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尤按着宣王部的计划不是该在宫外守候吗?一旦甄汨进入宣德殿,那么他就会与陈昶的禁卫军里应外合的对付甄汨带入宫中
的三千人,可现在刘廷业为何带着龙州三郡的人进了宫。
“刘侯爷带着这么多人是为何?”
“难道墨尤未对你提及吗?我此番是为助你们而来。”
“刘侯爷,你是熙王昔日的好友,甄汨信任的人,现在竟然说出要帮我们的话?”
“我与熙王当年虽为挚友,但是甄汨与南疆关系匪浅,这事关楚国国土的大事,我岂能看着不管。”
此时,妫宁还在疑惑之事,墨尤也出现在了视线中。
墨尤这边走过来回答说:“宫主,请允许我容后再向你细说—――”此时,他看到了高勇扶着的女人,齐成腕。
墨尤面色大变,而高勇却是惊讶万分:“你是赵――赵——赵——赵——赵—――”
妫宁看着他半天赵不出来:“赵清毓。”
高勇不敢相信了:“你竟然没死。”
墨尤却一直深深的盯着齐成婉,妫宁看着,说:“高大人,不如将太后交给我们吧!既然你担心宫殿里的情况,现在就可以回去
。”
高勇眼中依旧惊愕:“皇上说了,要将太后平安――”
她打断他的话:“你放心,太后绝对会安全的。”
高勇听后,连忙点头,妫宁眼神示意了一下墨尤,让他接过齐成婉扶着。
高勇走后,墨尤那一副扶着人也六魂无主的神情,妫宁便苦笑了一下:“墨尤,事到如今,你还说自己不是赵清毓了吗?”
墨尤恍然的看向她,理了理心绪的说:“你带着她先离开吧!”
妫宁却问:“墨尤,我们明明是在宫外与陈昶里应外合伏击甄汨的。”她看向他和刘廷业:“可现在的计划似乎不是这样的。”
刘廷业此刻在一旁,神色严肃的说:“在宫外伏击或许能行,但是若加上殿内的一张网,那么这条大鱼就不会逃脱了。”
一张网?妫宁此刻才有些觉得他们这样很不对劲:“你们要做什么!”
墨尤眉眼镇定的吐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侯爷既然要协助我们,那么也未不可,甄汨若是得了天下,那么必将国之不国,
桃花宫也必将除之后快。”
刘廷业协助他们?妫宁心中一滞,有些茫然的问:“刘侯爷为何协助我们,你们又是何时达成这个协定的。”
刘廷业:“在城外,太子殿下已经向我说明了息楚之乱的真相,既然知道真相,那么我就不可能任由甄汨一手遮天。”
妫宁一时心口如堵了大石一般,她看着墨尤,在看着那边殿内,问:“你们要除掉甄汨,那么姬酒深呢?”
墨尤立刻说:“放心,若没有你的命令,我们不会动他的。”
妫宁默然了一下,却说::“墨尤,我要你现在将太后带走,不得违抗命令。”然后她看向刘廷业:“侯爷,我和你一起。”
墨尤眼中一震:“宫主—――”
妫宁一脸不由拒绝的说:“送太后离开,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在退回宫殿的路上,妫宁问刘廷业:“侯爷的计划是什么!”
“想办法进入宣德殿。”
“殿外肯定是有甄汨的重重把控,侯爷有办法进去吗?”
刘廷业:“若是硬的不行,那么我们只能另辟蹊径,按着我和墨尤商量的计划,甄汨进殿去见皇帝后,影子监的人是皇帝身边的
屏障,甄汨要是想杀皇帝必然会先除掉影子监的人,他们必定会斗得两败俱伤,虽然甄汨带了人围在宫殿外,但是我们在一墙
之隔的留春殿也安排了人,陈昶的禁卫军更是守在殿外的,宫外全是我龙州三郡的人。”
“那么,姬酒深同样在殿里,若是伤及了他怎么办。”
越陆也此时问:“你很在乎他吗?”
“我只是觉得,侯爷你不会不顾及他,毕竟,他真的是方九言唯一的徒弟,当年方九言浪荡息国,传授了当时还身为祈王的他一
身琴艺。”
“酒深那边我想保他,但是若是情况太过复杂,他又与南疆脱不了关系,那我只能先步不及他了。”
妫宁顿时怅然冷笑:“你本来就没想顾及他的,你安排的人只是为了不让南越不让甄汨有机会出宫的网而已,宣德殿里真的乱了
起来,你们根本来不及进去去救他!”
“他曾是息国国君,他这些年来在帝都所做的事,也不过是为了让南疆得这天下而已。”
妫宁无言的苦笑:“墨尤他同你商量了这个计划却不告知我,我想我已经知道原因了—――”
他们与姬酒深――终归是对立的。
甄汨入宫,是直逼着宣德殿来的,并不伤及宫中一人,正如在城门口与君戚一战时,虽打得激烈,但甄汨却是严令了士兵以百
姓为重,这样的作态,明显是是扬着伐君正师的旗号来的。
此时的宣德殿周围已经被南越来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而陈昶的禁卫军同样在这殿外,虽未与南越的士兵正面冲突,但是都是
各自设防的。
妫宁看着这严密防守的殿外,正门处站着一面容熟悉的将领。
这个当年陪伴了冬青两年,害她终日相思的男人。
她走过去,浅笑:“张禄年,你还记得我吗!”
他恍然,同样笑了下:“怎会忘记。”
妫宁指着宫殿门口:“—――我能进殿吗?”
“不可。”张禄年随即一脸严肃的说:“主子说了,宣德殿已封,出一人杀之,进一人也杀之。”
她又说:“我也不可可以?”
张禄年闭了闭眼,言辞冷冽的拔出了佩剑:“进者,杀无赦。”
“你!”妫宁叹息冷漠而笑:“可真是时过境迁,半点不念当年情分啊!”
张禄年苦笑,点头。
“我看,你还是别费工夫了。”说话的是不远处的陈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