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林长矜的手中不知何时抓上一把匕首,捏着她的脖子,毫不留情的逼近。
匕首烦着晃眼的光芒,那一面如同铜镜的利刃上正是她娇艳无双的脸颊,她脸上含着冷漠的笑意,看不出丝毫的恐惧,只有无尽的冷意。
“怕?呵。”季如妆嗤笑一声,白皙的手指慢慢划过刀尖儿,稍加用力,鲜血便流出:“我从未怕过。”
是啊,对付这种人就是要这样,你若是向她示弱,她越是觉得你是个好欺负的,越是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之前她对宫中这些个女子确实也是有了解的,比如说这个女人,不,是这些位高权利大的,越是硬气,她便越会忌惮几分。
林长矜的眼底划过稍纵即逝的错愕,她淡笑一声,匕首不由得更近了一步:“是吗?那可真是最好了。”
不过,却还是被她很好的捕捉住了,没人怕死,怎么会没人怕死呢?在她眼里她不怕死都是假的,这次再来啊,她比任何一个认都要珍惜这条命,她又怎么会不在意呢。
季如妆轻笑,仿若跟老朋友闲谈一般:“是啊,也不知道娘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一咬牙结束了我这条贱命。”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这样,你把她逼到了悬崖峭壁,她又不舍得死,只能拼了命的反抗,但是又反抗不了。
只能无尽的绝望,却再也体会不到黎明。
若是面前的女子真的不识好歹,她也会一脚踹开,毫不留情。
“你别以为…”
季如妆倒吸了一口气,一副厌倦了的模样,一只手握住她的匕首,将她扔了出去,看着满是鲜血的手,她的笑意却丝毫不减:“娘娘,您害怕这血吗?”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顿了顿,季如妆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继而盗:“你敢不敢杀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敢杀你却是真的。”
林长矜的一双玉手慢慢的搓了搓,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么猖狂?怕是你早晚要害死了年儿。”
她扶额,耍她也要有个限度吧,这都多久了?有话不能快说吗?墨迹的她心烦意乱的。
“算了吧,娘娘你有话为什么不直说?在这试探我有什么意思吗?还是说,你觉得你根本就是闲着没事儿干了?”
林长矜慢慢笑了笑,似是带了些许欣赏,又有些畏惧,她鲜红的唇缓缓勾起,对着她的反应却是没有什么意外:“季如妆,看来本宫从前真的是小看你了,你远比本宫想象的坚韧的多。”
闻言,她却是不以为然的点头,毕竟这个女人说的没什么错啊,她就是要在这种程度生活,这样都不行的话,怎么跟这千千万人斗个胜负。
“娘娘也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杀,我又有什么不能坚韧的。”季如妆垂眸,缓缓道。
她先是有些不敢相信,后来又像是释然的笑了:“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本宫做的。”
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了,可是能左右人的不过是感情罢了。
人这一生,活的无论多光鲜亮丽。都逃不开这个情字。
季如妆淡笑,将身下裙摆的布料撕下一块,慢慢将自己得手缠上,随后淡笑:“娘娘有什么故事,不妨说给我听,毕竟你需要我,否则今日也不会这么逼我了。”她眸中含笑,说出的话不是疑问,“对吧?”而是肯定。
林长矜眯眼:“你是真的想听本宫的故事?”
她毫不在意的模样:“那么你大可让我回去,今日我也就当没来过就是了。”
“你的手包扎一下吧,药箱就在那面的梳妆台上。”林长矜慢慢开口。
她对面前这个女子带了不少的欣赏,或许,她是个不错的盟友。
阿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平常都只是小来小去的,就算是真的要杀人的事情也不需要她们亲自来办,这样看见血,还真是叫她害怕。
“小姐,您不疼么,怎么连声都不吭?”她慢慢的解开季如妆手上的裙摆布条儿,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瞬间眼泪就崩了下来。
手上的伤口早已经疼到她的骨子里了,可这些又算得上什么?不过都只是个笑话罢了,真正让她疼的,可不只只是这些。
想当年在冷宫的时候那些太监为了打发时间又不能让她死掉研制了多少残酷的刑罚,哦不,那哪里又是太监,是李斯洛亲自请来陪她解闷的人儿啊……
季如妆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傻孩子,哭什么,我没事。”
阿福慢慢的沾取药水,为她清溪伤口。
“嘶。”季如妆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杀伐果断,正是一把好刀子,她林长矜需要。
林长矜慢慢走过,一股幽香带在她的身上,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铜镜中的女子:“有时候我还真的希望你能跟年儿走的长久,做一对恩爱夫妻,可惜这辈子我是要辜负这孩子了,但愿下辈子,他还能找到一个琴瑟和鸣的吧。”
季如妆轻笑一声:“李斯年并不知道吧,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感情还不错。”
阿福吓得吸气,这下手太狠,无论怎样都止不住了血,她不由轻声道:“小姐。”
毕竟是个没见过这种事的,会害怕也是常情了,况且还有这么一尊大佛在这压着人。
季如妆看了一眼,只是淡淡扫过:“无碍,你包扎时候缠的紧一点就好了。”
“他当然不知道,只可惜你太聪明了,每次都能摆平他身边的事儿。”林长矜大红色的朱唇轻启,看起来有些狠历,嘴角缓缓勾起,她的手一动,头上的缨络不由作响:“原本只以为你是个荷包,这么多年一直柔弱不堪,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
只叫人听的身心愉悦。
季如妆实在是听够了她的废话:“娘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并不介意你利用我,毕竟我们的目标可能一致,但是你若是对我不利,也就不要怪我了。”
这些都是没用的,她只想知道她的野心以及对李斯年要如何不利罢了。
如若不然,她早就回府用膳了,哪有这么多时间在这听她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