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宁听后,不解的点了点头,竹绡神色未变:“那么我就在翠罗堂等着大司空了。”
竹绡说完,扶着妫宁走到了翠罗堂后,看着她忍得红成一片的眼睛,无奈的说:“阿宁,千万别哭。”
她坐下,依旧难受的紧拉着竹绡的两只手臂:“我从前说话是不是也是这般伤他的?”
被她拉着,竹绡只得蹲在她面前抬头说:“这不是什么冤冤相报?若他真的忘了以前的一切,你也要学会接受。”
她苦笑:“我已经试着在接受了。”
竹绡点头:“那么就不要轻易哭,我从前认识的你,可从来不是这么脆弱的。”
妫宁看着他:“可是你也没教过我从前不要那么任性。”
这一句话,让竹绡这张万年冷漠脸都忍不住笑了,看着她这委屈清秀的面容:“你以前要是肯听我的就好了。”
赢越负手走进来时,看着屋子里这一幕,眼中顿时一眯,似笑非笑的咳了一声。
竹绡听到身后的声音后,看了妫宁一眼的起身,朝着身后的人:“大司空,翠罗堂后面有一口水井,这井干涸已久,四年前,你
曾今让人将其开出来一条地道,现在能同我一起去走一遭吗?”
赢越看着他,又看了妫宁一眼,见她也一脸不解:“竹大学士,你到底想做什么?”
竹绡说:“要是大司空担心什么,大可不来。“他说完,人已经朝着后面走去了。
赢越叹息的冷笑了一下,看了那边坐着的妫宁,起步也跟着去了。
地道里,竹绡用火折子点亮了一个墙边的火把拿下,也不看身后的问:“大司空,这个地道当年是用奇门遁甲所建的,所有的关
道全是依着你做想要的构造,要是你如今记不起了,可要跟紧我了,否则出不去那可就不好了。”
赢越在身后抱臂冷笑,他现在是看出来为何要带他来这里了,原来这小子是想试一试他到底有没有失忆的。
竹绡在前面走着,突然将火把一灭的让整个地道陷入了黑暗。――
井外,一身白衣的男子目光灼然而立,眉目若华清风徐来,身后的衣衫飘诀不定,乌黑的发丝也在面容间轻拂了几会。
井口没一会儿便上来的人看着他,赢越走近他的时候边走边说:“奇门遁甲,六仪三奇,二至还归一九宫,看来也不难啊!”
竹绡看着他,眼中情绪起伏:“—――这门学术,难道失忆后的大司空也学过的吗?”
赢越并未回答,只说:“竹绡,你这样做毫无意义,因为它并不能证明什么!”说完,冷然的拂袖离开了。
看着他背身而去,竹绡突然喊了他一声:“师父—――”
听着的唇角冷笑,恍若未闻的继续离开。
竹绡:“—――”
关于结果,竹绡没有对妫宁说明,而她也没问。
这日,越初霁来了府里,因为知晓她昨日一早去找过赢越,后来听说回来时似乎心情不好便也知道是何结果了。
妫宁在院子里坐着喝茶,见他来了便问:“小侯爷有何事吗?”
越初霁说:“五王爷殿下被授了皇命要护送南疆王回国。”
让楚明澈护送,她皱眉:“是吗?甄汨就不怕殿下半路上将赢风华给杀了吗?”
南疆国的出现楚国打乱,他的父皇司马恻,可确确实实是被甄汨给毒死的。
越初霁冷笑:“这点她倒是不担心的,楚国既然昭告了天下要送还他们的王,那么王爷就不会做什么,毕竟影响了两国的关系也
落不到好处。”
妫宁撑着额角看他:“南疆王的野心并不比甄汨的小。”
“别太在意。”越初霁看着她担忧的面容:“就算南疆王回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制衡南疆的。”
妫宁叹息的摇头:“与其说制衡南疆,不如说是制衡当今太后。”
越初霁看了一眼,又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院子:“娉婷阁里有多少宫里派的人在你查清楚了吗?”
她笑了笑:“当然。”
“今夜甄汨会在宣德殿内为南疆王单独设宴,你说他们会谈些什么?”
她眼眸一转:“去听一听不就知道了?”
越初霁失笑:“小心点,毕竟你现在身份不同了。”
“身份变了但我身手还是没变的,区区一个宣德殿,还阻止不了我。”
越初霁深吸了一口气的点点头,看着她此刻清翎毓秀的面容,兀自有些灼然的说:“妫宁,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还是她回来后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妫宁一怔后看着他:“说来听听。”
他眼中波动,却是很希翼的说着:“别管他了好吗?”
她顿时不解的看着他此刻的眼神:“—――。”
越初霁说:“若他真的不记得,你要一直这般吗?你能让他记起你或者就算记不起来也会向当初那样待你好吗?”
“那你要我如何?”
越初霁微微垂头:“你离开帝都找了他两年,如今找到了他也回来了,可是他还是那个赢越吗?”
“越初霁,你别说了。”她站起身来,却被越初霁一把给拉住:“妫宁,你们之间终归纠结太深,那么多年的爱恨是你们不可能轻
易跨过去的,何况,他还忘了所有,他如今知道的从前,全是甄汨告诉他的,那么你觉得他如今是怎样看你的?”
妫宁握了握手指的甩开他的手,兀自苦笑的说:“要是他没失忆,一切都是装的呢?”
越初霁听后一怔:“你说什么!”
或许她之前从未想过,可是自昨日竹绡说着那句话后她也不由的怀疑了,要是一个真的失忆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甄汨为何还要
将他带到帝都来?――
宣德殿,妫宁没有记错的是宣德殿与旁边一处宫宇之间是有一条密道的,密道里修建了一座地下宫室。
这座宫室,曾经的刘侯爷告诉她,是先太皇在世时命宁太师密密修建,专供皇帝享乐用的。
将地宫中的烛台被一个个的点亮,妫宁借着光亮朝着前方走着,一个个的纱幔被掀开,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脚边碧水幽兰的水池
子,却在路走到一半时,身后的烛台突然间全部熄灭。
整个地宫厦那间陷入黑暗中,妫宁咬牙的停下步伐,闭上了眼睛听着耳边的动静,可似乎有没有什么动静。
靠边摸着墙边,她拽紧了手中的火折,打算找到下一个烛台时,前方的一个烛台突然就自己亮了,宫室内再次明亮,可是周围
却空无一人。
她眉间一紧:“谁!”手指不自觉的摸向腰间的匕首。
“是我—――”声音从身后的帷幔处传出,就凭着这声音也足够让她震惊的颤抖。
她朝着身后走去,将白色雾帘掀开,昏暗光亮中站着的人青衣黑边,墨色发丝,倾华面容负手靠墙而笑。
她看着他,震惊之余也在想,他为何在这里。
赢越将手臂随意的抱臂走了过来,笑容在这烛光明灭中更加妖冶的动人心魄,他问:“姑娘是如何进来的?”
她看着他,放开了腰间的匕首垂下:“我,是无意进入这里的。”
赢越恍然:“这么巧,微臣也是无意进来的。”
“—――”她听后,兀自一笑:“留春宫与宣德殿的这条密道入口只有一个,我很好奇大司空是怎么无意进来的。”
“这句话,我想要姑娘回答了之后再回答。”
“额――其实我是一早就知道这里有一个修建的很美的地宫,所以特意来看看的。”
这下赢越有些眉间微滞了:“特意来看看――这里吗?”他的视线向周围看了一圈,满壁的春宫四处设置精巧的物件,以及温香
肆意的芙蓉暖帐。
“是啊。”这个地方她只来过一次,还是在两年前想去宣德殿救他而走的这条地道,如今回想起来,不仅有些感怀啊—――物是
人非,物是人非啊――
看着她有些发呆失神,赢越说:“其实,我是跟着你进来的。”
她回过神的看着他,秀美轻笑:“原来如此。”
赢越唇角的笑意收敛:“这个地方,听说连当今皇上都不知道呢――”
她问:“那大司空知道吗?”
赢越摇头。
“我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哦――不好意思,忘记你不记得了”
赢越眉眼间不露声色的凑近她:“你从前来过?”
“来过。”她并不回避的回答了他:“两年前。”
赢越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的说:“那么公主这大晚上的来到这地宫,准备看什么景色?”
她心口一跳,揉了揉额角的想了一下,转了话题:“不知道从娉婷园调到祁王府的工匠,大司空可还满意,他们可一直都是皇家
御用的。”
赢越也干脆顺着她的话题问道:“你这么讨好我,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她一怔,心间如水浪汹涌一般的开始起伏不定,她踌躇了一下,回他一笑:“嗯――”
赢越听后,眼中骤然一紧的看着她,妫宁被他这样看着,有些不自然的扣了扣手指,而赢越却在这时突然抓过她手臂抱过,没
给她任何反应机会的就将丝毫不带怜惜的吻狠狠落下,衣衫接近间陡然让所有温度都彷如上升了一般,而唇上的肆意没有任何
情愫,仿佛只为了发泄一般。看小说后续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