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真假金锭
“妈妈,这厮不会是偷了您的钱财吧?他怎么可能突然有一锭金?莫不是偷了客人的?”贴身小厮跟在王妈子的身后,嘴一个劲地碎。
王妈子锁着眉头,脚步很快,道:“要是这贱厮敢偷老娘的钱财,非打断他的腿!至于客人的,那倒不至于,若客人在我金满院丢了一锭金,早就找上门来了。”
“这倒也是,这么多钱财呢。”小厮摸了摸下巴:“搞不好,是假的,这年头,假的金锭子也多得很。头些天,那杏花楼不就接到了假金锭子?后来让匪爷拉走了,好一顿削,那孙子,穷鳖装大爷!还想吃霸王鸡?!”
“嗯,不是偷我的,就是假的。”说到这,王妈子本说得很笃定,可突然一下停下了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颇为不安地将袖子撸了上去些:“不会是柳妹儿这厮给的吧?!”
“不至于吧……”一说到柳妹儿,那贴身小厮满脸的羡慕嫉妒恨,他往旁边呸了一口,愤愤不平地叨叨:“柳妹儿能陪他睡一晚上,是他祖祖辈辈修来的福分!他林见秋能睡着,就该跪下来谢恩了,难不成,柳妹儿还倒给他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起来,这金满院哪一个男人不垂涎头牌柳妹儿的美色?
在金满院有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从东边的墙角往上看,正好能看到柳妹儿床的最左侧,虽然帘子拉着,可是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虽然只是看到一个床脚,却能听一些声儿的,竹子床的咯吱咯吱声,还有柳妹儿那令人荡漾的莺声,虽然听不太真切,模模糊糊的,再加上其他房间的声音夹杂其中,说实在的,听不大真切。
可也比听不着的强。
再说了,能看到竹床的抖动,也能幻想一二了。
昨儿晚上,这小厮就贴墙角听了很久,上半夜没什么动静,到是听到里头唧唧哇哇有杯子掉落的声音,到了下半夜便听到了他熟悉的竹床摇晃和柳妹儿的声音。
咯吱了整整一宿,小厮听了个半柱香的时间,又是嫉妒又是怨恨地离开了。
要知道柳妹儿这种头牌,他可得不到。
正因为这样,这贴身小厮的话酸得不得了,甚至说这番话的时候,他都觉得手痒痒,恨不得揍林见秋一顿。
“一言难尽,不过看那金锭子,不像是我们这儿的。”王妈子还是要维护头牌柳妹儿的威严,哪怕是贴身小厮也不能告诉他。昨天晚上柳妹儿居然睡着了,那床啊,是公子主动摇,而不是柳妹儿。
这太丢人了,传出去会砸了金满院的招牌的。
不过好在这林公子自己主动摇了,要不然,若柳妹儿陪人睡一宿,居然男人没动她……那可就真的是……
怎么形容呢,这事儿。
自己摇了一宿的林见秋挽救了柳妹儿的职业生涯,这个形容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客观的,只是委屈了林公子了。
王妈子不再多说,很快就到了她的房间,贴身小厮站在门口不再进去,而她则推门进入后关上了房门,径直走到了床榻那。
掀起被褥,床榻下方有一个暗格,上头有一小锁,打开。
里头满满的,都是各国的钱财。
有像她手里拿着的林见秋给的类似的鞋垫子形状的金锭子,约莫一百来个,还有一些鎏金的外圆内方的币,上刻天策府宝。因为里头是方型的圆孔,所以拿绳子串成一串,这样的,约莫五十几串。
在箱子的最边上,还整整齐齐地放着比林见秋那种金锭子足足大了一倍,形状却差不多的银锭,上面的字样刻得并不精细,毫无美感,写着:聂秦家肥花银。
更多的是一些首饰,首饰被放在大小不一的箱子里,整齐排列。
王妈子快速地数了数,皱起了眉头:“没少啊,金锭105块,一块都没少。”
说着,她闭上眼睛回想林见秋手里的金锭子,这金锭吧,是否真假主要看上头刻的字,毕竟做金锭的模子和手艺还是有差别的。
假的金锭子呢,往往只是鎏金,而非纯金,若拿在手里一看,还是很好辨别的。
尤其是上头的字样,胆子再肥的人,或许敢仿冒官府印制的,但绝对不敢仿冒各大宗师或各地财主钱庄印制的钱财。
这年头兵荒马乱,偶有冲突,各地货币并不统一。相比较各国各地官府印制的钱财,在四海到处开店的大商贾或各大门派发行的货币,流通反而更稳定。
自然了,这两者背后的势力都极大,跟各路镖局,匪爷关系密切。你若是仿冒他们的,那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假冒货币这种事情,假币贩子不敢仿冒大商贾或大门派的,都是假冒官府的。
“这林见秋上哪弄来的假金锭?”王妈子锁上锁,有些反悔给林见秋下生不如死药了。
早知道他弄假的来糊弄,压根就不需要生不如死药啊,这可是一个大把柄。你私自使用假金锭,金锭啊!还不是银锭,这种大把柄一握手里,那就拿住了林见秋的命脉啊!
你若是敢跳脚,我立刻告诉官府,往少了说都得关个三年五载的,更别说可以找找门路判久点。这种大把柄拿在手里,那林见秋还敢问自己要抽水?!还敢这么牛?!
只能老老实实地在金美院做牛做马,否则,就等着牢狱之灾吧。
“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
王妈子猛锤胸口,早知道有这把柄,就不给林见秋下生不如死药了,留着他一直给自己出《金满院小传》该多好?哪怕这阵子热乎劲过去了,那也没事啊,反正他又不可能去别的院了,多少都是赚。
可惜啊,毕竟这药她没有解药,只有东坡山的匪爷有。
为了林见秋去找东坡山匪爷要解药?那是不可能的,费钱财不说,这东坡山是一般人能去的地儿吗?
听说有虎豹豺狼的,而且那上头都是匪爷。连官府都没辙的地界,别说没辙了,听闻匪爷生辰的时候,那官府还得私底下送礼去呢。
为了林见秋去冒这个险,不值得。
得了,你这小子,既然不是偷的我的,也不可能是偷来这儿的客官的,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知从哪里低价买过来的假的金锭子。
再说,那金锭子金光闪闪,那么崭新崭新的,一看就知道摸过的人都少。哪里来的这么新的锭子?这傻汉,拿个假的还想蒙骗金满院的当家的王妈子?
王妈子摇着扇,不急不慌地从房间里出来。
比起兴奋,她脸上更多的惋惜。可惜了,这小子若早一些玩出这一招假金蒙骗,那还有得救,或许就不会给他下药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叫刘娘准备好。”王妈子跟紧跟在后面点头哈腰的小厮吩咐道。
“是。”
一听叫刘娘准备好,那小厮就明白了,王妈子胸有成竹。刘娘是调教没**的姑娘的老手,看来,这雀儿又得进葬花房调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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