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唯德晚出早归,每天都是在太阳高照的时候出门,不等太阳落山就回到了酒店,又从那位通灵大师那里请了许多镇宅辟邪的法器,摆满了酒店的高级套房。
过了些日子,的确无事发生,傅唯德不禁唏嘘,大师就是大师,绝对是有道行的高人,傅唯德摸着手腕上的珠子,顿觉心境平和了许多。
做过全部的法事,时间便又过了月余,灵异的事没有再出现,自以为就此平安的傅唯德便不再紧张了,略有松懈了一些。
他不是个能安稳的每晚在酒店房间里早睡的人,这些日子他过得比和尚都素,早就憋得浑身不自在了,酒店的旁边有个会所,虽不及“丽都”、“魅影”这些地方奢靡,但也不寒酸,再说,对于他这种喜欢出来玩儿的,换个新场子,搞一搞新鲜的,未尝不是件好事,按捺不住寂寞的傅唯德便去那里找找乐子。
傅唯德在场子里挑了个顺眼的,并没有多停留,上次在会所里的事情,多少还有些阴影,这种地方不干净,是很容易沾染邪祟的,还是回酒店去吧。
可是,走进酒店套房,却是吓了那女人一跳,这是在拍《回魂夜》吗?满屋子贴着黄纸条,纸上不知画了什么鬼画符,血似的红色,着实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傅唯德猴急的将女人按倒在,直奔主题。
女人也不管屋子里的情景了,反正她是来赚钱的,做她们这行的,什么怪癖的客人没见过,比这更怪的她都能应付自如,更何况,就凭这家伙一进门的动静,话也不多说就脱裤子,肯定不是个讲法说道的让她皈依,若真是个碎碎叨叨的“唐僧”,那就比较烦了。
傅唯德是个流连欢场的老手,技术也算是不错,没几下,的女人便是满足得叫唤起来,不多时,一片泥泞,傅唯德不觉得尽兴,从床头柜里拿出了药瓶子,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一颗塞到自己的嘴里,另一颗往女人的嘴里一塞。
那女人也是一惊,想要吐出来,无奈的是傅唯德按住了她的嘴,强迫她咽了下去。
“一次两次的上不了瘾。”傅唯德调笑的道。
女人想扣喉吐出来,但傅唯德压住她,按住她的手,不停的运动着,药物挥发得很快,两个人的眼前开始模糊了。
那女人显然是第一次吃这个,有些不适应,干呕了几下,还是被药物控制住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酒店的大床被他们摇晃的吱扭作响,直到后半夜,才消停下来。
等渐渐清醒过来的傅唯德发现手腕上的珠串不知什么时候被扯断了,肯定是那女人弄的,傅唯德没好气的给了那女人一耳光,登时,女人的脸上出现了五个红指印,傅唯德骂骂咧咧的说了句:“晦气!滚出去!”但也按规矩的甩给女人一沓钱。
女人无所谓,她挣的就是这份受累受气的钱,一个耳光多换了两千块,在她看来,一个字——值。
傅唯德看着散落在珠子,立刻收拢起来,还有几颗沾上了他们的污秽,忙拿去洗手间里清洗。
正洗着,灯突然灭了。
傅唯德整个心都提了起来,不会这么邪吧,这……这可是玉佛寺的边儿上啊。
傅唯德也顾不上珠子了,冲出卫生间就奔向门口,却发现,门打不开。
屋子里传出了女人低婉的歌声,唱的什么,傅唯德听不清,但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谁?!谁啊?!”傅唯德背靠着房门,朝里面喊道,“我……我不怕的!”
歌声越来越近,继而,在黑暗里,傅唯德看到一个人——或者不能称作人——穿着真丝睡裙的背影后退着往傅唯德这里走,一边走,睡裙一边掉落,而的后背右上方,黑色的“fucke”十分清晰的入了傅唯德的眼。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傅唯德晕了过去。
门开了,爆碳带着几个兄弟进来,鄙夷的戏谑道:“怂货,一个女人的后背就晕了,这点儿胆子还敢跟贤哥斗,不自量力。”
女人重新披上衣服,转过身来,一张年轻的脸庞,算不上太漂亮,但很妩媚。
“oon姐,演技不错啊,可以考虑去影视圈发展。”爆碳走过去,手臂搭在女人的肩头,贱笑的说道,“贤哥那儿有影视公司的门道,怎么样,我帮你去求贤哥帮忙,不过,咱可要按照潜规则来办事,先从我这儿睡起。”
女人伸出纤纤玉指在爆碳的脑袋上一戳,调笑道:“就你那根豆芽菜还想潜我?先磨练磨练再说吧。”
“那也要在你这九阴白骨洞里磨练啊,多吸收些日精月华,豆芽菜才能茁壮成长啊。就怕长成了参天大树,你。”爆碳说着,在女人的胸前揩了下油。
※※※※※
傅唯德挠了挠发麻的头皮,恍惚的醒来,却又是让他一惊。
见鬼,怎么会在家里的酒窖呢?!他明明是在……
没错,身上还穿着酒店的浴袍呢。
傅唯德的头皮更麻了。
当傅唯德连滚带爬的从酒窖的最里面往外跑,可就在他拐出酒架的时候,看到前方的那个东西,登时一坐在了地上,害怕的往后蹭着。
酒窖的灯开始忽明忽暗,阴风习习,冷得让人的骨头都在打颤。
“你……你放过我吧,我……我最后没亏待你啊,没让那些男人搞你,我也没碰你,如果傅唯贤够聪明,你也不会死的,是他蠢,是他找不到你,与我无关啊!”傅唯德哆哆嗦嗦的说着。
“你说谎,你让孟繁星杀傅唯贤,他如何来找我?”悚人的女人颤音在酒窖里响起,“你的目的难道不是杀我灭口吗?”
说到这个,傅唯德不免忿忿,都安排得那么妥当了,竟是功亏一篑了,让他如何心甘啊。不过,此时不是计较那事的时候,还是先安抚叶清涵的鬼魂吧。
“姑奶奶,这要怨也怨傅唯贤那个混蛋,他好端端的干嘛回傅家啊,一回来就整我,整我妈,我心里能痛快吗?我才是鸿创的总裁,他用阴谋诡计把我拉下马,我怎么就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不容易借着‘特洛伊’组织在f国搞事情,我趁机把傅唯贤拖下水,可他愣是没垮,而我跟‘特洛伊’有联系的事却被钟家人知道了,我一向谨慎,从没露过马脚,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天我喝醉了,可我隐约记得跟你说过话,虽然忘了说的什么。”傅唯德说道,“那些人杀人不眨眼的,若是让他们知道是我走漏了风声,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与其让他们发现是我不小心跟你透露了的缘由,不如我先用豪门恩怨的障眼法来了解这件事,反正你是傅唯贤的女人,我们兄弟相争,你无辜受牵连,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无耻!”女人的声音满是悲愤。
“我无耻,我无耻。”傅唯德立即自认,并求饶道:“你大人有大量,哦,不,大鬼有大量,你就饶了我吧,法师说了会给你超度,我也会给你多烧些纸钱,让你好贿赂阎王和小鬼……”
“住口!”女人怒道,“我尸身不能入土,怎么可能再投胎转世?只能做孤魂野鬼,那个法师也无办法,除非你去将我的尸身掩埋,否则,我的魂魄就一直跟着你。”
“好,我去……我去埋你。”傅唯德说道。
“给你一天时间,若不兑现,我定要来取你性命。”说罢,女人忽然就消失了,而酒窖的灯顿时通明。
傅唯德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是做梦,那么……就是真的啦!傅唯德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浴袍下半部分都是湿漉漉的。
傅唯德连忙冲出了酒窖,回自己的房间拿了车钥匙和游艇钥匙,出门开车就往码头驶去。
当游艇到达那座灯塔小岛时,天才刚蒙蒙亮。
傅唯德在沙滩上来回找着,具体的位置肯定是记不清了,但方圆不会出几十米的,怎么不见了?
这岛上没有什么野兽出入,连兔子、老鼠都没有,难道被飞禽吃了?可是,那也应该还剩下骨头吧,难不成被浪卷走了?
傅唯德有些急了,要是没了尸骨,他怎么埋啊,若是不埋,那叶清涵的鬼魂就要来索他的命,哎呀呀,早知道,当时就给她埋了,入了土,便不会有什么游魂了。
傅唯德坐在沙滩上的大石头上摩拳擦掌的嗟叹着,却忽然发现远处有船过来,没有望远镜,也看不清是谁,直到船靠近了,看到站在船头上的傅唯贤,傅唯德呆若木鸡。
傅唯贤走上了岸,走到傅唯德身旁,直接就是一拳,傅唯德倒在地上,嘴角登时就渗出了血。
这一次,跟在傅唯贤身后的不是爆碳,而是几名警察,其中一人拿着拘捕令,对傅唯德说道:“傅唯德,你涉嫌谋杀丛晓、孟繁星,谋杀傅唯贤先生和林耀先生未遂,绑架叶清涵女士,私藏并非法使用烈性炸药等罪名,先对你进行依法拘捕。”
说罢,几名警察走上前去,一副冰冷的手铐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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