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兰一看柯木蓝中招了,眼里的笑意就更深了。
她说:“我前脚刚到你们家,康小姐后脚也来了,她提着行李箱,说是来告别的。”
柯木蓝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住了,两眼死死的盯着沈可兰。
沈可兰说:“康小姐说,她和你交往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对你的情意都是发自真心的。在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之后,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可她早就对你心种情种,早已放不下你。她不知道伯父伯母会对你们的事儿反对的这么激烈,也没想到因为她,把你们柯家搅得是天翻地覆的,她觉得她是个罪人,破坏了你们家原有的和谐与美好。康小姐说,她爱你是真的,但是他一点都不愿意让你夹在她和伯父伯母中间左右为难。所以,她主动退出,退出柯家,也退出你们这段感情。康小姐对伯父伯母还说,要想你们之间断的干干净净,就好好的把你守住,别让你再出现到她的面前,说完拎着箱子就走了。”她顿了顿,又说:“你为了她跟家里正在搞大分裂,她倒好,不跟你并肩作战也就算了,还来了个一走了之,不是薄情寡义是什么?”
这些话虽然是沈可兰杜撰的,但绝不是她胡乱杜撰的,每一句每一字她都是谨慎思量后才说出来的。
她想,柯木蓝不是个庸俗的男人,更不是个花花公子,能让他甘心跳进婚姻里的女人,自然不是什么庸脂俗粉。
柯家有钱有地位,这些柯木蓝自然不在意,那么他在意的只能是“情”了。薄情寡义的,肯定不可能被他带到柯家,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这个康聿容是个深情的女人。
于是,她就试着从这方面下手,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观察着柯木蓝的脸色。随着他神色的起伏,沈可兰知道,她猜对了,柯木蓝相信了。
沈可兰后面说了些什么,柯木蓝已经听不进去了,可她前面的话,他确实信了。
沈可兰说的那些话,可以说是真的是“对症下药”。
康聿容自卑他知道,康聿容对他的深情他知道,康聿容的善良他知道……
正因为这些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他也知道,康聿容真的会为了不让他为难,而离开他。
可是聿容你知道吗?夹在你和父母之间我是真的为难。但是,如果你真的离我而去了,我会心竭而死的,你明不明白?
不,聿容!你不能离开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柯木蓝从床/上一跃而起,连鞋都没顾得上穿,直奔门口。
一出门,就被守在门口阿福阿顺给拦住了:“少爷,老爷吩咐,不让你出房门一步。”
“滚开!”柯木蓝红着眼睛大叫。
柯振华的命令阿福阿顺自然不敢违抗,可他们也不敢对柯木蓝动粗。两人好说歹说见少爷就是不听,非硬要往外闯。迫于无奈,阿福扬起手在柯木蓝的后颈一敲。
柯木蓝没想到阿福会来这么一下,捂着脖子,缓缓转过身来,用手指着阿福:“你,你……”话没说完,眼睛一闭,就晃晃悠悠的往下倒去。
阿福阿顺早有准备,两人立刻伸出手去,一边一个搀住了柯木蓝。
跟在后面的沈可兰看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现在见柯木蓝双目紧闭,睁大了眼睛问阿福:“你把他给打死了?”
阿福心里惊呼,你快别瞎咧咧了,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阿福阿顺在柯家已经五六年了,两人都学过功夫,曾经是柯家的护院,在柯振华除了刺杀事件之后,他们两个就成了柯振华贴身保镖。
学过功夫的人,虽然手上的力道足,但阿福拿捏的很有分寸。再说了,这是谁啊?是柯家的大少爷,他也不敢没有分寸。
所以,阿福忙说:“沈小姐你误会了,少爷没事只是被我打晕了,睡一会儿就没事了。我这也是为了阻止少爷出去,才出此下策的。”
沈可兰怔了怔,点了点头:“那你们赶紧把木蓝扶到床/上,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把柯木蓝扶上床,沈可兰说:“你们出去吧,我来照顾木蓝就行了。”
阿福阿顺应了一声,两人就走了出去。
沈可兰扯开一条毯子,给柯木蓝盖上,然后望着他愁眉不展的脸,沉思着。
沈可兰瞅了半小时,见柯木蓝没有要醒的意思。于是,她开始按照自己的计划出手了。
她掀开毯子,小心的褪去柯木蓝的衣裤,然后脱掉自己的衣裙,躺到他的身边,盖好了毯子。
两天了,柯木蓝都没怎么好好睡过,现在被阿福这一敲,借着这股晕劲儿竟倒沉沉睡去了。
沈可兰的动作很轻巧,所以折腾了半天,柯木蓝愣是没醒。
今天沈可兰来找柯木蓝的主要目的就是献身,她想用生米煮成熟饭来达到嫁进柯家的目的。
她本来的计划是趁柯木蓝不备,来个霸王硬上弓,造成他们之间的事实关系。这样一来,就算柯家人再不喜欢她,也会筹集他们的婚事。
因为,柯家的素养绝不允许,柯家子孙糟蹋女孩之后不负责任的。
她还想,以柯家的门风,柯木蓝断然不会在结婚前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因此,她十分肯定,柯木蓝到现在还是童子身。
她还异想天开的以为,柯木蓝这个老/处/男在尝过女人的滋味后,对她有所改观也说不定。
柯木蓝不喜欢她,对她甚至达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因而,在扑倒他的时候,她也做好了斗智斗勇你死我活的准备。
不过现在看来,她是不用费那种傻功夫了。此刻,她是什么都不用做了,只需要静静地等人进来,“欣赏”她和柯木蓝赤/身裸/体的同床共枕就OK了。
哈,人要是幸运了,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你。
沈可兰掩了掩毯子,嘴角不自主的扬起一个胜利的笑意,缓缓合上了眼睛。
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
沈可兰计划的是挺好,可是却未能如愿。因为,最后的结果与她想的差之千里。
借着那股子晕劲儿,柯木蓝的确睡得很沉,但是一点都不踏实。
他一直在做梦,梦里全是康聿容苍白无奈,如泣如诉的眉眼,那幽怨的神态,如同拍摄的特写镜头,交迭着向他扑来,扑来……像一把把利刃,忽然从他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划过去,他痛楚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柯木蓝眉头紧蹙,脑袋不停的晃来晃去,嘴里喃喃自语。
沈可兰感觉到了柯木蓝的不对劲,把耳朵凑过去,想听听他说的什么,可听了半天也没听清一个字。
片刻之后,见他情绪又稳定下来,沈可兰又小心的躺了回去。
柯木蓝的平静没持续多长时间,又进入了梦里。
梦中,他走进一个偌大的教堂里,他看见康聿容披着白纱,走向结婚礼坛,是康聿述牵着她的手,把她送给新郎。
新郎是谁?他看不清楚,可康聿容与新郎相视一笑的明媚笑容,他看的是一清二楚。
当他听到牧师问康聿容愿不愿意嫁给新郎为妻时,他跑过去大声阻止:“不愿意,她不愿意嫁给任何人,除了我。”
这时,康聿容徐徐回头,平静的看着他,平静说道:“谁说我除了你不愿意嫁给任何人?我是除了不会嫁给你,其他任何人都可以。”
“不不不!”他摇着头急迫说道:“聿容,我们说好的,要相爱相守一生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可能了?”
“现在为什么不可能了?”
“因为,你的父母不会同意我们结婚的。我不愿意你为难,更不想成为你家庭不合的刽子手,所以你走吧,别来找我了。”
“我不走,要走你跟我一起走。”说着就去拉康聿容的手。
康聿容一甩手,把他甩出很远。他还想扑过去,却被两个看不清脸孔的大汉桎梏了。
眼睁睁的看着康聿容转过身去,对牧师说:“我愿意。”然后抬起手让新郎戴上戒指。
他挣扎着大叫:“不,聿容,不要戴,不要戴。”
柯木蓝一惊而醒,一跃坐起,躺在旁边沈可兰也被他的大喊声给吓着了。
柯木蓝喘息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幕只是个梦。他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四下看了看,这才发下了躺在身边的沈可兰。
柯木蓝大惊失色,再一看自己赤/裸的上身,脸色更是骤然墨黑。情急之下,他把毯子一拽,裹住了自己。
岂料,他这一拽,是把自己裹严实了,可只穿着内衣的沈可兰就这么刺啦啦的呈现在他的眼前了。
他大怒,可眼下顾不得许多,裹着毯子跳下床,从床尾扯过一床被子遮住了沈可兰的身子。
他怒目喝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沈可兰却笑得妩媚:“你把我抱上来的啊?”
“不可能?”
“呵,怎么就不可能了?不是你把我抱上来的,难不成还是我自己跑上来的?”她厚脸皮的功夫这不是盖得,这说起瞎话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柯木蓝静下心来细细的想了想,想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眼下不是先找这个女人理论,而是先把衣服穿好。
他说:“你赶紧把衣服穿上。”说着来回转了几步,可地上除了沈可兰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到他衣服的影子。
再看沈可兰,只是一个劲儿对他盈盈媚笑,根本就没有穿衣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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