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扬反驳完走到他桌前,看了一眼他面前的名册,再看看他略显疲惫的双眼:“你这不睡觉的在干什么?”
“你就当本大人闲的无聊想看跳舞吧!”妫宁回答。
“想看跳舞,闲的无聊。”云风扬无语的一笑:“眼睛都困成这样了你还熬着不睡觉,下面那一群姑娘都快就地而眠了。”
“是吗?”妫宁翻了翻名册,说:“快了,还有二十几个就完了。”
云风扬从他手里拉过名册,翻了翻前几页,这里面全是醉月楼姑娘的名单,惊讶的说:“这里面一百多个啊!”
妫宁夺回名册,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里的那个床啊,睡着太软,还不如这里的自在。”
妫宁笑了一下:”既然睡不着,那就坐着陪我一会儿吧!
云风扬砸舌,觉得好奇的就坐了下来。
这时,春花进来了。
妫宁见她年级不小,应该快二十了吧!不过面容倒还算得上清秀,他问:“你来醉月楼多久了。”
“回妫大人,快五年了。”
“你原名叫什么?”妫宁看着手中的名册,问了一圈下来,发现这里一进来的姑娘都会改了原本的名字,而从前的名字都不会再
用,也不会向他人提及。
那春花听到问她以前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奴婢以前叫苟小毛。”
云风扬在一旁拍手,忍俊不禁的憋着笑:“你这名字,挺特别的啊。”
“奴婢的爹说,这个名字还是当时咱村子里取的最好的名字,别家的都叫的可难听了。”
“咳。”妫宁故作正经的看着她:“别家的都叫什么?”
“我家对面的那个叫黄花菜,隔壁二牛叔家的叫牛旺,我那五婶婶的叫范油桶,好有什么直接取黄豆白菜的。”
“好了。”妫宁顿时郁闷的听着,这些是名字吗?
回归到正事上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将杨芝香的人。”
“带着姓的应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
“连听也没有听说过吗?”春花摇头
又是一个不知道的,妫宁叹息:“那就算了,不过你出了这扇门要说别的,本大人可不会轻饶你的。”
那春花听后,抬头一看妫宁面色沉郁着,这朝廷命官自己可不敢得罪,忙点头:“奴婢知道了,妫大人放心。”
云风扬在一旁本来还笑着的,却一下愣了:“你是来招人的!”
妫宁对着他从容而笑:“云大少爷,你在一旁坐着喝喝茶,有些话等会再问。”
云风扬踌躇不解,只得等着。
妫宁叫了下一个:“下一个,小红。”
清晨天色已明,外面的人都在传言:“这醉月楼什么情况,整座楼的姑娘都被包夜呢?”
“这有钱的人太厉害了,一夜挑百女,不眠不休到天明啊!”
――
醉月楼里,妫宁眼底一片黑的终于将手中的那一沓名册看完,苦笑:“杨芝香,千佛寺侍油女。”
原来,这个女人曾经被醉月楼的姑娘救济过,在这里做过两年杂役,后来去了佛寺为佛祖添香油了。
熬了这一夜,终于找到结果,妫宁心下叹道:“本大人还真是给你找到了。”
云风扬在一旁脸色很是郁闷:“你到底想干嘛!”
妫宁看向他:“本大人要是没记错,因为你父亲是太子太傅,所以你自幼便和祈王殿下一同读书长大的对吗?”
“你问这个干嘛?”
妫宁看着这个云风扬,清秀不凡的面孔,眼神里确实执拗的:“我听闻祈王殿下视你如弟,对你很是严苛,所以你不喜欢他。”
云风扬一喜:“唉――你这句话说对了,本公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他,所以一年前他打过我以后,我就不理他了。”
妫宁点头拍手,灵机一笑:“你不喜欢他,刚好我也不喜欢他,不如,我们联手整整他?”
云风扬纳闷:“你好歹也是一个朝廷官员,他是祈王,得罪了他有什么好处?”
妫宁编造了一个理由说:“难道你不知道?皇上封我做官,祈王他不认可,老是向皇帝弹劾我?所以我不服气。”
云风扬想了一下:“一年前他打我打得半死,我的气还没消下去呢?你说,我们怎么做?”
妫宁笑了一下,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言语。
云风扬听后笑的得意,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报仇了。
妫宁与云风扬道了别后,便困得不行的回了宫,一觉就给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睡得那叫一个人事不知。
起来后叫金蝉,金蝉没有回应,便自己走出了房门。
谁知道,这不出不要紧,一出吓一跳。
妫宁刚踏出方法门槛一步,便看见屋外的桂花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纸鹤,在风中飘飘荡荡,仿佛个个都是活的,都在风中
旋转着舞姿。
妫宁眼珠渐渐睁大,这是谁做的,看着这景象,她便开始喊:“金蝉—――金蝉你出来。”
她面色凝重的看了看周围,却见桂花树后走出一个人,青衫似玉,目光如星,身姿轩昂朗朗风情,一股邪魅笑意挂在唇角的看
着她。
“祈王殿下。”她有些面容发愣的看着渐渐向自己走来的这个人,手中摊着一只金色的纸鹤。
“那满树的纸鹤虽不是我做的,但这只是。”他笑着将手中的纸鹤递到她眼前,伸出手将她的手拉起,将纸鹤放在她的手心。
眼中是美好如斯的风景,鼻尖轻嗅是万物清香的芬芳,发丝轻抚,微风中,她竟觉得有些喝了酒一般的微醺。
不过十日未见,却恍如隔世。
妫宁此时的面色有些难堪:“祈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送我纸鹤。”
赢越看着她,笑的有些冷冽:“妫大人难道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赢越笑的有些奸邪:“妫大人骗的云风扬那小子的信任,七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给祈王府送去了二十个面首,个个都是英俊不凡的
美儿郎,这件事可是传的整个濠州都称道,本王可真是没白善待他。”
妫宁咬牙:“祈王殿下,云大公子是你恩师之子,他为你找面首那是他的一片心意,您怎么怪到我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