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昔日的下属,纵使已经修成了道祖果位,也对外界的事情不清楚,因为有他在把控着一些,生怕那些下属折腾出乱子来,所以一直都没让那些下属外出,也不让他们观察外界的状况。
他知道九天十地没有分崩离析,也知道远古落幕时是妖族战败了,更知道他的法宝所在的这方天地,是被妖族大帝直接从第六重天剥离出来的,放置在混沌深处,作为日后反攻九天十地时的跳板。
他一直在观察着外界的情况,却一直不敢出去,生怕惊动了妖族强者,他被围攻灭杀了不说,他们魔族的计划也无法再实施。
如今,他后悔引诱水神等人了,他是看中了水神与雪神五人的准帝魂魄,尤其是水神和雪神的魂魄,那可是有着真正至高大帝果位的魂魄,只要能够吞噬炼化其中一个,他就可以直接成就至高大帝果位。
对于明白自己永生都只能停留在大帝初期的他来说,那实在是太过诱人,与将一名仙女扒光了送到一名色中饿鬼面前没有丝毫的差别,让他无法不心动,无法再保持平静心。
却不曾想,就是因为这一点,竟是招惹来了林南等人!
他不甘,他愤怒,却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被吓的转身就逃,而是选择和林南硬碰硬打一场,纵使被灭杀了也不至于丢尽生平脸面,不至于给魔族摸黑。
“别瞎想了,你就算是不引诱阿水他们过来,我也已经打定了你的主意,让伏菡这丫头在天火域渡劫,你真就以为我只是纯粹的看中了天火域的环境?那样的环境我挥手直接可以创造出无数个,何至于非得从混沌深处赶回来,让这丫头在那渡劫。”
林南笑看着那个魔族大帝。
他依旧未曾探查对方的心声,只不过他知道水神等人就是被魔族大帝诱导了,这才会向这里赶来,才会有了伏菡公主渡劫时,水神等人出现后的一幕,所以直接就可以推测出如今那个魔族大帝有所后悔后,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混账啊!”
魔族大帝彻底被点着了,他实在是太恨了,居然从一开始就被林南这个混蛋给惦记上了,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林南给发现了,他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实在是……实在是让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赤焰战场,大天魔无双,擎苍之手!”
暴怒之中魔族大帝施展出了他的最强神通。
熊熊烈火突兀生出,方圆百万里之地直接被火海覆盖,无数大河大江瞬间被蒸发一空,无数山川湖泊融化的融化干涸的干涸,虚空都开始融化,都开始噼啪作响,就连天穹都好似快要融化了一般。
一只天魔于火海之中渐渐站了起来,他高过万丈,当他抬起一只手的时候,他好似成为了天地之间唯一的存在,大地在他脚下,苍穹被他握在手中!
方圆百万里的火海之中,除却那个魔族大帝与林南等人,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个活口。
之前那两个被打落了境界的魔族道祖倒是运气好得很,如果不是被蓝沁扔到了三百多万里外,他们现在必然也是被熊熊烈火直接焚炼了的。
“好强!”
柳如卿面色有些发白,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大帝层次存在出手,竟是如此的惊天动地。
柳如卿知道,如果这不是在那个魔族大帝的法宝之中,而是在第一重天玄武星域之中,怕是整座玄武星域直接就被他给焚炼掉了。
大帝层次的存在能够和苍天之灵抗衡,果真不是一般的存在,已经有了逆而伐天,真正逆天而行的实力!
一旁,伏菡公主有些目瞪口呆,她确信,如果不是林南在这里的话,她绝对已经被烧死了!
水神面色平静,哪怕曾经的她未曾踏进大帝层次,但那时的她已经拥有了这等战力,且比眼前这个魔族大帝更加强大,若是巅峰时期的她站在这里,两息之内必可斩杀那个魔族大帝。
红粼和蓝沁美眸流转,如柳如卿和伏菡公主一般,她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大帝层次的存在真正动手。
林南没有说话,一手伸出轻轻握住柳如卿的手,让她不要太过担心,接着另一只手抬起,打出一掌。
大罗灭天掌!
金色的大手印,无声无息,没有破碎虚空,没有崩碎空间,而是与虚空和空间融为一体,速度极快,再成型的那一刻就已经击中了那个魔族大帝。
“轰!”
那个魔族大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绽放成了一团血雾。
“嗷……”
那个鼎立于天地之间的大天魔,也随之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继而直接烟消云散。
覆盖方圆百万里的火场瞬间熄灭。
这一切太快太快,让红粼和蓝沁都震惊无比。
这一刻,她们终于是明白了,以往林南出手不干脆利落,那是因为没有什么事,只将对方当成取乐的蝼蚁。
如今,外界有事了,那个魔族大帝也算极强,林南再次出手时终究不再有玩乐心思,也终于是让她们看到了一个至强者的手段,纵使对手已经强大到可以与苍天之灵抗衡,可以真正逆天而行,他也仅需一掌,便可将一切都复归平静!
“老婆,你带着伏菡和阿水她们在这里,有红粼和蓝沁在,这座洞天内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们,你们可以去那座祖山之上将魔元神柱拆下来,我去看看女儿和雪舞她们。”
林南对柳如卿轻声道,说完便松开了柳如卿的手,继而转身步入空间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帝来了!”
林南离去的那一刻,红粼和蓝沁同时心有所感,一同望向外界,只可惜她们的目力没能穿透这座洞天的壁垒,也不想耗费心力去观看。
“灵修是来了,只希望他识趣一些,别太过自视甚高,被主上给灭杀了就不太好了。”
水神微微点头,她也感应到了妖族天帝的到来,却并不太关心,只是随意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