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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您就得瑟吧,马教授,怎么样?把强盗招来了吧?这回有钱没钱,得问问人家。
马教授倒不着急,对几个人拱手:“在下马霄,东海涛宝岛人士”
“去你奶奶!有钱就给,没钱就死,哪那么多废话。”几个黑衣人围拢过来。
我躲在这个化名马霄的背后:“马先生,拜托了!”
几乎就是一眨眼,只听得叮当乱响,我偷眼一看,那些人的刀都齐着刀柄断了,惹得那些大汉发愣,同时他们的裤子也齐刷刷的掉了下来。
这种装逼的套路我以前只在武侠电视剧和低俗的网络里看过,没想到今天得见真实版的,忍不住发笑。
那几个野猪一样的黑汉子拎着裤子跑远了,我从马教授背后出来:“厉害,马先生果然文武双全,当得了老总,做得起侠客。”
马教授收好剑,拍拍我肩膀:“咱们俩之间说说还可以,要是跟别人说现实中的事,免不得许多麻烦,还有,为了保密别叫我马教授,就叫马霄,我在现实的真名也叫马霄,过去的那个老马已经死了。你要是愿意,叫我一声马师兄,马哥都成。”
“那小的,啊不!贤弟我就高攀您一步了。”我笑的活像抗战片里的汉奸:“马哥?那咱赶奔北极岛,可就多仰仗您了。”
“走吧贤弟!”
我和这位马霄一路上说说笑笑,看着他有能耐,我是打心眼里开心,谁不想这趟调查能够平安回去啊,过去是凡事靠自己,如今是大树好乘凉,这种混吃混喝的日子,才我梦寐以求的。
我俩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码头,远处大海茫茫,隐隐有座岛屿,码头附近酒楼娼馆,茶摊商铺排出几溜,士农工商夹杂其中,好不热闹。
我拉住马霄的袖子:“马哥,实不相瞒,刚醒,有点饿得慌。”
“唉,我早就饿了,你不知道会武功有爱饿。”马霄四处查看:“哎,醉仙楼,多好的名儿,就那吃去,我请客。”
我心说你不请客谁请客,我现在青衣小帽,还背着包袱,整个就是一个仆人,我跟着马霄上了醉仙楼,一看内部的装修,还真有那么点宋朝风格。
马霄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小二满面赔笑,擦抹桌案:“二位要点什么?”
“有饺子么?芹菜馅的。”我问小二,小二的脸顿时扭曲一下。
“换点别的。”马霄往下边指指:“醉仙楼,啊?贤弟,这叫醉仙楼。”
我明白了,这醉仙楼一般都是古时候的高档餐厅,来这吃饭没有直接点主食的,都是菜配酒,小时候看武侠,就没个去醉仙楼喝大米粥的。
“有菜谱么?”我问,小二似乎很尴尬:“这个我们这边困着淡水,有上好的淡水鲤鱼,还有海鲜。”
马霄摆手:“这海鲜不要也罢了,全是岛,我出来那涛宝岛都能拿海鲜当饭吃,来条鲤鱼。”
小二点头:“要不我来报几个菜名?”
看来这哥们冬眠之前是个相声演员,我哪里能给他得瑟的时间,便冲马霄说:“哥哥,您看过宋朝的电视剧么,一般都这么说。”说着我面对小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尽管端上来,爷爷不怕花钱!”
小二这才像入了戏的群演:“好嘞,您就瞧好吧。”迈着小步下楼去了,我和马霄对视一笑。
“有点意思哈。”我冲马霄说:“想不到这女娲倒是挺能研究,嘿!你说我当初进游戏的时候怎么就遇不上这和平年代呢,不是战乱就是黑雾。”
马霄咳嗽一声,我立刻住嘴,这时小二上茶,端了两盘瓜子花生。
“你看,百姓安居乐业,多好啊。”马霄望着楼外一片古画卷似的情景:“要真是得了空,我就不折腾了,隐居在虚拟世界,再也不出来了。”
“不能这么说。”我抓了一把瓜子:“别忘了您的身份,还有咱们的任务,现在还少三人呢!这些人在虚拟世界里的安宁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现实里那些子弟兵舍死忘生换来的,那些科学家,还有您这样的企业家和政治家,没有现实社会的每一个齿轮的运转,能有这虚拟大宋?”
“你小子嘴巴有时候比大头还贫!”马霄点点头,小二上楼端菜,我先给马霄布菜,而后尝了尝鲤鱼,不住叫好:“可以哈?哥哥,这里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哎呦,这鱼我在现实里都没吃过这么鲜美的!”
“可惜现实里吃一顿羊肉都难了。”马霄看着我:“我打听过,现在是中午了,下午坐船风浪太大,不如住一夜,明日赶路。”
我点头,笑着说:“您这个语气可是越来越接这里的地气了,我看再有一会儿唐诗宋词都出来了。”
马霄大笑,从怀里抽出一把折扇,啪得打开,一边扇风一边看着窗外说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我连忙叫好,马霄说:“你也说一个,好歹也算网络作家。”
“哎呦,您就别提网络作家了,这可不是什么文化词儿。”我举起酒盅,看着窗外说:“不过哥哥既然说了,小弟年幼时也看过几本唐诗宋词,酒席宴间就胡扯几句,您别笑话。按这景致,您说的四句虽好,但有些微微不恰,此景缺山无河,形容上欠了几点。要我说还得是李白的两句,具体叫什么忘了,只记得‘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您看如何?”
“好一个直挂云帆济沧海!”马霄拍手:“好!不过你这一说,我也想起两句,是出自苏轼的临江仙,其中有两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我没想到马霄还真有点东西,不禁对他企业家的身份又多了一些别的印象。
“好是好,就是有点”我见他愁眉不展,想是这趟白雾城之行颇为艰辛,让这聪明绝顶的人物也犯了难,所以才有这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吧。
老马加上冬眠时间,怕有一百多岁了吧,难怪会感慨些。
我刚要接下句,突听楼梯急响,上来七八个人,围坐到我身旁的大桌子,一个人扯来小二骂骂咧咧要酒要菜
“妈妈的!今天好倒霉,遇见个茬子,连刀都丢了!”
“都怪你,是不是在外边贪污惯了,买的刀都收了回扣?”
“放屁!你没看出来那白衣人不是等闲之辈?也难怪,你们这几个人在外面也是混吃等死的货!”
这帮人一边喝茶嗑瓜子,一边大吵大嚷。
我点点马霄的桌子,冲那边努努嘴,压低声音说:
“哥哥,后面是老熟人,被你脱裤子的那伙人。”
马霄一回头,结果那伙人也看发现了我们。
“哎,哥哥!这不是那俩小子嘛?”
“我操,在这遇见了啊?”
我一咧嘴,心说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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