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人间蒸发一样,和他相关的人都不曾得知他的消息。原本要送回l市的易老先生,却从未出现在l市。易寒留下最后的消息是发给言筠凯的道别信息,言筠凯和刘彩英追到机场的时候,得到的是易寒和其他女人并肩走着的背影。
“他不会这么做的。”孔蔓影的脸上全是泪痕,根本不相信木子的话。
抓起了衣服和木子随手放在桌上的钥匙,开着车连夜跑回了a市。孔蔓影开了多久,木子和韦宝俪就在她身后跟了多久。
到达a市的时候还是街道空无一人的凌晨,没有阳光,只有微弱的发黄路灯。孔蔓影在易寒家楼下停了车,迎着刺骨的冷风跑上了楼。
木子拉住也要冲出去的韦宝俪,虽也着急,却无奈的知道此刻的她们并不适合出现。更像是安慰自己地安慰韦宝俪:“我们不能急她,让她去吧,我们在这儿守着她就好。”
孔蔓影看着已经搬空得不剩一丁点儿灰尘的房子,失落地放声哭泣。他为什么不能说清楚,只要他说,她都会相信,为什么要选择毫无征兆的不告而别,为什么留给她的是她最难以接受的背影。
木子站在风中看着孔蔓影拿着手机,蹉跎着走到自己的面前,痛心不已。
“木子,我错了。”孔蔓影看到木子,委屈的感情一下子全部冒了出来,低着头靠在木子肩头,哭得撕心裂肺,“原来,我并不重要。”
木子拿过孔蔓影手里的手机,匿名号码发来的音频正被重复地播放着,音频里传来的正是易寒冷淡且毫无波澜的声音:“他?不重要。”
木子张了张嘴,祥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能抱着孔蔓影,任由她靠着自己嚎啕大哭,像是同时弄丢了玩具熊和糖果蛋糕的孩子。滚烫的眼泪滴落在雪地里,融化了脚边的堆雪,变成刺骨的冰水。
过了一个半月,终于迎来举国同庆的春节。孔蔓影觉得,这是她23年以来过得最悲哀的春节。看着家里绞尽脑汁带动气氛,想让自己开心起来的韦宝俪还有木子和刘彩英,孔蔓影哭着笑了。
“木子,我跟你去d国。”本来大家有说有笑的吃着,孔蔓影慢吞吞地吃着,吃着吃着便停了下来。放下碗筷认真地说着。
韦宝俪,木子和刘彩英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本不想在近期提起,日后再说,却没料到孔蔓影会突然自己提出。木子也放下了碗筷,严肃地说道:“你想好了吗?不要意气用事。”
孔蔓影摇了摇头,笑得坦然,“我很认真,也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我是决定好了的。”
刘彩英默默地握住孔蔓影放在桌底下的手,想把自己手心的温度传给她。韦宝俪心中不舍,却也欣慰,叹了口气,只说:“去吧。”
孔蔓影望着对面的三个女人,笑得热烈,笑得坦荡。不让自己活成讨厌的样子,才是这辈子要做的头等大事。即便是受了伤,也会鼓起勇气相信自己,相信生活,相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