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不清楚。”她起身:“他们不敢伤害你,所以,我一定要去找他。”
楚曦昭再次拉住她:“想清楚!”
“我很清楚!”――
山崖上—――
甄汨撑着伞一步步走上这山崖,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因为风中似乎有兵器厮杀的声音,她回头看着赢越:“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
赢越着青伞悠然而笑的看着她:“甄姨别急,等会儿会有一场好戏。”
妫宁冒雨爬上山崖的时候,看着在风雨中站着的赢越和甄汨,她皱眉放慢了脚步的走过去。
此时山雨呼啸,甄汨看着远处过来的人,收敛了情绪:“你知道那些人捆不住她,所以故意让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甄姨,你知道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吗?”
“绝对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甄汨冷笑了一下:“你对她的心思,一直都是我最顾忌的。”
“甄姨,从今日起,你就不必顾忌了。”赢越笑了一下,撑伞向前走了两步,一直走到妫宁面前。
他眉间笑意的撑伞替她遮着:“怎么跟着过来了?”
她眼中冷意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不会和我站在对你的一面吗?赢越,我想问你,既然你没想过要站在我们这边,干嘛糊弄我?
”
“家国天下还是一己之私,哪一个对我更重要,阿宁我问你,不和你们对立,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你真的信了吗?楚曦昭曾经对
你说过,我要的从来都是一个天下,那时你就该明白的。”
妫宁眼中微红的回答他:“我以为,你和甄汨不一样。”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妫宁讥讽的大声说:“熙王部要这天下是因为甄汨,她是南疆公主她有野心,她想借青玄的身份让她南疆开疆扩土,可你为了什
么?”
赢越笑了一下,眉间清然的说:“甄汨的计划,便是我的计划,难道你忘了,我和她五年前便有此计策?将息国还给楚国,将楚
国归为南疆之地,这样才能证明我们赢氏一族不是叛臣,而是有能力得到这个天下的。”
这条路是用多少人的鲜血铺陈出来的,不论是谁迷惑了谁谁骗了谁,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甄汨要的一切他要的一切,就算不可饶恕他也甘之如饴?
愤然委屈不甘恨意,所有的情绪一瞬间的涌上心头,她指着他问:“你问过我想不想要安稳的生活,这句话也是假的吗?”
他定然笑道:“阿宁,我自认为自己很在意你,我也想给你平静的生活,但是,你心里没我啊!当年楚曦昭以独孤百里和公子昭
的身份相继出现,你难道就没有动过情吗?而这两年来你也是恨我的,曾几何时,你也对我毫不留情,难道――我就不心寒了
吗?”
她紧握了手指,眼底一片荒凉冷意:“赢越,你说我永远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对于这句话我从未反驳过,如今你跟我说你心寒了
吗?”
赢越眉间扫过一丝异样,却依旧平静的望着她的面容,他淡然的伸手抚上她眼角下的泪痣:“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对吗?”
她讥讽的笑了一下,他指腹的温度是冰冷的,仿若这股凉意入了心一般:“你觉得我还恨你吗?”
他回答:“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我也没那么在意了。”
她心口一顿,仿若什么冰裂一般的疼痛起来,她冷笑着拂开他的手,有些恍然的向后退了两步,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怪你,也
不想恨你了,你有你坚持,我也有我的想法,只是从今往后,我们一别两散,可能会再见如仇!也可能今后形同陌路,但赢越
,我希望你有朝一日会后悔。”
风雨之中,他眉间纷繁笑意容情:“若是我后悔了你要如何?”
“若是你后悔了,我一定会既往不咎。”她说完,眉眼清冷的转身,兀自决绝的朝着山下走去。
甄汨怫然而笑:“她就这么走了吗?我以为按着她的性格,必然是恨不得现在杀了你的。”
赢越恍然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在这山雨雾霾间他眼中顿时湿润:“我想,我赌输了。”――
离开悬崖这边,她一步步的朝着山崖下走去,有一个妖孽,他曾说:你可以不喜欢,也可以恨我,但你必须在我身边,这是我
唯一的条件—――
他还说:将来你要是先死了,那我必将你尸骨净收,让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国仇家恨殊途同归,他们曾经目的相同,如今却隔阂重重。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争什么,她只是不想愧疚于人,她一直都想要安稳,想要这份安稳中有他,只是如今,也不能了――
妫宁回到那边木屋时,看到的景象让她怅然不解,她冲出这里时,是知道甄汨的人不敢动楚曦昭的,因为她若真要离开帝都,
那么楚曦昭就是最好的傀儡,可是此时的木屋外,那些黑衣高手皆是倒地,屋外竟然围了数不尽的士兵,这些人中,竟然还有
刘廷业和竹绡—――
竹绡看着她过来,连忙过去:“阿宁,师傅呢!”
她木然的看着他,手指微颤的指了指高耸的悬崖那边。
竹绡听后,连忙带着人朝悬崖那边走去。
而此刻,从木屋中走出来的楚曦昭满眼心疼的看着他。
妫宁眼眶顿时红的像血,她急忙转身的跑去拉住竹绡,言语不清的喊他:“竹绡—――竹绡――竹绡。”
赢越骗了她对不对!
他看着她,这张清俗的面容此刻满是恐惧和慌乱,竹绡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没事的。”
此刻的山崖上,疾风狂乱风雨不断,一身青衣的人撑着伞在这风雨中妖冶而笑。
甄汨看着他,只听得这山中的刀剑厮杀声越来越响彻,在这山间响荡的让人心乱如麻,甄汨忙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