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下,满朝文武现在皆为沸腾,大都内早就盛传李斯洛最得圣心,如今带病打仗拔得头筹,可不正是给了陛下一个台阶。
一时间,整个大元都在为此而欢呼。
夜,安静的如同一滩汪洋。
风呼呼的吹着门前的那颗大叔,树枝只要一摆动,就如同女人的哭泣一般,惹的人在这黑夜之中感到害怕,不安,甚至是惶恐。
这一阵阴风,吹过季如恬的心头。
“别,别过来啊,不是我杀的你,跟我没关系!”她蹲下身子,在一众的婢女围护下大喊大叫。
身子靠紧墙边,她脸上两行清泪,哗哗落下,像是疯了一般大喊着,似是真的看到了那已故的人。
她总是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不断的徘徊,叫嚷着:“把我的命~还给我。”
“我没有!”季如恬咆哮,一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耳朵。
一个婢女壮着胆子,顶着慎得慌的头皮上前轻声劝慰:“王妃,王妃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奴婢们啊,我们回去吧。”
季如恬抬头,一双眼里慢慢的都是红血丝,紧紧的抓住刚刚说话的丫鬟,用力之猛似乎要将她的胳膊掐断,她自顾自的喊着:“她来了,她来了啊!!!”
李斯洛按着跳动的太阳穴,只觉得心烦的不行,他慢慢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劝道:“她没来,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看见面前的人,季如恬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缩进他怀中,泣不成声。
“本王带你回去。”将她抱起,李斯洛也是无奈,渐渐道。
翌日——。
是一个不错的晴天,太阳高高的悬挂在空中,暖暖的照耀着这片大地。
今儿啊,是个要忙的日子,白天是宫中的宫宴,等到了晚上,才是李斯洛准备的宴会,是她们的重头戏所在。
来来往往婀娜奉承,几个人互相吹捧,这不就是宴会嘛。
季如妆眯眼,今儿一袭大红色妖艳的衣群看起来格外的耀眼,穿在她的身上感觉却是合身,实在是让人无法移开眼睛,本就白皙的面庞再加上一身衣裳的衬托看起来如同不食凡间烟火的女子。
她上前,主动接近正在接纳来往宾客的季如恬,关切道:“妹妹今儿怎么这么憔悴,看起来脸色好像不太好。”
“无事,让长姐担心了。”季如恬一愣,强笑,见她问话,心头不由得慌神,想起每晚的事情,她就不由头皮发麻。
叹气声传了过来,李斯年的挑眉,大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道:“诶,妆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顿了顿她看了一眼季如恬,道:“见过太子妃。”
季如恬干笑了几声,看着面前这幅模样,心头一跳:“不…不必多礼。”
季如妆应声,很快反应过来,展颜一笑,两个小小的梨涡挂在脸上,煞是可爱:“即是如此,我们也就不耽误太子妃娘娘了,先告辞了。”
身旁路至一对女子,口中正在讨论些什么。
“哎真是不知道昨日府里死的老太太能不能得到一个正经的棺葬,真是可怜了,全家一个人都没有待见她的。”
“谁知道了,不过听说老人的怨气啊,才是最重的。”
季如恬呆住,目光不由得追随那两个女子而去,忽而,其中一个女子转过了头,那一张脸根本不是妙龄少女,而是充满老褶的妇人,她的眼角嘴角都躺着血,鲜红的唇却露出诡异的笑容。
见这模样,季如恬急忙跑了回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她不由心中苦苦哀求,无论是什么事都不要发生在今日,毕竟今日可是她苦心算计求来的啊。
季如妆冷笑一声,不留声色的从李斯年怀中绕出,道:“笑死了,一会看完好戏别忘了给我银子。”
李斯年一阵汗颜,甚至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半晌才蹦出来一句:“你这么认钱的吗。”
冷哼一声,季如妆嘟了嘟嘴,煞是可爱的模样:“好东西谁不喜欢。”
太子府,其乐融融,歌舞生活,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适,那么的恰到好处——。
身后绕来了一个侍卫,细看依稀可以看出,这个男子紧张的要命,他紧紧捏住手,弯腰到李斯洛耳边轻声:“殿下,大事不好了,您要的密信被人替换成白纸了!”
“什么?”一瞬,李斯年还带着得意笑容的脸就变得冷凝起来。
这若是真的是被人换去捅了出去,那他这个乌纱帽不但不保,估计连这个脑袋都要留不下了。
他问:“书房可有别人去过?”
但是他明明知道不可能,侍卫是他的心腹,甚至这太子府的大宅都是新建的,怎么可能有人找到这书房,就算误打误撞进去了,怎么又能找到机关,那么顺利的拿走东西?
若不是熟知,如何在这守卫重重的太子府里面那么准确的拿走东西。
是身边,出了叛徒?他的脑海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可是却联系不出一个人来,莫说季如恬,整个太子府知道文件的也不过五六个人。
李斯洛咬牙,当机立断吩咐道:“你先回去,秘密围住太子府,盯住任何风吹草动,只许进,不许出。”
“是。”小侍卫急忙应声,按照那吩咐去做了。
他的眸中含着柔柔笑意,亲自为身旁的女子斟酒:“恬儿,与我共饮一杯吧。”
季如恬一愣,却是很快接过了酒杯,却是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身子软绵绵的,脑袋也是疼痛不已。
将她扶了起来,一手拦住她纤细的腰肢,李斯洛高声道:“各位不好意思,夫人有些喝多了,本宫先扶她下去休息一下。”
怀中的季如恬脑袋紧靠着他的胸膛,听着那孔武有力的心跳,脑海中却是想着李斯洛究竟要干什么。
“看看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女人真是好啊。”众多宾客中,不知道是谁打趣了一句。
就这一个举动也被议论了良久,甚至是吹了一阵风。
季如妆笑了一声,缓缓的下肚一杯酒,暖了身子:“要开始了。”
他的好日子要到头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