢慢抬头看她,望进她幽深如水的眼中,却根本看不透她这般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滋润干燥的喉咙。

“师祖,你不生我气了吗……”姜啸问出这句话,屏住呼吸仔细看着岑蓝的反应。

岑蓝微微勾了勾唇,“自然,我本也没有生气。之前种种,都是兽丹作祟,你不信我吗。”

姜啸如何敢说不信,他摇了摇头,却不敢松开岑蓝的手臂。

岑蓝继续道,“你放开,我切些给你压制蛊毒。”

姜啸自然更不敢让她真的切什么本体,他虽然年岁心境浅薄,可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自他醒来,这老妖婆种种表现都太过异样,他侥幸死里逃生,现如今辨识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心吊在喉咙,随时都能被她一笑给惊得吐出来。

他抓着岑蓝手臂的手指再是竭力压制着也和他整个人一起在颤,但垂头深思片刻之后他抬了头,却是面容讽刺地对着岑蓝嗤笑,比先前的态度更加恶劣数倍,“师祖不必麻烦了,蛊毒也好过师祖的合欢阵!”

他说完之后脊背紧绷地瞪着岑蓝,手上失了力道,将岑蓝的腕部捏得没了血色。

岑蓝惊讶得眉梢微动,但片刻之后却笑了起来。

这次她是真的笑了,这小崽子还真是杂草般的生命力旺盛。这才死里逃生,却不是一味吓得不敢作为,还敢试探她举动的真假和底线。

岑蓝笑得好听,好一会她才收敛了笑意,收起了手中红莲,看向姜啸,眼中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的兴味。

这小子阴差阳错的动了她千年欲劫,这般看来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她索性借着两人这姿态凑近些,看着姜啸问,“其实我想起来的不多,只知是我逼迫了你……那晚我还布了合欢阵么?”

姜啸见她凑近,连忙的松手后撤,却被岑蓝迅速以手勾住了后颈,迫他朝着自己低头。

“你跟我说说,那晚我们都做了什么吧。”

岑蓝的呼吸轻柔地喷洒在姜啸的下颚,诱哄的意味明显。

两个人头次这般近的看着彼此,岑蓝发现这小崽子其实是个耐看的,虽说五官不是一眼惊艳,肌肤却细腻柔韧,头发乌黑稠密。

尤其是他的眉目极出挑,唇形不薄,微微翘着,是肉眼可见的柔软。

岑蓝从入道以来,从未去浪费时间沾染情爱。

她瞧红尘痴男怨女多有病,就连独创的七情道,名为七情,实则是断六欲舍七情的灭人欲之道。

哪怕欲劫难渡,她也未曾想过以情爱渡劫,毕竟人欲千万种,情爱不过只是其一。

但如今她欲劫因他而动,她自然好奇他到底有何不同。

更不可能放过渡劫的任何办法。

元阴对她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影响修为,她倒不介意哄他和自己相好,兴许能一举渡欲劫得大道。

她的打算毫不掩藏,可她就算贴耳告诉姜啸,姜啸也根本不敢相信。

姜啸被岑蓝的凑近吓得四肢都不会动了,脊背僵直地闭着眼睛,颤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能自控,是,不是,那晚……那晚是师祖非要我那样做的!”

他句句属实,却语无伦次。

岑蓝闻言,看着他狂颤的睫毛再度发笑。

片刻松开他,语调陡然正经起来,对姜啸道。

“你睁眼看着我,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姜啸不得不睁开眼,却被入目的场景惊得恨不能自剜双目。

岑蓝衣袍半解,露出半片肩头,其上斑驳密布,牙印丛生。

她指着一处泛着血色的牙印问姜啸,“这也是我逼你下的口吗?”

姜啸僵成一截木头,眼睛直直盯着那处淤血的牙印,深觉自己真的活不成了。

这个还真的不是……

他嘴唇动了几动,却不知如何解释。

岑蓝拉起衣袍,看着他魂不守舍,面色赤红如血。

她伤处早已经治愈,方才那是故意模仿先前的印记,她伸手将傻愣愣僵成柱子一样的姜啸鬓边散落的发别到耳后,问他,“你多大了。”

“上月师尊摸过骨,说我十八上下……”

岑蓝闻言倒是迟疑了一瞬,这未免也太小了些,比她足足小了三千多岁。

但她的良心一闪而过,抓不住踪影,很快轻笑,“那你是属狗的吗?”

她一语双关,是最寻常不过的调笑。

姜啸却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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