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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什么拉？”马教授的语气似乎有些紧张。
我指着自己：“我明白我来这的目的了。”
一开始所谓的寻找鲁美丽就是女娲通过改变女神峰的纹路，形成鲁美丽的样子吸引我们来，然后进入游戏，你分别干扰了我们的几个队员，比如鲁小兰的记忆被你们抹去了，大脑袋被吸引到别处打仗，之后是我，你们通过熊将军找到我祖传的水晶，然后交给我，让我误以为是线索，最后又通过四翼雪鹰引我上山，利用我来召唤意识。”
“是这样吧？”我问马教授：“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不过您刚才在祭台拼命吸引我说现实的事儿，恐怕就是想利用我天罚的力量启动这些石柱，召唤出黑雾吧？这个探险彻头彻尾就他妈是一骗局！！
我只不过是你们的一个钥匙，被你们千里迢迢从现实吸引到这儿来，对吧？”
马教授叹口气：“这不是我们的意思，或者说不完全是我们的意思，是女娲的意思，她说如果成功分析出击破黑雾的方法，会让我们离开这里。”
“是女娲强迫你们制造黑雾？”我问马教授。
“不是的。”雪国女王走了过来：“黑雾很早就出现了，最早好像是从沙国飘过来的。它开始伪装成一股黑色的尘烟，像是森林的火，房屋上的炊烟等等，随着范围越来越大，最后黑雾悬浮在女神峰的周围，连女娲都被欺骗了，等女娲发现它的时候，黑雾已经形成规模，跟地球上的差不多。”
“那么，女娲召唤黑雾的目的是”我摸摸脑袋，感觉头痛无比：“她要利用计算机的计算能力，想出破坏黑雾的办法？”
马教授说：“开始我们也觉得说不通，召唤黑雾击败怪兽是有风险的，如果不成功则很有可能会被怪物摧毁一切。但是黑雾的影响越来越大，现在它形成了无法控制的状态。任凭其发展，到时候再做实验就来不及了。
女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处于拯救世界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虚拟世界的女娲自己。”
我看着马教授，想起了他在以前双11推销的样子。
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我一路上各种奇怪的遭遇像是被埋伏好结局的西游之旅吗，而出发的目的，鲁美丽的消失，反倒成了谜团。
我瘫软的坐在地上，那股子不高兴的怨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意思，真他妈没意思。”我捡起地上的冰渣自言自语：“老子费劲巴力的，到现在命根子都丢了，结果为的就是这？”
马教授也叹口气：“你冷静些，小吴，你为的是虚拟世界这些活生生的人，还有外面整个人类。”
“人类跟我有啥关系呀？”我斜眼看着他：“那非得跟做贼一样，把我勾引过来？”
雪国女王冷冷的说：“你可以做出选择，留下召唤黑雾，或者离开，否则别在这浪费我们的时间。”
“我选择离开！”我高举双手。
“小吴，你要想好。”马教授的面色很难看：“把你欺骗进游戏是我们不对，不过我们是为了让你的能力最大化？”
“我？能力？”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您没搞错吧？”
马教授脸色一变，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他换成一张和蔼的笑脸：“人的情绪突然转变，是信息团中强度是最高的，比如说塞翁失马，乐极生悲等等，根据我们以前的实验，我们觉得这种强烈情绪，可能是召唤黑雾唯一的办法，不过一般人的情绪还不行，你的情绪资料在我们的档案里是唯一符合要求的。”
“我们需要一个疯子。”雪国女王补充道：“一个无比执着，同时感情丰富的疯子。”
他们的目光让我厌烦，那是一种期待的目光，好像在说，我们已经告诉你们一切，现在你可以帮我了吧。
“我有什么好处？”我跟他们说：“我可以帮忙，但是我要带鲁美丽回去。”
“我们无能为力。”一个空灵的女声响起，随后一缕云霞形成的巨大投影在山崖边形成。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女神投影，带着花环，五官有些跟鲁美丽相似，肩膀以下都融化在蓝天里。
“女娲！”马教授和雪国女王都惊呼起来。
女娲并没理他们，她的嘴唇没有动，却发出温柔的声音。
“你的爱人，在一个未知的地方，那里连我也触及不到。”
“你就是女娲？这个虚拟世界都是你手里的小玩具，你会有触及不到的地方？”我不知哪来的胆子，对着天空叫道。
女娲说：“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能控制一切，花儿，小草，小鸟们可是时间越久，我发现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因为人。”
祭台上鸦雀无声。
“人的心是很神秘的，我无法揣测。他们拥有爱，却深藏着不说；他们拥有恨，却伪装着平和；他们相互嫉妒，却彼此奉承；他们一刻都没有团结，却又相安无事的活着
我企图模仿，却怎么也模仿不来，他们说我只要拥有感情就会控制一切，最后我发现那些感情都是不好的东西，那些感情就像这黑雾，神秘而可怕，它们该消失
于是我把那些不好的东西放在一个我也无法控制的地方，在那里，我发现了鲁教授。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到哪里的，真是不可思议。”
“喂！”我挥着手：“一笔生意，我召唤黑雾，你带我到那去！”
“她对你很重要吗？”女娲的话像是一个青春期的小女生。
我想了想，对女娲喊道：“很重要！”
“那么”女娲形成的幻影突然束成一道淡红色的光，射在我面前，我用手挡着刺眼的光，待光芒散尽之后，一个女人站在我几步之外。
“我呢？”那个女人戴着黑框眼镜，披着有些发卷的黑色长发，黑衣黑裤，黑色的鞋，外面却披着件雪一样白的白大褂。
“你”我的心跳加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尽管数十年不见了，可是那个摸样无数次出现在我的幻想里和梦里，朝思暮想。
我从别人的口中和印象中看到她的样子，那个背着书包，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服，再到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卷发教授。
“鲁美丽。”我浑身发抖，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这肯定不是真的，因为我看到女娲的形象变成了那条光束，然后形成了鲁美丽，那个一直在我前方，我永远抓不住的人。
“我可以随时利用鲁教授留下的副脑资料形成一个新的信息团。”鲁美丽向我走来：“然后这个信息团会反馈给冬眠舱的本体，鲁教授醒过来，会记住发生的一切，包括和你的故事”
“就算”女娲来到我面前，抬头看着我：“就算你到达那神秘的所在，救出了真的鲁美丽，你就会满足了吗？。”她摇摇头：“你会失望，这就是感情，跟着黑雾一样可怕。你们彼此不曾了解，只是凭借各自的执念坚持着，你不了解她，她也不了解你；人类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是追求。”
“我来没见过这么啰嗦的人工智能。”我低头看她：“我帮你，你帮我，就这么简单。”
“成交。”鲁美丽似乎笑了一下，然后变成淡淡的影子，消失了。
“你是第一个能跟女娲聊到这种程度的人。”马教授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打量我：“你这一万点幸运看来真的没白加。”
“那么就开始吧。”我张开手心，看着那枚杏叶状的水晶，心说：“就算为了那股子执念，那么，让我召唤那该死的黑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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